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重新劃分?夜辜星眼中閃過一抹深沉,按理說像金山角這種黑道必爭之地,勢力瓜分應該已定局,怎麼會突然提起重新劃分?
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盤錯節的黑道勢力可謂牽一發而全,這種毫無意義的討論本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國黑手黨三家不會這麼蠢!除非……他們另有圖謀!
似是看穿的疑,男人開口解釋,“那顆淬了毒的子彈是三家聯合的杰作。”
夜辜星眉間狠狠一擰,男人手將其熨平,沉沉道:“不會有事。”
是的,此時此刻,很擔心。重生那晚,安雋煌遭遇襲擊,中彈昏迷,如果都是國黑手黨干的,那麼這次三家發出聯合邀請,必定居心不良,甚至可以說,為安雋煌設了一個大大的圈套。
想必三家目前最想知道的就是安雋煌的狀況——究竟毒有沒有解?!
所以,就算明知其居心不良,安雋煌此行也非去不可,只有這樣,才能震懾三家,使其不敢輕舉妄!
“會有危險嗎?”夜辜星知道這個問題很白癡,黑道自誕生那日起便注定了白骨森森,隨時都可能有命之憂!但還是問出了口,無非就是想要這個男人的一句承諾而已……
安雋煌卻倏然沉默了。只是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在小腹之上挲,最后定定向,黑眸深邃,幽,“相信我,不會有事。”
夜辜星笑了,眉眼彎彎,偎依進男人懷中,使勁點了點頭。
相信他的能力,而想要的無非是他一句親口許下的承諾——不會有事。
第一次,覺得自己前進的步伐太慢……
第二天一大早,夜辜星醒來,向空無一人的側,知道,他已經走了……
迷迷糊糊掀開被子,深秋的涼意襲來,打了個寒,又進被窩將自己捂好,心里卻總有一抹悵然若失,揮之不去……
原來,慢慢地,已經習慣了那個男人的存在,習慣了枕邊多一個人,習慣了有人陪一起起床。
收拾好自己,夜辜星讓自己趕振作起來,只有不斷努力才能趕上他的步伐,才能真正陪他甘苦與共,風雨同舟!
看來,規劃的一切都要加快了,手上小腹,希在小東西出生之前能夠拿下除三合會之外華夏南方大部分的黑道勢力……
吃完早餐,驅車趕到攝影棚,顧夢和Seven已經將一切準備就緒。
這一期《ZARK》的主題是“休閑風”,而封面所要營造的氛圍便是輕松、自由、舒適、慵懶,這也是為什麼昨天顧夢看到夜辜星最后那個POSE的時候會如此驚喜和震驚。
那樣慵懶的表、閑適的作都與這一期的拍攝主題不謀而合!
只一眼,顧夢就知道,只有夜辜星才能完表現出想要的那種覺!
換好服,坐在化妝間,夜辜星任由化妝師為自己上妝。
其實說是上妝,也只是淡淡地略作修飾罷了,夜辜星本尊的外貌條件實在太過得天獨厚,就連曾經風華絕代的葉紫都略遜一籌。
不過現在,葉紫是夜辜星,夜辜星是葉紫,不管是誰,都是!
