田氏現在是徹底看了錢桂英。
這個人踩高捧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是個人。
田氏瞪了一眼:“錢桂英,我這服是你家買的,早上洗的時候居然出一個來,做工真差,以後我和我那幾個朋友是不敢在你男人鋪子裡買東西了。還有我之前給你介紹的繡活,我找到更合適的人,剩下的你不用做了,待會兒結一下錢吧。”
錢桂英的男人是開鋪的,田氏有幾個和家境差不多的朋友,錢桂英之前通過討好田氏,給男人拉來了不生意,男人還誇了,還給買了首飾。要是知道這些關係冇維持住,男人肯定要發脾氣。
還有那些繡活……
男人對管得很嚴,錢都卡得的,自己做點活,手頭寬鬆一些,要是繡活冇了,又要過得的,連胭脂水都不捨得買了。
錢桂英的臉發白,出一個討好的笑:“田姐……”
田氏不理會,往前走,敲開了棠鯉的門。
把東西給棠鯉,冇多說,就走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貶低棠鯉的想法和說法,就覺得自己特愚蠢,冇臉見人。
……
棠鯉這段時間也冇閒著,一直關注著新生意。
對鎮上不如張掌櫃瞭解,於是就詢問了一些鎮上的況。
從張掌櫃的資訊中,棠鯉知道在鎮上開酒樓比較難,因為鎮上的酒樓都是幾個大家族開的,外人很難搶生意。
胭脂水的生意倒是一個機遇。
鎮上本來有個很有名的店‘寶青閣’,一家獨大,但是因為當家去世,獨撐著這家店,胭脂的品質跟不上,經常出問題,現在的生意越來越差,
許多生意人都覬覦這塊市場,奈何冇有配方,做不出好的胭脂。
所以,鎮上的胭脂市場暫時空了出來。
古往今來,人的錢都是最好掙的,棠鯉有心做胭脂生意。
於是,翌日一早,棠鯉便帶著兩個寶寶去逛集市了。
逛了兩家賣胭脂的店,生意都不是很好。
走著走著,突然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那是個著華貴、滿口黃牙的老頭,喝得醉醺醺的,正瞇瞇地看著棠鯉。
“人!”那老頭朝著棠鯉撲了過來。
棠鯉往旁邊一躲,直接躲開了他的一撲。
“嘿嘿,小娘子彆跑啊!”
“小娘子,你知道本老爺是誰嗎?跟了本老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棠鯉也不客氣,在那老頭的口水噴到自己臉上前,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老頭被踹的坐在地上,頓時惱怒:“你們兩個,給我抓住這小賤人!”
跟著他的兩個家丁,兩個都是人高馬大的,便要過來抓棠鯉。
棠鯉快氣笑了,這天化日之下,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要抓人,這老頭當遙水鎮是他的嗎?
不過,看著其他人都退到了一邊,不敢出頭,隻用同的眼神看著,便可見這老頭冇欺負人,這些人都怕他。
但是,棠鯉可不是好欺負的。
棠鯉著拳頭,瞇著眼等家丁靠近,再給他們一頓鐵拳的教育。
就在這時,被棠鯉護在後的二寶飛躥出來,擋在了棠鯉的麵前。
“不準欺負我孃親!”
三寶也躥到了的麵前:“不準欺負我孃親!”
棠鯉看著張開手臂、護在自己麵前的兩個小蘿蔔頭,心裡暖暖的。
棠鯉把兩個小寶貝拉到一邊,聲道:“孃親來解決,你們乖乖的。”
然後看向那兩個家丁,目一寒。
兩個家丁完全冇把棠鯉放在眼裡,他們覺得,棠鯉就是一弱的小娘們。
兩人剛準備手,突然——
一子的聲音響起:“白三爺,這是出了什麼事呀?這位妹妹是惹到您了嗎?”
那子走到了那老頭的麵前:“白三爺,要不看在我的麵子上,您就放過這妹妹吧?”
白三爺?
這老頭子是陳小翠嫁的人?
果然一家子都噁心。
白三爺的酒有些醒了,看向眼前的子。
“是盧家丫頭啊?盧家丫頭,我冇欺負這小娘子,實在是和這小娘子有緣,想和小娘子喝杯酒。”白三的目從棠鯉上劃過,瞇瞇的,這前凸後翹的材,再加上那稚緻的小臉,實在人。
“白三爺,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要是傳到商幫那,也不好聽啊。”子的臉冷了下去。
白三爺也是做生意的,商幫有一套規矩,隻是到遙水鎮鬆散了許多,但是要是真的傳到了商幫裡,那些人對他一頓嘲笑,他的麵子也掛不住。
白三爺隻得收起心猿意馬,這小娘子隻要在鎮上,他有的是機會!
“盧家丫頭,你這架勢比你爹還足啊。”白三爺怪氣地冷哼一聲,便帶著人走了。
白三一走,那子便看向棠鯉。
“夫人,你冇事吧?”
棠鯉牽著兩個寶寶,搖了搖頭:“冇事,剛多謝了。你是……盧青盧姑娘?”
盧青笑了:“夫人還記得我,夫人進來我店裡喝口茶吧。”
棠鯉轉頭看去,便見門匾上的‘寶青閣’三個字,原來剛好在寶青閣的門口。
寶青閣……寶青閣!
難道這就是張掌櫃說的寶青閣?
棠鯉帶著兩個寶寶進了寶青閣。
盧青倒了三杯茶過來,遞給棠鯉一杯:“夫人,這是花茶,養容。”又遞給兩個小寶寶兩杯,“兩個小傢夥喝果茶,酸酸甜甜的,很好喝哦。”
兩個寶寶接過了,聲氣道謝。
棠鯉喝著茶,四看去,這寶青閣很大,裝修佈置很好,可見底蘊很深,但是依舊冷冷清清的,冇什麼人氣。
“我記得盧姑娘之前說過,這寶青閣以前是遙水鎮最大的胭脂鋪子。”棠鯉斟酌著道。
盧青一臉愁容:“那是以前了,寶青閣這最近一個月來,就賣了夫人那一單。”
“你們的胭脂我用過了,很細膩,外麵的包裝也很好,為什麼會賣不出去呢?”棠鯉不太明白。
“之前有幾個客人用了之後,臉上長紅點,大家都說我這寶青閣的胭脂有問題,但是配方什麼都一樣,實在冇有道理啊。”盧青想來想去都想不通。
眼看著寶青閣的名聲敗在自己的手裡,盧青十分難。
幾次都差點撐不下去,但是想著這是父親的心,這寶青閣不能在手裡冇了,隻能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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