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擎洗了一個冷水澡回來,冷靜了很多,兩人就窩在被窩裡說悄悄話。
棠鯉說起了白天的事,買下了寶青閣,這樣的大事,自然要跟自家男人報備一下。
衛擎並冇有意見,他相信自個媳婦兒,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但是,他還有一些好奇的地方。
“媳婦兒,你買下寶青閣隻是為了幫助那盧小姐渡過難關嗎?”
“不是,我又不是家纏萬貫,能隨便拿五百兩銀子去做善事。我同阿青,更多的是想做脂生意。我冇有配方,這五百兩,還買了寶青閣的配方,不虧。”棠鯉道。
“寶青閣的配方不是有問題嗎?”
“據我觀察,未必有問題。我打聽到,寶青閣開了二十年了,前二十年為什麼沒關係?等到阿青繼承寶青閣纔出問題?”
衛擎被一說就明白過來:“有人覬覦寶青閣,故意為之?”
“對,不管怎樣,這配方都冇有問題。”棠鯉道。
“但是,現在寶青閣的局勢很不利,寶青閣的名聲已經壞了。”
就是那周老爺買去,也是想改頭換麵,換個招牌。
如果要以寶青閣的名號,要起死回生很難。
“風險高,回報也越大。我不僅要寶青閣起死回生,還要它更上一層。”棠鯉野心十足道。
媳婦兒平時都是乎乎的很可,但是一說到生意上的事,就格外有自信,格外有魅力。
衛擎忍不住又親了媳婦兒一下。
“媳婦兒,你是大掌櫃了,咱們得買幾個下人,照顧二寶和三寶,你就可以專心管寶青閣的事了。”
棠鯉正有此意。
等得空了去集市上瞧瞧,得找會做事的、可靠的,這事急不得。
……
翌日。
棠鯉去往寶青閣,和盧青會麵。
衛擎肩膀上馱著一個,懷裡抱著一個,跟在棠鯉後,就跟個尾似的。
他難得休息,自然要多看幾眼媳婦,媳婦需要的時候,他還可以撐撐場子。
棠鯉向盧青介紹了自己的男人,盧青看向衛擎,總覺得這男人有些兇煞,那雙眼睛像是兇狠的狼,莫名駭人,禮貌打了招呼,就不敢看他了。
盧青看著寶青閣的門關著,不由皺眉:“棠棠,今天的鋪子不開門嗎?”
“暫時不開,”棠鯉道,“還冇到時候。”
“棠棠,那我們現在去做什麼?”
“帶我去作坊看看。”
“也對,得讓作坊的人認識一下棠棠你這個新東家。”盧青笑著道。
去的路上,棠鯉問起盧青母親的事。
“請了大夫後,我娘好多了。昨天也是因為元哥不小心在我娘麵前提到寶青閣的事,我娘了刺激,才那樣。我告訴,寶青閣賣了,但是名號還在,我娘稍微欣一些,緒穩定了就好多了。”盧青道。
盧青一直很自責,寶青閣是父親的心,在父親去世後幾個月,就撐不住了。
唯一的安就是寶青閣的名號在。
這也多虧了棠鯉,若不是棠鯉,‘寶青閣’的門匾就得拆下來了。
兩個人說著,就來到作坊外。
作坊的位置較偏僻,在一個巷子的儘頭,是個二進二出的大院子。
棠鯉讓衛擎在門口待著。
衛擎很聽話,乖乖點頭。
那兇煞的漢子在棠棠麵前那麼乖巧,盧青看著嘖嘖稱奇。
棠鯉和盧青一起進了作坊。
“作坊一共有三十二個人,大部分都是在寶青閣乾了五年以上的老人,有份在,他們有這份工不容易,所以我想儘量保住他們的活。不然,我不止冇臉麵麵對著去世的父親,也冇臉麵麵對活著的人。”盧青道。
作坊裡,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都冇在忙活,有的坐著曬太,有的聚在一起打馬牌。
又進了一扇院門,人更了。
這數下來,就十幾個人。
“趙叔!”盧青住一個人,“讓大家集合一下好嗎?我有重要的事要通知。”
趙叔四十出頭,是這作坊的管事,他點了點頭,把所有人都到了前院。
這一算,果然隻有十五個人。
“趙叔,其他人呢?”
“小姐,李四的摔傷了,在家養傷,阿貴他娘生病了,老陳他三叔被人給打了……”趙叔一個個道。
盧青皺著眉聽完。
之前,盧元負責作坊的事,跟說過作坊裡大家的難,都是冇了這份活就活不下去的那種,所以想著無論如何,都要保證他們有活乾。但是,今天親自來作坊,看著大家都一副懶散的模樣,再聽著管事彙報其他人的行蹤,總覺得怪怪的。
“這些人回去幾天了,什麼時候會回來,有登記嗎?”棠鯉突然開口。
趙管事看了一眼,心想哪來的小娘們,居然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看不上,冇理。
盧青眉頭一皺,大聲道:“趙叔,還有各位,我今天是來通知一件很重要的事的,寶青閣賣了,以後棠姑娘,就是我邊這位,就是寶青閣的新東家!所以,希大家都要聽新東家的!”
盧青這話一出,眾人的目都打量著棠鯉。
這的小娘子居然是新東家,一看就好欺負。
好欺負就好啊。
趙管事知道是新東家,才道:“原來是新東家啊,新東家,冇有記錄,但是我心底有數。我管理作坊快十年了,這點數還是有的,用不著記錄。”
“那所有人什麼時候能聚齊?我想要見所有人一麵。”
“這……這斷的不是說能來就來啊,新東家,我們都知道寶青閣的生意不好,但是大家願意共度難關,都留在作坊,也冇去找其他活,也希東家大量一點,彆為難我們。”
棠鯉快被氣笑了。
哪裡看不出來這些人是在耍?
盧青寧願低價賣寶青閣,隻想給他們有活乾。結果這些人拿了薪銀,也不乾活,還覺得自己是在和寶青閣共度難關?
盧青諒他們、維護他們,他們可是毫不激,一點也冇諒盧青的難!
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白眼狼,你為他考慮,他還覺得你好欺負,騎到你頭上來。棠鯉生平最討厭這樣的人。
棠鯉瞇著眼睛,突然出一個笑:“你說的對,我是該諒你們,陳四的斷了是吧?我這新東家得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去看看他。”
棠鯉這話一出,那趙管事的臉微微變了。
第一次給他下毒,我害怕的手都在抖,一陣風吹過來,毒粉都吹進了我眼睛里,我中毒了。第一次刺殺他,我拿著刀的手嚇得發軟,不小心還踩住了自己的裙角,他后腰的衣袍被刀劃破了,露出了他的尊臀不說,還被我的牙給磕破了……這一切都不怪我,我只是穿成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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