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的好都會記住,而對朋友也是真的肝膽相照沒有話說,只是白雪很清楚,們現在三觀已經不同了,無法再做朋友了。
之后白雪便開始了日復一日的康復訓練,大概是白雪的努力起了作用,恢復得還不錯,還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手雖然還不是很靈活,但是日常生活已經不問題。
這段時間程鳶也來過幾次,不過白雪都以要做康復為由,每次都和聊不上幾句,程鳶大概也是覺到的變化,之后便沒怎麼來了。
白雪能下地之后醫生又給做了各項檢查,然后便告訴可以出院,這對們母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柳茹云很開心,一早就給收拾好東西,又買了最早的一班火車,白雪打算先和媽媽一起回清水市。
兩人辦完了出院手續出來,在門口到了程鳶,柳茹云將告別的時間留給們,先一步去了公車站等。
“你就要走了嗎?”程鳶問道。
“嗯,要走了。”
“以后還會回來嗎?”
“不回來了。”
程鳶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可是我很舍不得你啊白雪。”
白雪笑了笑道:“天下間沒有不散的宴席,不管怎麼相聚最后都會散場的。”
程鳶道:“我覺你自從醒來之后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我們以前明明那麼要好的,還記得我們攜手進的那些時嗎?這一年多來,雖然你昏迷不醒,但是有你在,我總覺得我邊還是有一個神支柱,現在你走了,我也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里該怎麼辦,我好不容易在這里立足,我不想離開。如果你是擔心工作問題的話,我說過了,工作我會幫你的。”
白雪搖搖頭道:“我之所以會來北城發展是因為想賺錢,可是有好心人幫忙還清了債務,我也就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我現在只想好好陪著我媽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每個選擇注定了過不同的生活,只要老了之后回首自己的一生覺得問心無愧就行。”白雪目深深向看去,“最后這句話,我與你共勉。”
程鳶對上的目竟有些慌的避開,低頭笑了笑道:“你說得對,人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無愧于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竟覺得程鳶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泛著苦。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是到了該分別的時候了,白雪便道:“我媽媽還在等我,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程鳶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一種復雜的目看著,像是在挽留,又像是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怎麼出口。
白雪最終還是離開了,離開了北城,并打算永遠不回來了。
坐了兩天的火車終于回到了清水市,白雪回家安頓好了之后就騎車去了小孩的墓地,好在兩個時空里小孩的墓地都在同一個地方,將買來的鮮花和糖果放在孩的墓前,著那個沒有墓碑的小土包,笑了笑。
在這邊呆了一會兒才離開,走到緩坡邊,下面的石子路上并沒有停著那輛車也沒有站著那個人,第一次來這里是和魏嘉銘一起來的,也是他幫走出了的夢魘,讓能正確面對自己的錯誤和過去。
可是現在,他沒有在這里,沒有在這里等。
想起了當時他抬頭向看過來,問:“完了?”那天天空很沉,可是他卻像一盞明燈一樣站在那里,很耀眼,照在人上溫暖到了人心里。
他真的算不上什麼好人,他利用別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斷,可是呢,就是這樣的男人溫暖了,教會了怎麼去。
他給了這世間最好的甜和最暖心的溫。
好他,好想他,可是他們此生卻都無法再相見了。
你還過得好嗎?你有沒有在想我?
白雪閉上眼睛,想將眼淚回去,知道一旦流淚那將一發不可收拾,可是就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似乎聽到有個聲音在耳邊了一聲:“白雪。”
是他的聲音。
猛然睜開眼,慌四張,眼前是空曠的田地,除了一個人都沒有,可是明明聽到了的,很清楚,是他的聲音,就在的耳邊。
白雪在原地愣了許久,靈魂像是突然被走了一樣,許久許久才回過神來,自嘲笑了笑,覺得自己很可笑,居然想他想到出現幻聽了。
了服,深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這里。
家里的錢已經不多了,白雪這些年為了還債也沒有存下什麼存款,好在在離開北城之前讓媽媽幫將那輛二手捷達賣掉了,手頭還有些錢。
買了一些工,又買了一點材料,因為經費有限,買的都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材料。用幾樣簡單的工和材料制作了一枚針,然后又自己制作了一個包裝盒,將針妥帖放在包裝盒中,想了想,寫了一張紙條放在里面。
做完這些已經是一個月以后了,和媽媽商量,“我想去一趟夏城,我之前查過那個救了我的好心人,我查到他是夏城人,公司也在夏城,人家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再怎麼也要親自去謝一下。”
母親也覺得說得有道理,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白雪道:“我自己去就好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再說我以前也是走南闖北的,你還怕我丟了啊?”
母親認真想了想,大概也考慮到家里的經濟條件有限,多一個畢竟多一份支出,便道:“那行,你得好好謝人家,他可是咱們家的大恩人,如果你能去他的公司,給他白打十年工也是不為過的。”
白雪笑道:“我知道了。”
和母親商議好了之后白雪便帶上做好的針上路了,依然是坐的火車,坐了近四十個小時。白雪到的時候正好是早上,轉了幾趟公才到了寰海電子集團大樓。依然是那麼巍峨大氣,這里是整個夏城財富的象征,是魏嘉銘親手打下來的江山。
再次站在這里,白雪不幽幽嘆了口氣,在某個時空,曾是這里的主人,可以隨意進出這里,可是現在,對這里來說卻完全就是個陌生人,它所矗立的地方,是此生都無法達到的地方,這是和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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