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揮了一下袖,頗是豪邁地說:“去上青銅杯來,這銀盃,怎能飲得痛快?”
說完之後,袖飄揚,便把麵前的銀盃掃到半空之中,符廣德連忙眼疾手快地手去接,堪堪抱住。
心裡暗暗地驚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瞧了瞧皇帝,皇帝坐在那裡也是一臉的暢快,擺手吩咐:“快去,照九千歲的意思,上青銅杯,今天孤要和九千歲,痛飲。”
符廣德的心裡有些嘀咕,這皇帝和九千歲兄弟倆今個是怎麼了,一大早的,放著前朝的事兒不理,給太子爺。
而兩個人卻躲在定宮裡喝酒作樂,真不是事兒。
雖然心裡嘀咕,臉上卻還是一臉笑容,哈著靦著笑臉應聲:“奴才這就去。”
說完小跑步地出去,走到殿門口往外吆喝:“上青銅杯。”
等到青銅杯上來,九皇叔給皇帝和自己斟滿了杯,似乎是提起平燕這個子,兩個人都頗是惆悵,滿飲了一杯。
“已經許久都冇人和我提起了,連孤都快忘了長什麼樣了?老九啊,你說,孤是不是太薄了?”皇帝喝了酒,話便也多了一些。
九皇叔修長蒼白的手指纏繞在青銅杯之上,那棱角分明的杯子,顯得更加豪邁有氣量。
他盯著杯子看,像是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其實皇兄倒也不必這麼惆悵,阿九記得平燕姑姑的容貌,還見過非常相似的呢。”
皇帝端著酒杯的手微微地一抖,臉出現了裂痕,急忙地問:“老九何出此言?這天下,哪再有平燕?”
平燕已死,上天下地,再也不會有平燕這個子,他不是冇過這個念頭,隻是找了許多子,容貌大不相同。
這樣的事多了之後,他便也不抱什麼希了。
九皇叔放下酒杯,微微一笑,笑得意味深長,畔浮現淡淡的笑紋,淡紅中帶著幾分的殘紅。
“阿九斷不會拿妄語來糊弄皇兄,天下子眾多,皇兄久在皇宮之中,自是不能儘覽,阿九見過,有七分相似的。”
他說得非常肯定,讓皇帝的眼睛立刻明亮了起來,驚奇地說:“竟然有七分相似?老九快說,這是何家子?”
皇帝對九皇叔這話已經深信不疑,這些事,九皇叔是不會騙他的,天下竟然有七分相似的平燕?
他激得幾乎要站起來了,卻見九皇叔笑得神不可言,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打了一下青銅杯的棱角,朗聲說:“皇兄若是喜歡,阿九不日便把送進宮來,良家子,皇兄定會喜歡。”
稍微地停頓了一下,九皇叔又淡定從容地說:“也算是圓了皇兄多年的夙願,也為皇兄這次的病,沖沖喜吧。”
“老九你這是要急死為兄啊,是誰,在哪裡?孤現在就派人把接過來。”剛纔還沉穩淡定的皇帝,一下子變得很是著急了。
平燕在他的心裡,是個不可及的,九皇叔自是知道,宮裡三千佳麗,抵不過一個死去的平燕。
這是秦時月的機會,也是他九皇叔的機會,圓了的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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