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屁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自己的頭,臉埋在了桌面上。
“你們贏了。”過了一會兒,的聲音從啞的嚨裡滾出,聽起來像是自嘲,又像是完全放棄了一切。
知道時霆所說的話都是他的推斷,但他言之鑿鑿仿佛親眼所見,特別是他反復提到尤小珍幾個字,這三個字每次響起,就如重錘用力敲擊了一下的外殼,直到把的所有防備統統擊潰。
就算守口如瓶,但在擅於與兇手玩心理戰的時霆面前,尚顯稚,他知道如何拿的七寸,一擊即破。
“言卿,有我這樣的朋友,是你的恥辱吧。”景蘭忽然發出一聲低笑,“我不但長得醜,甚至還殺了人,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言卿知道這個時候,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景蘭把頭埋得更深了一些,突然失聲痛哭“我對不起姐姐,我對不起。”
言卿將一杯溫水放到景蘭面前,目復雜的看了看後,又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過了一會兒,等到景蘭的緒稍微緩和,時霆才開口道“說說吧,你是怎麼殺死冷玉他們的。”
“好。”到了這個時候,景蘭也沒有什麼好瞞的,知道自己犯的是槍斃的罪名,多說和說都難逃一死。
在中抑發酵了這麼久的仇恨,沒有宣泄的出口,就像腐爛的食,不停的被細菌侵蝕,最後發爛,發臭,連著靈魂都帶著骯髒。
“時司長,你說的很對。”景蘭由衷的敬佩,“你對於機的分析很準確,簡直就像親經歷的一樣,但你不是我,你永遠不懂我承了怎樣的痛苦。從小把我帶大的姐姐,突然有一天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和我癱瘓在床的阿爹了兩天,實在得不行,更是急得不行,幾乎足不出戶的我,不得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找到學校,經過打聽才知道,姐姐在兩天前上吊自殺,被軍警司的人拉走了。我不敢去認,只能倉皇的跑回家,萬般絕的時候,我在的箱子裡發現了一本日記,那時候我才知道,姐姐為了我,為了這個家承了多大的屈辱。”
景蘭說到這裡,表因為悲痛而有些扭曲,眼淚如同溪流不斷的向下流淌。
“喬他們簡直不是人,你們想像不到,他們是怎麼折磨我姐姐的。他們為了就範,讓吞食棉花,甚至是圖釘,在吞下圖釘後,他們又用力踹打的肚子,就為了讓圖釘可以扎破腸胃。羅白梅最喜歡用戒尺人,用戒尺打耳,打掉了三顆牙齒,打得滿是,臉腫得像饅頭一樣。”景蘭的眼中迸出仇恨的烈焰,好像要把一切焚燒吞盡,“他們把關在喬的家裡,關了三天三夜,最後喬還弓雖暴了。回到家裡後,給我和阿爹做了幾個好菜,吃完飯又給了我幾瓶胃藥,並且叮囑我如何服用。那天夜裡,我半夜驚醒,看到坐在我的床頭靜靜的注視著我,如果我夠聰明,一定能夠明白眼中的絕與不舍,然後,我太傻了,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第二天,去上學之後就再也沒有再回來。”
景蘭掩住臉,嗚嗚的哭起來,“走的時候,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但已經沒有勇氣繼續活下去了,別人說,死的時候穿了一紅,就是為了死後能夠化厲鬼了所願。”
言卿低聲問“所以104教室鬧鬼的傳聞是你先傳出去的,那個飄的鬼影也是你在故弄玄虛。”
“是。”景蘭冷笑“既然大家都知道104有一個穿紅服的學生上吊了,那我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來瞞天過海,同時也是為了恐嚇冷玉他們。”
“那你是怎麼把冷玉、範東萍和羅白梅帶到104教室的?”
景蘭看向時霆,角揚著,“時司長這麼厲害,不如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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