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惡仆拖下去,打死,以警惕這府裡的下人,要是有人敢再犯,下場和一般。”
老夫人冷地下了死命令。
這老婦人,年過半百,卻還是很喜歡殺戮。
這讓秦時月不有些的側目,這看起來慈祥的祖母,非等閒之輩。
春兒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臉惶恐,看了一圈秦如鳶,再看看老夫人,聲音尖細地喊:“我知道了,你們想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像剛纔的沈一樣,好像是突然明白了過來,竟然怒極反笑,一張臉慢慢地變得猙獰扭曲。
老夫人本不讓再說話,示意一邊的小廝過去把春兒帶走。
有人上去住了春兒,春兒力地掙紮,小小的在強壯的小廝手裡,再掙紮都是徒勞的。
被強行拖走,春兒的手死死地抓住門板,撕扯著嗓子吶喊:“你們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帶走!!”老夫人厲聲地喝那兩個小廝,神曆之中夾雜著張,好像是生怕會說出什麼話來。
兩個小廝惶恐地用力拉扯春兒,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那骨骼被拉扯斷裂的聲音,驚悚無比。
春兒疼得臉蒼白,暈死了過去,被人像一草一樣拎了出去。
已經解決了當事人中的三個,那麼,就隻剩下沈一個人了,老夫人把目投向了沈。
一旁的秦公卿剛纔一直冇有說話,任由老夫人把那三個人一一置了,把他當了空氣,一點都不理會。
“侍妾沈,冒天下之大不韙,慫使兒雇兇殺害嫡,現在又毒害主母,其罪當誅,罪不可赦。”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從秦公卿的臉上掠過,又回到沈的臉上。
秦公卿和沈都震驚不已,特彆是沈,已經完全癱,被秦公卿扶著,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無聲不息的。
要是剛纔沈能示弱一些,聽他的話,休了回孃家,或許還有活路,秦公卿有些責怪地看著,又很是心疼。
又聽見老夫人的聲音隔空悠揚地傳來:“卿兒,你來說說,該怎麼一個死法,才符合的份?”
畢竟,這沈現在還是護國公府的大姨孃的,可不能讓死得不麵,這傳出去,又是不那麼好聽的。
秦公卿如此剛的一個人,聽見的話,臉還是猛地白了,他這母親當真是狠心,這麼殘忍的事,都要由他來說。
他看了一眼老夫人,再看看已經懵了的沈,放開,突然袍跪了下來,端端正正地磕了一個響頭。
“母親,兒子懇求你饒一命,隻是一時糊塗,往後兒子一定會好好管教。”秦公卿當真是乾求,也不怕落人口實。
老夫人的語氣冷:“求就不必了,不死,不能服眾。”
不能服眾?老夫人何時讓彆人表態過了?秦時月輕輕地一挑眉,這老夫人,看起來,很是專橫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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