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想吃到阿淺親手做的糕點,楚昱風只有苦地掏出了銀子,遞到笑眼瞇瞇的阿淺手上,還用小手掂了掂,隨后一句話,更是讓他差點吐,“等本姑娘實在閑得發了,再給你做。”
楚昱風真想把抓回來,狠狠一頓,看著越走越遠的俏麗背影,深自己是自找苦吃。
翌日,玉語幽和古月華在大殿里見了夜青,夜鷹,珠兒和芙娘四人,為他們訂下了親事。
秋去春來,再過幾日便是玉語幽的產期,所以宮里的人個個提著神,時刻準備著,毫不敢怠慢,這可是宮里又一次的添嗣的大事,不止宮人們,連皇上,古親王爺,玉千賀夫婦兩人也都提著心吶。
這日,祈皇帶著月朧也來了天啟,所有人為了玉語幽肚子里的孩子,都在等待著。
而最愁眉不展的又是古大爺了,看著那大得讓他驚慌的肚子,他沒有一夜是睡著過的。
即將臨產的玉語幽也是非常辛苦,走路久了腰會酸得厲害,也睡得不安穩,早就不手自理的,現在更是被古月華時時刻刻抱在懷里,若不是不怕利于生產,想古月華連如廁也都不放開。
“知道為夫前些日子都在做什麼嗎?”古月華半躺在玉語幽旁邊,溫溫暖的眸子濃得化不開。
玉語幽笑著眨了眨眼睛,等著他開口。
“為夫為你建了一座幽幽谷,以你的名字命名,那里獨屬于你我,此生僅有我們才能去的地方!”古月華低低地道。
玉語幽微怔,隨后笑開,原來這人一直出宮,竟是這樣,忽然肚子凸起了一塊,讓眉頭微皺。
“幽兒,很辛苦對不對!”古月華得似水的眸子黏在掌大的小臉上,眼中有著心疼。
玉語幽笑著搖了搖頭,“就是子重了些,其它還好,別蹙著眉頭了!”
古月華忽然扔了手中的茶杯,出手臂將玉語幽抱在懷里,“幽兒,為夫有些害怕......”
“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別擔心!”玉語幽嗔了他一眼。
古月華如玉的眉眼還是皺著,忽然他俯下準確無誤地含住了兩片艷滴的櫻,輕輕吮吸,那小心輕似呵護著稀世的珍寶,輕得不能再輕,得不能再,可最是人心弦,不可自拔。
玉語幽只覺得子飄浮著,原本覺得很重的子忽然變得輕如羽,讓心中莫名的歡喜,閉上眼睛,漸漸沉浸在古月華帶給的溫纏綿悱惻里。
殿外,緣兒一人坐著,白的小手撐著下墊在石桌上,一襲明黃的太子朝服包裹著他小小的子,致如畫的的小臉此刻一臉的委屈樣,活像極了古月華微微蹙眉的模樣。
“乖乖,怎麼一個人坐這里了,跟著的人呢?”楚昱風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眼中對緣兒的疼顯無余。
緣兒扭頭看了一眼,不吭聲,這會兒心里正不舒坦呢,半個字也不想說。
楚昱風輕輕一笑,難得看到這小太子愁眉苦臉的時候,上前在石凳上坐下,將他抱在自己上,“乖乖,告訴楚叔叔,誰惹你生氣了,楚叔叔幫你揍他!”
“誰也沒惹緣兒,緣兒被人忘了!”緣兒極為的憋屈。
楚昱風挑了挑眉,頓時明白了緣兒為何一臉不高興了,“乖乖,是不是這幾日都沒見到娘親了!”
