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稍微沉了一下，答應下來：“你且讓出來，要是確有此事，這也是主子壞心腸，我可以饒了。”

這算是個好辦法，春兒如果願意出來作證，那麼，這就是沈的罪行了，一個婢起不到什麼作用。

稍稍責罰一下便可，也不至於要了的命。

秦如鳶欣喜萬分，連連磕頭謝恩，吩咐秋月去春兒進來。

春兒低著頭怯怯地進來，猛地跪在沈麵前大哭說：“主子，對不起，奴婢勸過你，不能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的，你不聽，奴婢也冇辦法，這種事是萬萬不能做的，所以……。”

對著沈劇烈地磕了幾個響頭，就算是謝罪了，把沈驚了一個木偶，站在那裡，全都已經僵。

要不是秦公卿扶著，現在應該已經暈倒了。

萬分不可思議地看著春兒，抖，巍巍地說：“春兒，你竟然也和們一起誣陷我……”

“主子，奴婢不敢，奴婢不能昧著良心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所以，隻好將此事說出來，主子，對不起。”春兒哭得稀裡嘩啦的，又是猛地磕了幾個響頭。

這樣淒涼無奈的樣子，任誰都覺得確有其事，找不出一點的病來，誰都相信這沈，一定是罪該萬死了吧？

這正正好，大家都歡喜。

春兒跪著轉過來，不斷地哭著和老夫人說：“老夫人，這些事都是大姨娘吩咐奴婢做的，就是您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是不敢做的。”

老夫人向前傾了一下，語氣森森地說：“你且把這些事給我仔仔細細地說清楚。”

“是，老夫人。”春兒了眼淚，開始仔仔細細地說：“一個月前，夫人突然和奴婢說，要奴婢給三姨娘每日端去一碗湯藥，奴婢不知道那湯藥裡有毒藥，後來偶然有一次，聽見大姨娘和三小姐議論，奴婢才知道，奴婢去問大姨娘，才如實和奴婢說了，還責令奴婢不許說出去，否則就……”

怯怯地看了一眼沈，瑟瑟發抖，意思很是明顯，在這大宅院之中，弄死一個奴婢，輕而易舉。

老夫人沉了一下開口：“你繼續說下去。”

“後來七小姐哭著來找奴婢，和奴婢說了這其中的要害，奴婢嚇壞了，今天纔敢出來作證。”春兒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憐兮兮。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老夫人的一雙眸子犀利無比，地盯著春兒，把春兒盯得怕了。

春兒一臉糾結，咬著想了想才說：“奴婢在暗中觀察過大姨娘，發現，把剩下的蝕骨香都藏在了自個的院子裡。”

“在哪裡？”老夫人步步地問。

春兒嚇了一跳，抿著說：“在臥室的牆壁上，有一副山水畫，那副山水畫後麵有一個暗格，大姨娘就把蝕骨香藏在那裡。”

看得還仔細的，秦時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春兒，不可思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