朝化妝師擺了擺手,夜辜星拒絕了造型師為挑選的一對星狀耳釘,從自己包里取出一個紅絨盒,打開,兩枚紅的火漆狀耳釘在燈下熠熠生輝。
紅寶石鑄就的漆面,宛如兩顆寂寞燃燒的火種,繁復的切割工藝讓火漆表面從不同角度都可以折出瑩瑩亮。
紅的火,白的,仿佛嗜的妖沐浴在佛中,虔誠叩首,用自己的心為祭,命為奠,只為掬起那一捧圣潔,洗盡鉛華,超三界。
化妝師倒一口涼氣,再也忍不住驚嘆出聲,“好、好……”
人天生對珠寶沒有任何抵抗力,更何況這對耳釘漆面是由世界頂級紅寶石——卡門西婭切割而,聽說,曾是龍王最鐘的藏品之一。
這顆紅寶石被稱為“世界上最凄涼故事的紅寶石”,原本鑲嵌在一個由碎鉆做點綴的白金戒指上。過深紅的寶石向其里看去,宛若煙花一般的絢爛彩,經過棱角的折后熠熠生輝!在龍王琳瑯滿目的眾多紅寶石藏品中,夜辜星只一眼就看上了這顆。
據所知,這顆紅寶石本應在斯遜博館展出,卻不知如何到了龍王手上,最后被做了耳釘。
而夜辜星之所以敢這樣明目張膽把寶石拿出來,甚至放在公眾的眼皮子底下,作為尋找夜組員的暗號,一來,大家都以為真正的卡門西婭在斯遜博館,就算發現耳釘上的紅寶石是真的,也不會往卡門西婭方面想;二來,恐怕沒有誰會相信這世上竟然有人傻到將一顆完整的23克拉的紅寶石切得七零八碎,只為做一對耳釘!
所以,不擔心有人查,相反,還十分樂意被人盯上,最好把事攪得越復雜越好,局面越混越好,如此一來就不怕這枚火漆印記傳不到夜組散落的員手上。
“好了,走吧。”夜辜星起,朝那已然進呆愣狀態的化妝師道。
“啊?!哦……”猛然回神,卻只見禮服曳地的擺和子裊裊婷婷遠去的背影,連忙小跑著跟上。
當夜辜星出現在顧夢和Seven面前的那一刻,兩個人霎時呆愣,顧夢的能塞下一個鴨蛋,Seven瞳孔驟,竟然差點摔了手里最珍的相機。
子一白抹小禮服,上收腰加抹的設計襯得子纖腰愈發不盈一握,致的鎖骨宛如兩只振翅飛的蝴蝶,前一片雪白展無,當真是欺霜雪,白玉無瑕。
而最獨特的設計在于禮下擺,并非普通及膝或者及地的樣式,如層層波浪般繁復翻涌,從后曳地的擺一直蜿蜒到前,擺的長度不斷收減,直到膝上斜斜三分,出子白皙修長的雙。
優雅中,略帶俏皮;清新中,不失靈。
而讓人眼前一亮的卻是子耳垂之上,兩枚燦燦生的紅耳釘,宛如兩團焰火,乖張且疏狂,與子一純白說不出的矛盾,卻又恰到好地產生和諧。
矛盾的,復雜的,多態的,上天毫不吝惜地賦予了眼前這一人!
顧夢覺得今天的造型師很在狀態,遂向其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卻見造型師自己都呆了,愣了。
Seven說不清楚心里是什麼覺,這麼多年,他拍過的人多不勝數,上至皇室公主、王妃,下達平民、乞丐,他都用自己的鏡頭捕捉到了最值得珍藏的一幕,可是眼前這個人,一姿一態、一行一步,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化著,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有種想按下快門的沖!
不夠!這是他唯一的覺!
鏡頭不夠拍出的,底片不夠呈現的!
燈師就位,Seven英俊的臉上出一名攝影師應有的專業,目灼灼,顧夢站在一旁,抱臂環。
夜辜星往幕墻上一靠,再抬眼,整個人的氣場卻突然為之一變,瞬間進狀態,而所站的位置恰好是攝影師取景的最佳方位!
顧夢眼中微訝,真的是第一次拍封面嗎?為什麼卻如此輕車路,仿佛已經在鏡頭下歷經了無數滄桑,細數了無盡甘苦,才練就了今天這一的悠游肆意,淡然不驚!
曾經的葉紫,確實是這樣。
作為三流艷星,拍過的雜志封面多不勝數,卻都不是什麼正規的雜志,但卻很認真地擺POSE,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
從二十歲到二十九歲,將近十年時間,就是這樣在鏡頭之下活過來的!
