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折騰,兩個人之前若有若無的隔閡,總算是消失了。
夙言擁有之前世界的所有記憶,對于蘇渃的格、好、三觀皆十分了解。他的話不多,卻每一句都說到了點子上,讓蘇渃覺十分舒心。
系統安靜如,生怕被大佬惦記上格式化了。
‘時逸’的工作量雖不多,但都是非常好的資源,時家富有,為獨子的他當然是挑著喜歡的事做。
這會兒殼子里的人沒換,但記憶和卻截然不同。為‘時逸’時,他便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會竭力過好這一輩子;但對為夙言的他來說,這個世界只是一個過渡,如何比得上蘇渃重要?
于是,夙大佬,開始……消極怠工了。
蘇渃哭笑不得:“……別鬧了。”
“讓我退吧。”男人一臉的認真。
“你才三十,年齡正好,退什麼?”蘇渃大著膽子,拍了拍男人的頭,見他不反對,又小心翼翼的了一下,像是在擼貓似的,這頭發的手實在是太好了,順。
忍不住,蘇渃又了好幾下。
等反應過來后,就見男人微微抬著頭,金的雙眸清澈的能映出的影子來,抿,無辜中帶著幾分無措。可謂是秀可餐,讓人蠢蠢。
蘇渃的心重重的一抖,充滿了無奈的悲哀,墮落了。
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不為折腰的了。
不!不是,還有積分。
人的腦袋里充滿了一大堆無用的信息,相互推搡著,最后不知哪筋搭錯了,頭稍微往下面一低,便和近在咫尺的某人互相挲著。
吻……吻上了??
蘇渃:“……”
夙言:“!!!!”
520:“??”臥槽!還以為要過很久呢?它秉承著系統的職業守,機械的提醒中帶著幾分無法言說的郁悶道:“宿主積分加十,恭喜恭喜。”
唉!宿主太不給了,像大佬這樣的人,就他啊!狠狠的他,它才能看戲啊!
“你這是——”
“讓你去工作的獎勵!!”蘇渃利落的打斷他即將出口的話,眼不眨心不虛的開始撒謊,“你不工作,我就沒錢,你可是我手頭上最大搖錢樹,乖,快去。”
搖錢樹不假,但手頭沒錢??
蘇渃表示,誰會把蛋放一個籃子里?在這個世界混了這麼多年,手頭上的錢和不產可不。
這話如果讓‘時逸’聽了,絕對是不會信的。但誰讓這會兒在的是夙言呢?為一個單了上千年的單狗,他怕是自己會錯了意,反而躊躇猶豫不決起來。
于是這會兒即使心中有懷疑,面上也不毫,打算再觀察看看。
反正……他們有著無限的時間。
人類因為短暫的壽命,而珍惜現在,做任何事都只能趁早,不然便沒了后續,徒惹悲哀。但他和蘇渃卻不同,那無比漫長的歲月,他都將陪一起度過。
見他沒追問,蘇渃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不然讓說什麼……被他的值給迷了,這怎麼說得出口啊喂!
只可惜……蘇渃放松的實在是太早了。
夙言商有點低,但這不代表他傻啊!既然去工作就能被吻一下,那沒有獎勵時,他又為什麼要去出唱片、拍廣告、接代言呢?
于是,蘇渃就這麼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以后他們的日常就變了這樣。
“今天下午你有一個飲料的廣告需要拍攝,地點在S大的籃球場,時間是下午一點半……”
“你親一下我就去。”
蘇渃:“………”
……
…………
“你之前籌備的唱片其中一首曲子,有個音不準,需要重新錄一遍……”
“親一下。”
……
“全國巡回演唱會……嗯?我知道,親一下對吧。”
“不。”夙言緩緩的打斷的話,慢吞吞道:“這個太消耗力了,我要抱著你睡一晚,才能充滿電能。”
蘇渃:“……”
夙言無辜臉回,呆久了,由于孤寂而顯得略低的商,總算是在與人群中的接中鍛煉了出來,甚至可以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蘇渃從牙里出來一句話:“你這是要上天啊?”
