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終于宣布軌道調整完畢，到放風的人又呼啦啦地涌回了片場，左然和何修懿重新擺好姿勢，李朝重新坐在了監視的后面：“全場安靜。”

左然再次摟住了何修懿后腰，用自己健壯的膛住了對方的，低頭找到了無論如何也吮吸不夠的，再一次汲取了何修懿從覆于心上的雙肺之間噴出的炙熱呼吸。

何修懿靠著墻，攬住左然的脖頸，也投到了親吻當中。片刻之后，他的手從左然的脖頸移到了雙肩，又順著鎖骨下，在左然的口輕推。

“……”何修懿的指尖明顯地覺到，左然腔心臟怦怦地跳，猛烈地撞擊著口，連自己的指尖都一并被沖擊了。

隔著還有膠帶互相畫圓，何修懿有一些難得的恥。這種恥在被抬起了一條，假裝結合時達到了頂峰。他自己兩條和左然的遮住了攝影機，正好不會暴。

左然又開始吻何修懿的額頭、鼻梁、、下，他虔誠地親吻對方，并且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停，”李朝有些無奈地道，“軌道卡了一下。凱文，你不是說修好了嗎？”

凱文回答：“……我看看。”

何修懿放下了左。左然一臉淡漠，拿起浴巾圍在腰間，輕輕靠在墻上。浴巾很大，圍起來也并未是規則的形狀，配上俊的臉孔以及上的、腹，男的荷爾蒙本抑制不住。

半個小時之后，凱文信誓旦旦地說這回沒問題了，結果……到了同一地方，李朝又抓狂地道：“軌道怎麼又卡？”

凱文說道：“我再看看。”

到第三次，何修懿覺自己的快被掰折了。

左然摟住了何修懿后腰的手十分用力，并且地向上托。何修懿瞬間明白了……左然這是怕自己累——他單支地，若是一次兩次能過也就算了，否則實在是一件力活兒。

這回總算順利完，可以收工。

李朝導演心力瘁道：“凱文，這U形軌不是為了《家族》特意定制的嗎？第一次用就不好使？”軌道形狀有些特殊，非常注重拍攝效果的凱文和李朝為了《家族》定制了包括這條在的許多條。

凱文說：“是定制。”

“等下去查查看其他的有沒有什麼問題。”李朝道，“如果不是偶然，盡快退貨，另外找供應商。”

“好，沒問題。”涉及到專業常用句子之外的東西，凱文又開始搜腸刮肚地尋找詞匯了，“攝制組一定……會本著客觀公正、科學認定、權責一致、終追究的原則，明確此事。”

李朝：“……”

有人小聲地問凱文：“凱文，你每天都看什麼學習中文啊？”

“新聞。”凱文回答，“我的中國朋友說學習英文就是看BBC、ABC、FOX、NPR、VOA等等，十分管用。”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覺得怪怪的……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我們平時不說新聞聯播里那些話”，這個真相太過殘酷，在場的人全都善良而又默契地選擇了好好保護凱文，十來個攝影助理用同的目注視著他們從好萊塢漂洋過海來的老大。

何修懿走進更室，再次忍著疼痛將膠帶撕下來，穿上T恤、襯、子，了錢包和手機，走回片場。片場之，左然也換回了襯，恢復了那種優雅得的模樣，正低頭扣他的袖扣。袖扣的中央是一塊海一般深邃的藍方形石頭，周圍銀金屬上邊似乎鑲著一排碎鉆，何修懿再一次慨，左然真是……十分注意儀表。

仔細想來有些奇特，“十分注意儀表”這點似乎與左然的格格格不——左然只沉浸于數幾件事，從來不會在意旁人。

見何修懿著自己，左然也抬起了眼皮：“怎麼？”

“呃……”何修懿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講出在他心中盤旋的話，“左老師，你……似乎有些心過速……要不要空去醫院查個心電圖？別是什麼心管類的疾病。”為了照顧母親，何修懿在醫院待了將近六年，懂的比別人多，在某些方面甚至趕上醫生了。左然那個心跳速度，實在是有些夸張了，據何修懿保守估計，每分鐘也在120次以上，而每分鐘100次以上便可以算心過速。他媽媽的幾個病友就是因為心過速被確診了心管類疾病的，如心炎、心包炎，主脈瓣關閉不全、二尖瓣關閉不全，還有些越早開刀越好的病。如果是偶然出現或者是運過后出現這種現象當然無需當心，但是……這一場戲本來就不簡單，又因為軌道老搗，拍了整整四個小時，從下午一點到五點，而他每次隔著到左然心跳時都會暗暗心驚，因為左然心跳是持續地在120次以上——這就有問題了。

左然眼神如往常般沒有溫度：“沒事。”

“但是……”

左然斜睨了何修懿一眼，走了。他邁步到片場小圓桌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劇本，拿在手里便打算徑直離開了。

何修懿：“……”也不知道左然聽進去了沒有。

片場幾個工作人員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閑聊。

五十多歲的制片主任說：“我孫最近喜歡上了一個外國演員，每天去人家推特下面留言，還說堅持不懈就可以得到回復哈哈。”

一年輕的化妝師助理說：“網絡上有追星攻略，上邊保證照著去做總有一天偶像會認識你。”

另外幾個人十分興趣：“都有什麼方法？說說？”

化妝師助理道：“我也不是特別記得，就是，給明星留言、給明星畫畫、送明星禮……還有，趕到片場去、混進他組里、當上個群演，什麼什麼什麼的吧……一共有二十條，說只要照做了，偶像肯定會認識你。其實都是老一套了，我十年前當迷妹的時候坊間就流傳著差不多的東西，現在也就多個‘微博’。”

“真的假的……”有兩三個想要進影視圈可惜卻只能在不同劇組打雜的姑娘說，“真的有用我也試試……”

一直如靜立的雕塑一般不茍言笑的左然此時卻突然用眼角看了們一眼：“沒用。”

“啊？”

“或者，很有可能沒用，最好不要浪費時間。”

“哦哦，對了。”對方回答，“左老師肯定知道的。這些招數很多人對您用過吧？”

左然說：“我不知道別人對我用過什麼招數。”

“那……？”

左然看了站在一旁的何修懿一眼，仿佛回憶起了很多年前發生的什麼事一般，冰涼得一如既往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道：“反正沒用。”

何修懿：“……？？？”

作者有話要說： 左然：老婆怕我得心臟病，好善良，好可，好關心我，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