所以,夜辜星理所應當,得天獨厚!
“微微低頭,只抬眸看過來就好。手握住花,很好!”Seven一邊拍攝,一邊出言指導。
夜辜星一一照做,姿態悠游,不疾不徐,當真將恬適、慵懶表現得淋漓盡致。
大片紫的薰草花海中,孩兒一俏皮活潑的白禮服,像天空中一片飄散的潔白羽,揚揚灑灑落到了紫的海洋。
紫與白的對比,不似紅與黑的沉悶,也不如黑與白的尖銳,只是力度適中的區分開,卻又順理章地和諧著。
盤于腦后的青,此刻,卻松松垮垮耷拉著,幾縷俏皮的耳發垂落,暖黃的燈下,發瑩瑩反,像極了一匹上好的黑綢緞。
孩兒此刻正手上花,目好奇,然后慢慢湊近,輕輕嗅聞,緩緩閉上眼,角暈開一抹恬淡的笑意,宛如云卷云舒,花開花落。
封面的拍攝極其順利,過程中所有工作人員皆屏息凝視,仿佛一個不慎便會驚走眼前那宛如靈一般的子。
接下來便是封底的拍攝,造型師從昨天夜辜星靠墻的那個作到啟發,為挑選了一類似于西部牛仔的裝扮,高腰牛仔,棕收腰吊帶T,一頂造型夸張的CowboyHat(西部牛仔帽),腳下一雙深棕鹿皮靴,加上夜辜星本170公分的高,以及比例完的材,狂野英倫風盡顯。
帥氣之中帶著野,冷酷之中彰顯慵懶。
Seven連聲好,造型師洋洋得意,顧夢卻是驚詫不斷。
待完所有拍攝之后,也不過才將近晌午,工作人員個個面帶笑意,還是第一次這麼早就可以收工了!
顧夢了外賣,夜辜星先回化妝間換服、卸妝,下午還要趕去《城上》拍攝現場,和蕭慕凉的戲進展神速,相信不出三天就可以殺青!
覃豪那邊昨天來了電話,雖然只有寥寥幾句,但夜辜星知道況必定不容樂觀,否則覃豪也不會直接把電話打到這里來,看來南方之行是避無可避了!
叩叩叩——
“送外賣。”清亮的聲響起,聽在耳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悉,夜辜星下意識擰眉。
“進。”
“這是您的外賣,請簽……”孩兒手里的紙和筆落在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然后臉上閃過一抹愧,迅速低眉斂目,窘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曉燕?!”夜辜星也頗為震驚。
柯曉燕怎麼會來送外賣?!不是應該待在學校上課學習嗎?而且看局促不安的模樣肯定不是為了驗生活。
柯曉燕此刻卻是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沒想到避開學校那麼遠,才第一天上班就被同學發現了,而且是最崇拜的夜大神……
孩兒不安地揪著服下擺,略帶哭腔,慌忙否認道:“我、我不是……你、您認錯人了……”說罷,竟是不管不顧地轉往外跑。
夜辜星當然不能讓就這樣走掉,柯曉燕的緒起伏很大,這樣不要命地沖出去,很容易出事。
畢竟是接過專業能訓練的人,在首先顧及孩子的況下,夜辜星毫不費力三兩步就追上了柯曉燕,彼時,孩兒已經累得氣吁吁。
夜辜星手替順了順氣,待平復呼吸,才淡淡開口,“能跟我說說,出了什麼事嗎?”
平平淡淡的語氣,沒有同,也沒有鄙夷,只是約約有些擔憂,夾雜著關切。
就是這一抹淡淡的關切瞬間擊垮了柯曉燕所有的心理防線,竟然毫無預兆“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似要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酸通通化作淚水,流干流盡。
其間,夜辜星不再開口,只是靜靜站在孩兒旁邊,看著從大哭到噎,最后變啜泣,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遞過一張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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