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繼續說:“你別擔心了,等會兒我陪你去找老師說清楚。”
阮言寧眼眶一熱,如果的分真的算錯了,改回來之后說不定江南就是倒數第三,那麼請家長的就應該是江南,然而即便如此,江南依舊在安。
拉住有些激的江南,“應該沒算錯,這個分和我自己算出來的差不多。”
“你確定?”
阮言寧點點頭,“我第一天考試幾乎都睡過去了,后面兩天的試卷也沒寫出來幾道題。”
江南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在他們家不認真對待考試比單純績差的節更為嚴重,小學有一次就是考試睡覺,最后被罰了整整一學期的零花錢,這就是哪怕再不想學習也會老老實實考試的原因。
拍拍阮言寧的肩,“這件事一定不能讓我爸媽還有我哥知道,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他們遲早會知道吧?”阮言寧覺得既然都要求請家長了,那自然是不可能瞞過去的。
“你太天真了寶貝!”江南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滴溜溜地轉著眼睛阮言寧出主意,“誰說請家長一定就得我爸媽去了,你忘了當初我爸媽是怎麼給老師介紹你的了?”
阮言寧自然沒忘,汪靜思不希別人歧視阮言寧,所以給學校的領導和老師都說是他們親戚的小孩兒。
但阮言寧并不覺得這個和請家長的事有什麼關系。
“我說你怎麼這麼老實啊?”見阮言寧轉不過彎,江南頭疼地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反正老師不認識你的父母,那麼我們找一個人來替代我爸媽不就完了。”
“這樣不太好吧?”阮言寧以前沒被請過家長,更不知道還有這種作。
還猶豫不決的時候,江南就已經拍板定案了,“你放心吧,這件事就包在我上了,你只用記得別在我爸媽面前說就行了。”
阮言寧其實害怕在別人眼里看到失,以前是,現在是汪靜思、江行還有江寒,所以只遲疑了片刻,就答應了江南的提議。
接下來的幾天,每一天都過得心驚膽戰。
除了要在學校應付老師,還時刻擔心著被家里的人問起。
好在江南倒是沒掉鏈子,找了個還算靠譜的人冒充阮言寧的媽媽,甚至在和老師親切流完之后,班頭對阮言寧的態度都好了不。
請完家長的當天,汪靜思吃晚飯時突然關心起江南和阮言寧的學習來。
先給阮言寧和江南各夾了一塊糖醋小排,才不急不緩地開口,“你們兩個小朋友月考完了這麼久績應該出了吧?考得怎麼樣啊?”
“考得……”阮言寧心里一,突然就覺得碗里的排骨沒那麼香了。
江南見狀趕把事先準備好的那套說辭搬了出來,“媽你怎麼一出差回來就問我們績啊?再說了這次考試只是學校讓我們先試試水,并不公布績的。”
“不公布績?”汪靜思顯然不太相信。
江南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下阮言寧,話卻是對著汪靜思說的:“你不信我總該信寧寧吧?”
汪靜思果然看向了阮言寧,“寧寧,江南說的是真的嗎?”
“是……是真的。”
阮言寧開口的時候覺得自己幾乎都快呼吸不上來了,突然就有些后悔當初的決定,哪怕是被罵一頓都比這樣撒謊的覺要好,但事已至此,只能用更多的謊言去圓當初的第一個謊。
而且江南是為了幫才撒謊,不能出賣江南。
阮言寧心跳如擂,生怕汪靜思再問出更多的問題,好在汪靜思的手機正好在此刻響起,才救了和江南一命。
松了一口氣,剛準備放下心吃飯,就覺坐在對面的江寒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只是等定睛去看的時候,卻發現江寒似乎一直在專心吃飯。
吃完飯,阮言寧和江南湊在一起往樓上走。
兩人的房間被江寒的房間一左一右地分開,所以們并沒有急著進屋,而是站在江寒房間的門口小聲聊天。
江南有些夸張地吸著酸,“我剛剛差點以為你就要餡了,嚇死我了。”
“我第一次做這種事,太張了。”阮言寧現在依舊后怕,“要不是汪姨的手機響了,估計我已經陣亡了。”
江南不太在意地拍拍阮言寧的肩,“一回生二回嘛,以后多和他們斗智斗勇幾次你就有經驗了。”
“和誰斗智斗勇?”
兩個人聊得正起勁,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雖說這道聲音音不錯,但阮言寧和江南依舊同時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之后,江南毫不客氣地在江寒上打了一下,“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們兩個小可?”
江寒拎開江南,看向阮言寧,“教你和誰斗智斗勇呢?”
阮言寧怎麼都沒想到還會被問一次,心虛地躲開江寒的眼睛,“我就是和南南隨便聊聊天,不是特指誰?”
“沒騙我?”
江寒的眸子深邃得沒有一波瀾,阮言寧也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沒信,遲疑了半天實在說不出那句“沒騙你”,只能拉著江南落荒躲進了房間。
—
第二天是周五,江南放學后要去老師家學鋼琴。
江南一直很喜歡彈鋼琴,所以幾乎是下課鈴一打,就沖出了教室。
阮言寧倒是不急,慢吞吞地收拾好書包往外走,倒不想剛出教室就覺有人在背后拉自己的書包帶。
以為又是班里那些無聊的男生。
剛轉過頭準備瞪人,江寒那張干凈好看還帶著點氣的臉就撞進的眼簾。
阮言寧微微一愣,“江寒哥哥?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放學。”江寒言簡意賅,話說完就把書包從阮言寧肩上褪下來,也不在意周圍的人來人往,徑自走在前面。
他步子大,阮言寧幾乎小跑著才能跟上他。
到校門口的時候,阮言寧實在有些,忍不住拉住江寒的袖,“江寒哥哥你走慢一點可以嗎?我真的好累啊。”
江寒沒說話,腳下的步子倒是放緩了不。
他一直領著阮言寧走到一家餐廳門口,才停下來。
“我們不是回家嗎?”阮言寧有些不解。
“家里沒人,吃了飯再回去。”
“那江南呢?”
江寒跟著服務員往包間走,“會在的鋼琴老師那里解決晚飯。”
阮言寧低低地應了一聲,沒敢再說話,直覺告訴江寒今天的心并不好。
江寒簡單點了幾個菜,等到服務員走了出去,他才第一次給了阮言寧一個正眼,“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什麼話?”阮言寧喝水的作一頓。
“我昨天問你有沒有騙我,今天我再問你一次。”江寒微微前傾,一雙手支在桌面上,以一種帶著幾分迫地姿態看著阮言寧,“你確定和江南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
江寒大概是真的不想聽到阮言寧說謊,不等說完便忍不住提醒:“我剛剛在教室門口等你的時候見到了劉老師,他以前也帶過我,所以我和他聊了一會兒。”
劉老師就是阮言寧和江南的班頭。
江寒說到這份上,阮言寧就是再傻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頓時一難以言說的愧涌上阮言寧的心頭,但是也不能就這麼出賣江南。
包廂里安靜得讓阮言寧幾乎坐立難安。
好一會兒才紅著眼眶看向江寒,聲音低到不能再低:“我不是故意騙你和阿姨叔叔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學不進去,我怕你們失才騙你們的。”
說完起對著江寒鞠了一躬,“江寒哥哥對不起。”
江寒沒想到他剛問一句阮言寧就紅了眼眶,還這麼鄭重地向他道歉,頓時也有點手忙腳。
他輕輕嘆了口氣,上前拉住阮言寧纖細的手腕,“一一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你遇到什麼困難,我都希能為你第一個想到的人,而不是像這樣被你飾的太平所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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