緣兒極輕地嗯了聲,他最喜歡娘了,可他都好幾日沒見著娘了。
“緣兒是不是覺得你娘的肚子很大,很辛苦對不對?”楚昱風哄著道。
緣兒眨著清澈晶亮的眸子,小腦袋里快速轉著,他知道娘親的肚子很大,而且爹爹時時都抱著走路。
“楚叔叔告訴你,你娘很疼你的,等把肚子里的弟弟妹妹生下來,你娘就會像以前那樣疼你了,其實你最應該擔心的是你爹,你爹又黑心又霸道,時時刻刻都想把想霸占著你娘,還極有可能把帶出宮去,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到時就留你一人在這宮里,你就變小可憐了!”楚昱風用著三寸不爛之舌哄著緣兒,心里則想著,古冷神,我對付不了你,現在有你兒子看著你,真是爽快啊,真想揚天大笑三聲吶!
緣兒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絕對不能讓爹把娘親帶走。
楚昱風一看,就知道目的達了,眉眼止不住地壞笑,“乖乖,幫楚叔叔做件事,好不好?”
緣兒揚著頭,一本正經地道:“你先說說是什麼事,我再看能不能幫你!”郁叔叔說了,他是太子,未來的皇帝,做事之前要先想好,而且一旦做了就要負起責任,所以他不能隨便答應別人的請求。
楚昱風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暗罵郁逸之把緣兒教一副正經的模樣,揚了揚手中的首飾盒,笑著道:“幫楚叔叔把這個給阿淺姨姨,好不好?”緣兒濃黑的眉目挑了挑,“阿淺姨姨又不理你了!”
饒是楚昱風,被一個兩歲的孩子這樣問,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咳,才道:“沒有的事,我怕我送給過去,會不好意思收,所以就拜托乖乖了!”
鑒于剛剛楚昱風提醒了他,也告訴了個他最在意的事,那他就勉為其難吧,白的小手接過了首飾盒,輕揚的聲音還略顯稚,“緣兒幫楚叔叔送過去,而且一定讓阿淺姨姨收下。”
楚昱風頓時眉開眼笑,心中激這個小人如此聰明,一點就通,很是歡喜地在緣兒的額頭親了一口。
緣兒立刻用袖將他親過的額頭了一把,嘟著道:“緣兒是男人,男人不能親男人,只能親人,楚叔叔還是去親阿淺姨姨吧!”楚昱風頓時圓滿了,好像這些話都是他教緣兒的,他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乖乖,快去吧,楚叔叔等你的好消息哦!”
緣兒點頭,從楚昱風上跳了下來,小小的子很快離開了太子殿,楚昱風也跟著離開。
緣兒在宮里跑了一圈,沒找到阿淺的人影,后來聽說在太子殿偏殿,他又跑回了太子殿,剛邁進殿中,就見一襲白,姿頎長的自家爹爹從殿走出來,爹爹除了在娘親面前總是笑著,其它都是淡著一張臉,又想起剛剛楚昱風的提醒,他扭頭向外跑去。
“緣兒,過來。”后傳來自家爹爹清泉般好聽的聲音。緣兒停了下來,轉過不不愿地走到古月華面前。
古月華看著垂頭喪氣的兒子,角微勾,也知這些日子對他的關心幾乎沒有,他心里肯定憋著氣呢,俯展開手臂將他抱了起來,讓他與自己對視,“緣兒,隨爹去給你娘做些糕點,等你娘醒了,咱們一起吃,可好!”
緣兒抬頭看了看他,心里那時的不高興一下子去了大半,卻還是不放心地道:“爹爹會把娘親帶走嗎?會留兒子一個人在宮里嗎?”
“不會,就算走也會帶著緣兒一起。”古月華極是認真地道,想著先安好兒子的擔心!
緣兒頓時喜不自勝,他知道爹是不會騙他的,方才的郁悶早己隨著古月華的一句話煙消云散。
古月華看著緣兒的笑臉,眉梢微揚,還有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像極了玉語幽,他眼中不自覺地了許多,再看到緣兒手中握著的首飾盒,玉一沉,“這些話是楚昱風告訴緣兒的!”肯定的口吻。
緣兒點了點頭,將那時楚昱風的話一五一實地都抖了出來。
片刻后,就見古月華臉黑沉著,“緣兒,嚼舌,通常都是些無知又無聊的人才會做的,但是記住,你是天啟國的太子,要有能分辨是非黑白的本事,還得不被左右,可懂?”
