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齊了,顧夜霖開始細心的為安亦晴布菜。安亦晴被照顧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顧夜霖面前空著的碗,夾了一筷子竹筍到顧夜霖碗里:“你也吃呀,別只顧著我。”
顧夜霖看著碗里的竹筍愣了一下,他一直都是個無的人,從來不會有人為他夾菜,不是沒有,而是不敢。顧三鐵手腕殺伐果斷,從來都是強者中的帝王,在所有人眼中,他是無堅不摧的。然而今天,竟出現了一個清澈溫的孩兒,仿佛知道他也是個有有的人,不懼他的煞氣冰冷,單純的關心他。這種溫有些陌生,卻讓顧夜霖的心漸漸融化,同時把他對安亦晴的融進心底,與合一。
“你的朋友得了什麼病?”安亦晴沒忘今天吃飯的原由,很是負責的問。
顧夜霖放下筷子,想了想說道:“兩年前他被炸彈傷了,到現在仍然坐在椅上。國外的知名專家都看過了,毫無起。”
“唔,有時間帶我去看看吧,況還要檢查后再說。”安亦晴沒有做出承諾,怕現在說得太滿,以后若是治不好,顧夜霖會更失。
“好。”顧夜霖仿佛知道安亦晴的擔憂,勸道,“我相信你的醫,別有力,即使治不好我和他也不會失。”
安亦晴微笑著點點頭,兩個人之間有一種無形的默契和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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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顧夜霖八點半準時出現在安亦晴的宿舍樓下。才分別了一天一晚,顧夜霖卻覺得好像已經分開了一年,吃飯睡覺工作時腦子里全是安亦晴燦爛的小臉。他中毒太深,只有安亦晴是救他的藥。
顧夜霖要去的地方是一座位于市中心的高檔小區,很多在知名企業工作的商業英都住在這里。在寸土寸金的一環,這樣的高檔小區可以炒到天價,能住得起這里的全是不缺錢的。
顧夜霖在路上已經跟安亦晴大致說了一下。這個人葉楓,是顧夜霖的生死之。兩年前在一次出任務時因為中了麻痹神經的毒素,一時遲緩被炸彈炸飛,經過不懈治療,雖然保住了,但是卻永遠要坐在椅上。這對當時手敏捷力高深的葉楓來說無疑是巨大打擊,雖然他沒說什麼,但是眼神里的失落卻無法掩蓋。顧夜霖這兩年一直在尋找治愈葉楓的辦法,卻每次都是失。那天顧婷婷給他看了京大論壇上的帖子時頗為吃驚,他覺得冥冥之中好似有一條紅線在牽引著他認識安亦晴,一定就是那個能夠治愈葉楓的人。
顧夜霖停好車,帶著安亦晴坐電梯到了十九樓。
開門的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阿姨,看樣子應該是聘請的保姆。
“顧來啦?快進來!”阿姨開門看見顧夜霖后便熱絡的招待,顧夜霖應該是經常來探葉楓,不然這位阿姨不會對他如此悉。
當阿姨看到顧夜霖后的孩兒時有些吃驚,不過卻沒問什麼。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對方份不凡,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葉楓呢?”
“葉先生在臥室,最近秋夏替的時候,他的又開始疼了。唉!”保姆阿姨頗為憾,年紀輕輕的小伙子,長得還那麼帥氣,怎麼就站不起來了呢!
顧夜霖黑眸微沉,最近忙著京都的命案,他倒是忽略了現在正是季節更換的時候。兩年了,葉楓每次在這種時候傷的都會疼痛難忍,他自己又是個咬碎牙往肚子里咽的鐵子,自然什麼都不會跟大家說,大家也只好由著他的子來。
安亦晴到了顧夜霖有些低沉的緒,心里不由得有些悶。好像不太喜歡他如此不開心……唔……一定要治好那個葉楓。
其實遲鈍系妞兒也開始一點點開竅了。
顧夜霖敲了敲臥室房門,帶著安亦晴走進房間。
明亮寬敞的臥室很是簡潔大方,深藍的主調顯得低調沉穩,就像這個房間的主人一樣。房間里擺放著很多槍械刀,安亦晴一眼便看出來這些東西都是真的。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一個坐著椅的影背對著房門,溫暖的灑進房,卻仿佛暖不了他上的冰冷寂寥。
椅上的人聽見聲音轉過頭來,這個人小麥,目測高在一米八以上,利落清爽的短發,目凌厲卻帶著一憂郁,即使已經坐在椅上兩年,材看起來卻依然矯健。這個人就是葉楓,顧夜霖的生死之。
“頭兒,你怎麼來了。”葉楓看見門口的顧夜霖,冰冷的目有了一些溫暖,當他看到顧夜霖后的安亦晴時,明顯有了些吃驚,“這位是?”
“安亦晴,我請來為你治。”顧夜霖沒藏著掖著,他知道葉楓不需要這種多余的憐憫。
葉楓詫異,面前這個孩兒看起來弱弱,長得倒是絕,清新干凈的氣質也是獨特,但是治?……
葉楓自然是無條件相信顧夜霖的,但若說這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孩兒能治好他的,怎麼想也有些匪夷所思。不過葉楓也是個耿直脾氣,既然是頭兒找來的,那他就相信。
安亦晴打了個招呼,也沒矯,直主題開始進行檢查。葉楓見狀劍眉一挑,這孩兒倒是個利落的人。
安亦晴的小手輕輕搭在葉楓的脈搏上細細著,然后又轉移到了他的上不停的敲敲打打,時而皺眉,時而沉思,一會兒便得出了診斷結果。不過為了確保治療效果最佳,又特意運轉元氣緩緩視了一遍葉楓的。果然和得出的結論一樣,上的經脈盡斷,骨頭也沒有長好。可以說葉楓的除了外面那層皮,里面的零件沒有一件是好的。
葉楓的況在安亦晴看來并不算特別嚴重,現代醫學之所以無法醫治是因為他們對經脈的掌握度不夠純。這個傷勢不難治,但是卻會遭很大的罪。首先,已斷的經脈必須重新合,藥門醫博大深,自然有獨特的經脈接合之。不過合經脈不能使用任何麻醉藥,必須需要病人擁有強大堅定的意志力,不然還沒好,病人就容易疼死。再有,在經脈合之前還有一件很痛苦的事,因為葉楓的骨頭沒有長好,為免留下后癥,必須把他的骨全部敲碎重接。不管是碎骨還是合經脈,都不是尋常人可以忍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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