“那……我要和你睡在一個房間。”話畢,他見蘇渃沒應答,又補充道:“我睡地板。”
先提出一個對方無法達到的要求,然后再提出一個相對而言比較簡單的要求,這種心理落差,會讓人覺得……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哦。
蘇渃:“……行吧。”
計謀得逞的某人,角微勾,笑的一派從容,魅力盡顯,之前的冷漠寡言早已經消失殆盡。
他道:“我去整理房間。”
蘇渃點了點頭,直到男人的背影徹底消失,才從猛地驚醒,覺自己好像……掉坑里了?是錯覺嗎?
系統:“……”大佬永遠是大佬,嚶。
所謂的底線,便是這般,一步退,步步退。
接吻、睡一個房間、睡一張床、睡一起、訂婚、結婚……不知不覺中,蘇渃的積分就攢夠了。不!不應該這麼說,已經大大的超過了啊。
別說想要的治愈藥水了,就連腦域開發藥水、藥水……都能一樣來一發了。
再次見到晏雨,是在某一個溫暖的春季。
當時正好,桃紅柳綠,新盛開的游樂園里有許多的大人帶著小朋友來來往往,蘇渃是被夙言拽出來的,他們兩個人穿著服,帶著鴨舌帽和口罩,出來的眼睛明亮有神,像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
初見時,蘇渃差點沒認出來對方。
晏雨上穿著十分老氣的薄款外套,頭發全都扎在了腦后,面容憔悴,眼神滄桑,眼底滿是皺紋,皮也干的,長了斑點,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好幾歲。
手里牽著個孩子,模糊間,聽到那孩子——阿姨。
沒一會兒,又來了個男人,對方約莫四十歲出頭的樣子,剛剛過去,小孩就興的撲到對方懷里爸爸,晏雨隨其后,和男人親的牽著手。
蘇渃見此,不由的挑了挑眉。
這是……做后媽了?
約莫是的視線太過專注,對方似有所的回過頭來,二人四目相對,蘇渃只見先是疑不解,后面好像是發現了的份,臉頓時變得慘白,拉著側的二人就急匆匆的走了,不敢再回頭。
“怎麼了?”正在看攻略的夙言抬頭,順著蘇渃的視線看向遠方。
“沒什麼。”搖了搖頭,轉而岔開話題,“決定好先玩哪個了嗎?”
“那我們先去……”
晏雨和葉文斌,如今一個人過著普通的生活,不見上輩子的麗優雅;一個在娛樂圈的三四線里掙扎著,始終出不了頭,沒了上輩子的魅力彩;但這和目前的又有什麼關系呢?
總歸……的任務已經完了,接下來是時間。
和側的人一起。
這個世界,蘇渃活的比想象中要短。
四十歲的,看起來還和二十歲差不多……不!不應該說看起來,而是真的就是二十歲,機能、外貌、質皆充滿了活力,外界一直在尋求的保養笈。
什麼也沒做的蘇渃默默把目落在某個人上。
現在的和皮好到什麼程度呢?就是那種使勁兒作,瘋狂熬夜,晚上吃一堆膨化食品,第二天早上起來,依舊彩靚麗,毫不損。
的死亡,是沒有痛苦的。
臨走時,男人握住的手,角含笑,眉目中滿是:“再讓你待下去,恐怕國加就要找上門來,申請研究你了,所以……等會兒見,晚安。”
“晚安,等會兒見。”蘇渃心中滿是平靜。
他們的態度如此的淡然,短暫的分離,為的不過是長久的相聚。
#金牌經紀人蘇渃去世,年四十一,膝下無子,所有財產全部捐贈。#
次月。
#天王時逸去世,年三十六,他和蘇渃的,十年如一日,被無數網友們津津樂道……#
時逸的母親早在五年前就因為癌癥去世了,時父沒過兩年也走了。所以蘇渃和時逸走的無比的輕松,沒有任何的負擔,而很快,他們就要再次相遇了。
現世——
窗外春風吹拂,明,電腦的屏幕正亮著,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的人,緩緩的睜開眼,像是在查資料的途中,打了個盹。清澈的雙眸緩緩掃過這悉又陌生的景,蘇渃穩了穩心神,干脆利落的將電腦里查找的癌癥資料全部刪除。
將從系統那兒兌換出來的藥水,一口氣全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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