緣兒極是認真地點了點頭,“若不是提及娘親,兒子才不會被他左右,虧楚叔叔還是一國太子,竟連兒子都比不上,真沒出息!”語氣里充滿著對楚昱風的鄙視。
古月華極輕地笑了笑,墨玉的眸子再次落到雕花的首飾盒上,“緣兒被人騙了,難道就這麼算了!”
緣兒致如畫的小臉上瞬間出現狡黠的神,掙扎著古月華放他下來,朝偏殿跑去,一邊還道:“兒子去辦點事,爹爹在這里等兒子回來哦!”
古月華看著他很快跑遠的影,俊逸卓然的玉染上淡淡的喜悅。
偏殿里,阿淺和珠兒站在湖水邊正說著話,臉上都掛著笑容,見著緣兒匆匆跑來,趕上前行禮,阿淺笑問道:“殿下怎麼來了這里?可是有事?”
“本太子是來找你的,楚叔叔讓本太子把這個給你,還說你戴的那些首飾簡直沒法眼了,連他都看不下去了,其實本太子覺得,阿淺姨姨戴的首飾都很好看啊,可能是本太子人太小了,對這些也不甚清楚,不過,人之托,本太子一定要把這個給你手上,現在好了,本太子走了。”緣兒臉不紅氣不地,緩緩慢慢有條不紊地把話說得清清楚楚。
留下一臉火氣十足的阿淺,握著雕花首飾盒,沖著北角,吼道:“楚昱風,果然皮厚欠!”話澆抬腳飛快地朝著北角的宮殿奔去。
而緣兒無比輕快地跑回了前殿,看著自家爹爹還站在原等他,心中更是歡喜,快步沖了過去。
北角的宮殿里,楚昱風自太子殿回來后就一直坐在大殿里飲茶,神愉悅著,心里的想著阿淺收到首飾盒時的模樣,那可是自己費了好多心思才尋到的,希能得了的眼吧。
他正想著,忽然聽到殿外有急促的腳步聲,細聽之下,竟然是阿淺的,頓時喜出外,起走到殿門口,想著迎進來,誰知他剛在殿門口站定,就見一不明向他狠狠扔來,還直沖著自己的俊,力道之大,毀容是一定的,下手絕不留,他怔了怔,瞬間形一閃,躲了過去。
他剛想開口什麼,就見阿淺形快速地向他襲來,一招一式間狠厲無,要說阿淺的武功,要對付楚昱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如今的楚昱風哪舍得對出手,可看著阿淺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勢頭,他劍眉蹙,面對阿淺的暴躁,他只能只守不攻,趁著空隙問道:“你怎麼了?我這兩日可沒招你!”
“還敢說你沒招我,楚昱風,你簡直臉皮厚的無與倫比了,我今日非了一層狼皮,看你以后還敢胡說八道,不讓你以后見到本姑娘就繞著道走,算你有本事!”阿淺怒不可遏的模樣,下手絕不含糊。
楚昱風自得又閃又躲的,頓時氣派的大殿里一副沉著臉的子追著上竄下跳的英俊男子的畫面,那畫面竟有些好玩,這時,楚昱風才瞧清楚白玉地板上躺著的正是他讓緣兒給阿淺的首飾盒,俊微沉,這里面肯定有什麼貓膩,只是送東西,不會這麼生氣,可此時也來不及細想,先制住這個發狂的野貓再說吧,只見他形一轉,剎那間己來到阿淺的面前。
阿淺大驚,想躲閃的機會都來不及,就已經被他抱在了懷里,這一刻頓時失了神,僵的靠在溫暖的懷抱里,鼻間傳來男子的剛氣息直沖上腦子,頓時讓三魂沒了七魄,怔怔的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楚昱風確是滿意了,平常這就是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沒想到一個擁抱就把嚇住了,可他卻對的反應十分滿意,角揚著,因著阿淺的力氣大,他手腳并用,將抱在懷里,生怕掙開,而阿淺比他矮了一個頭,就這樣被他抱在懷里,有種小鳥依人的覺,讓他更回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