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分局停尸間。
由于熊天的份特殊,死的也蹊蹺,在經過黑龍會高層的允許之后,警察將熊天的尸帶回警局,由法醫進行解剖檢查。
此時,安亦晴看到的尸,是法醫已經檢查過的。
“小晴,這就是熊天的尸。”唐志山清退了給他帶路的手下,對安亦晴說道,“熊天在京都也算得上是一號人,雖然脾氣暴躁為人好,但是能把黑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也非泛泛之輩。沒想到啊,竟然就這麼稀里糊涂的死了。”對于熊天的死,唐志山不由得有些慨的嘆息。
安亦晴看著白布下面熊天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心里不由得贊同唐志山的話。人再有權有勢又能怎樣?死后無非是一把黃土。
“兔兔。”后的顧夜霖走上前來,輕輕握住孩兒的小手,他不喜歡安亦晴那副看世俗的眼神,會令他覺得心慌。
安亦晴扭過頭,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聲說道:“阿霖,我只是慨一下。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大家。”
安好這個占有棚的男人,安亦晴走上前,開始檢查熊天的尸。
由于之前法醫已經做過解剖,所以一些基本的況大致已經了解。熊天,別男,四十一歲,今日凌晨一點死于家中。死因是窒息而亡。據推測,熊天死的時候沒有第二個人在場,門窗都是從里面鎖著,也就是說熊天是自己一個人死在了室里。
安亦晴推測到了這里,這件命案就開始百出了。
首先,窒息而亡的人在臨死前會產生劇烈的掙扎,但是按照法證部所拍下的照片來開,熊天尸陳列的地方的那個“安”字,筆有力,字跡流暢。絕不是一個窒息而亡的人在臨死前匆忙寫下的。
其次,如果這個“安”字并非熊天所寫,那麼在門窗鎖的閉空間里,兇手又是如何進出的?還有,究竟是誰一定要把這件事按在的頭上?
安亦晴一邊檢查尸,大腦一邊高速運轉,試圖將所有的思路分門別類,一一理好。
“小晴,可有檢查出什麼?”唐志山在一旁看著面對尸毫不畏懼的安亦晴,小聲問道。
“有一點兒頭緒。”孩兒抬起頭,對唐志山說道,“唐伯父,我能不能去熊天的家里看看?”
“可以!當然可以!走,我帶你去!”唐志山點點頭,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唐伯父,別麻煩您了。”安亦晴攔住抬腳就要走的唐志山,微笑的說道,“今天的事已經給您添了很多麻煩,唐伯父,您公事繁忙,我實在不好意思再過多叨擾您。這樣吧,您給我開一張出證明,找個警察帶我去就可以了。”
“這……那好吧!”唐志山考慮了一下,點頭答應了,“我手里的確還有很多事,既然小晴你這麼說,伯父也不跟你見外了。我安排一個可靠的人,讓他帶你們去。”
“好,有勞伯父了!”
……
唐志山親自為安亦晴開了一個出證明。然后派了之前去京大帶走安亦晴的那個老警察協同前去。
這個老警察姓王,王生。他已經在這個公安分局工作了將近十六個年頭了。在沒有任何背景的況下,從一個小職員一點點爬到了隊長的位置,王生的眼力不可謂不明。
之前王生去找安亦晴回警察局調查時,他就覺得這個孩兒不同尋常。本以為只是有點兒背景,卻沒想到竟然出了那麼多權貴。王生可是聽唐局長邊的親信說了,為了安亦晴,段云天和安子生這些大人全都親自給唐局長打了電話。怪不得這個孩兒一點兒也不擔心,不是無知,而是有所依仗。
一路無話,安亦晴坐在顧夜霖的車里,跟著警車來到了熊天所住的家。
這是一幢三層別墅,裝飾風格金碧輝煌,閃閃耀眼。頗符合熊天那種獷的土豪氣質。
“安小姐,你隨意。有問題我就好。”王生出示證件打發了看守的警察,對安亦晴說道。
“好。謝謝。”
孩兒禮貌的道了聲謝,走進臥室。
熊天出事的第一現場是在他臥室的地板上。此時房間的擺設和布局和案發時的一模一樣,由于掙扎而凌不堪的大床,還有掉落在地上的床頭燈和手機等零散品都顯示了當時熊天死之前的痛苦。
“阿霖,你有沒有聞到些怪味?”安亦晴了小鼻子聞到。
“怪味?”顧夜霖仔細聞了聞,皺了皺眉說道,“兔兔,有什麼怪味?”
孩兒沒有說話,按理說,顧夜霖的五知應該比要厲害很多才對,但是他卻什麼味道也沒聞到。這只能說明……對于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所有人都有一定的局限。
“兔兔,你聞到了什麼?”
“唔……一種藥味。這種味道并不明顯,幾近無味。如果不是師父從小就鍛煉我識藥辯藥的能力,我想我也不一定能發現。”安亦晴了鼻子,說道。
“你可能聞出是什麼藥?”
