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想自己大概是昨晚上吃飽饜足了,今天脾氣創下了有史以來的最好,他沉默了幾秒鍾,竟然都能心平氣和的接他小朋友一鳴驚人的這些話了:“買那玩意兒幹嘛?”
林薇覺得江宿這話問的有點蠢:“當然是給你用啊。”
頓了下,林薇又說:“順便獎勵你剛剛那麽賣力的給我一通按。”
“……”
江宿心想,他朋友果然是個神人,獎勵人的方式都這麽清奇。
林薇一邊研究著手機裏五花八門的那種娃娃,一邊繼續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你給我按,無非就是把我伺候舒服了,然後再加倍的從我上討回去。”
“對不起,江同學,本人今天隻想睡素的。不,不隻是今天,是最近這段時間,都隻想睡素的。所以麻煩您打消下您腦子裏的那些黃廢料,畢竟我不是娃娃,真不耐您欺負。”
“要實在打消不了,您就耐心等一等,這有同城的商家,我等下跟他好好聊聊,讓他發閃送,兩個小時就能到。”
江宿:“……”
“你看看你喜歡哪個?”林薇坐起,把手機屏幕遞到江宿麵前,“我覺得這個不錯的,還有這個……你看日本那些小電影嗎?那些星都有,你最喜歡哪個?”
江宿深吐了口氣,把手機從手裏走,按滅了屏幕。
他算是明白了,他就不能對好。
隻要他真流的對特別好,準能胡思想。
他就不明白了,他對一直很不錯啊,從認識到現在,他被氣吐過不知道多回,每回在麵前連個脾氣都舍不得發,怎麽就在心裏落得個這種印象。
越想江宿越覺得憋屈:“我他媽就不該心疼你。”
“我他媽就應該把你當娃娃,往死裏。”
林薇抿了抿,麵無表的瞪著江宿。
江宿閉了閉眼睛,暗自狠狠地磨了磨牙,再開口的語氣無奈中夾雜著點輕哄:“我是真心疼你。”
林薇哼了聲別開臉。
“那不是看你睡了一天,都不醒嗎。”江宿發現自己這個人也賤得慌,明知道惹了小姑娘,他得低聲下氣的哄,剛剛還在哪兒說什麽狠話:“要不,你打我一掌?”
林薇看了眼江宿,毫不猶豫的抬起手往他臉上拍了一下。
江宿笑著吻了下手心:“下回我保證克製點。”
“也溫點。”
“昨晚上是第一回,沒經驗,以後就好了。”
林薇:“……”
江宿說:“你要是有什麽意見,直接提出來,我努力改正。”
林薇:“……”
江宿這人是怎麽做到把那種汙的事,用這麽淡定的語氣講出來的。
“爭取把你伺候到爽。”
“這事總不能我爽,你不爽,得兩個人一塊爽才算爽。”
林薇表麻木了幾秒鍾:“你能不能閉?”
“能。”
江宿真的閉了。
閉了不過短短的數秒鍾,他突然笑了一聲。
林薇納悶的轉頭看了他一眼:“笑什麽?”
“啊?”江宿著後頸,了角:“想知道?”
林薇有點泛猶豫,直覺告訴,江宿說出來的話可能不是什麽人話,但還是沒抵過好奇心:“嗯。”
“想,你真要是娃娃……”江宿停頓了下,語氣吊兒郎當的:“四年前哥就不是了。”
林薇:“……”
果然不是人話。
…
其實他們隻開了一晚上的房,那不是第二天林薇沒睡醒,又睡得很香,江宿哪舍得把喊醒送回宿舍,就下樓去商場給買服的時候,順道多開了幾天。
還好接下來是元旦假期,兩個人並不需要回學校,就索在酒店裏住了下來。
前兩天林薇是真的累,懶洋洋的隻想躺在床上。
就有些事,不做還好,一做就有點收不住。
但到底還是心疼,雖然是心難耐,那天過後的接連好幾天江宿也沒怎麽舍得。
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這種忍者神一樣的命運。
隻是之前是忍著不想破壞,現在是忍著不想累壞。
林薇在酒店賴了好幾天,總算願意跟江宿出去轉轉了。
他們出去的前一天夜裏正好下了一場大雪,是北京那一年的初雪。
林薇跟江宿住的地兒,離故宮蠻近的,兩個人趁著這難得一見的機會去故宮看雪景了。
晚上回酒店,已經差不多是九點多鍾了。
在故宮逛了一天,怪累的,林薇洗了個澡,倒床就睡了。
其實也沒睡多久,大概差不多也就那麽一兩個小時的樣子,晚上跟江宿吃晚飯,喝了不湯的想上廁所,就醒了。
酒店房間隻亮江宿那邊的一盞睡眠燈,書桌上的燈也亮著,上麵攤開著好幾本書,但江宿人卻不在。
林薇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踩著拖鞋往洗手間那邊走。
洗手間的門沒關,剛到門口,就看到了站在裏麵的江宿。
年剛洗完澡,隨便裹著個浴巾遮掩住了下半。
上半的水珠也沒怎麽幹,白皙結實的背脊上有著一串一串的水跡往下淌。
他低著頭,手裏拿著類似於酒棉簽那種東西,正對著自己手腕上消毒。
他拭了兩下,把棉簽往垃圾桶裏一丟,拿著一個藥膏往手腕上去。
他可能是在想別的事,沒注意到。
直到站在他邊,他才扭頭衝著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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