安亦晴搖了搖頭,一邊思考一邊說道:“我并不能確定。這個味道和之前在‘紅刺’遇見的尸上的有些像,但是又好像多了些什麼。”孩兒皺著眉頭,卻沒想出究竟是哪里不太一樣。
“想不出來就先別想了。”顧夜霖輕輕拍了拍安亦晴的頭發,“這種事急不得。對方既然故意針對你,自然不會留下明顯的線索。兔兔,這件事和你的關系不大,真正該心的大有人在。”
“你是說……黑龍會的人?”安亦晴眨了眨水眸,一下子就想出了個中關系。
“嗯,黑龍會幫主死,你已經被排除了嫌疑。之后這些日子,京都黑道一定會有,我們只需要在背后留心觀察,幕后黑手早晚會自己出來。”
“唔,我明白,”安亦晴點點頭,繼續說道,“殺死熊天的人無非有兩個目的,要麼是想讓黑龍會在黑道上除名,要麼就是想控黑龍會。若是第二個目的,那只要盯黑龍會下一任當家,必定能揪出這幕后之人。”
顧夜霖贊賞的看了看安亦晴,他的兔兔,總是這樣玲瓏徹。
……
京都公安局總部,局長辦公室。
“砰!——”
唐志山正坐在辦公桌前批改文件,忽然一聲巨響,門被從外面推開。
“唐志山!你什麼意思?!玲玲犯了什麼錯,你為什麼要撤的職!”趙金寶滿臉怒氣的沖了進來,拍打著桌子大聲質問。
“趙副局!這是公安局!我是你的領導!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唐志山皺了皺眉,臉沉。
趙金寶一聽這話更是來氣,平時他與唐志山明爭暗斗,最不喜歡大家他“副局長”,現在唐志山故意提起來,仿佛在提醒他比唐志山矮了一頭。
“唐志山!別以為你比我高了一級就有多牛氣!玲玲不過是懲治了一個小孩兒,你分明是借題發揮、小題大做!”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兒梨花帶雨的樣子,趙金山就更加怒火中燒。
“不過是懲治了一個小孩兒?”唐志山眉一挑,臉上帶著嘲諷,“你那掌上明珠是這麼跟你說的?”
“怎、怎麼?有什麼不對?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兒而已,沒權沒勢沒背景,你需要這樣做嗎?”看著唐志山意味深長的表,趙金寶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勁,厲荏的說道。
“沒權沒勢沒背景?”唐志山冷笑一聲,大手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趙金寶的鼻子開始罵道,“狗屁的沒權沒勢沒背景!趙金寶啊趙金寶!你可知道那個孩兒是誰!是顧家三顧夜霖的心肝寶貝!是段云天、喬春、邱一平這些大神的救命恩人!是安家家主安子生欽點必須要救的人!你跟我說沒權沒勢沒背景?趙金寶,你他媽的是吃屎長大的嗎?”
“什、什麼?”趙金寶有些沒緩過神,愣愣的問了一句。
“我在告訴你,趙金寶!你趙家!要被你那寶貝疙瘩給毀了!”唐志山非常不厚道的告訴了趙金寶這個噩耗,然后滿臉心痛的背過子,在心底默默為安亦晴點了個贊,暗爽極了。
“毀、毀了?”趙金寶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一臉頹敗,“毀了是什麼意思?唐志山、不不!唐局長,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趙金寶反應過來,急忙上前詢問唐志山,整個人的態度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唉!老趙啊!”唐志山一臉心痛的看著趙金寶,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沒打聽清楚事的真相,聽趙玲玲的一面之詞就來找我算賬。簡直太糊涂了!你那寶貝兒,企圖將殺死熊天的屎盆子扣在安亦晴腦袋上,不僅如此,暴力執法,栽贓嫁禍,槍殺無辜,一樁樁,一條條,全被安亦晴用手機錄了下來。老趙,你這個兒,真的要把你害慘了!”
“不、不可能……玲玲那麼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趙金寶打死也不相信心中那個天真氣的兒會做出這麼多無法回頭的事。
“怎麼不能?顧三親眼看到的還有假?要不是他手疾眼快把槍擊安亦晴的趙玲玲踢飛,估計現在你早就和你的兒在間相會了!”唐志山這話說的不假。如果趙玲玲真的用槍打中了安亦晴,顧夜霖滅趙家九族估計都是有可能的。
這下趙金寶算是徹底慌了,顧家顧夜霖在華夏國算是最特殊的存在,就連上面的人也得給他幾分薄面。可是現在趙玲玲竟然得罪了這個煞神!那就是把天王老子請來也救不了他了!
“唐、唐局長!你說我該怎麼辦?你幫我想想辦法,趙家不能就這麼完了啊!”趙金寶一把拽住唐志山的胳膊,臉嚇得慘白。
唐志山看著一臉驚慌的趙金寶,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雖然他們兩個人明爭暗斗了好多年,但是畢竟是同事一場。看見趙金寶這樣他也覺得有些難。可是這能怪得了誰?只能怪趙金寶對趙玲玲太過溺,釀大禍!
“老趙,事到如今,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唐志山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給趙金寶指一條路。但是該怎麼做,做的好不好,可就與他無關了。
“你說,唐局長您說!”趙金寶急忙說道。
“帶著趙玲玲,親自去找安亦晴負荊請罪!”唐志山說出解決辦法。
“負、負荊請罪?能行嗎?”趙金寶有些疑,一個小孩兒而已,真的有那麼大的威力?
“你別小瞧安亦晴。你可知道被抓進局里之后,我的電話幾乎都被打了。沐云會的老當家段云天甚至威脅說,如果不放了他的救命恩人,就帶人圍堵了公安局。老趙,即使沒有顧三,憑你的實力,也絕對斗不過安亦晴!比大家想象的要強悍得多!”唐志山這一番話,既是對趙金寶的忠告,也是對他的威脅。他在警告趙金寶,不要試圖想些歪門邪道。即使沒有顧夜霖,僅憑安亦晴的能力,也可以一只手死你!
果然,趙金寶聽了這話之后,連一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了,他急忙對唐志山道一聲謝:“謝謝你唐局長,我這就回家帶著玲玲去負荊請罪。”
趙金寶走后,唐志山不由得有些慨,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吶!
安亦晴,假以時日必大!
——小吃貨分割線——
趙家的別墅坐落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之,住在這里的人大多都是有權有勢的京都員。
趙家別墅里,趙玲玲正躺在沙發上,慘白著一張臉,哭的凄慘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