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 秦崢里的沒消過，帳篷頂得要炸，卻果真恪守承諾沒有。隔著一層單薄的浴巾布，他和他的姑娘溫融，已睡, 臉頰乖巧伏在他的前，呼吸輕淺, 清甜淡雅的香漂浮在周圍的空氣里。

他把裹懷里，強迫自己心無旁騖地睡, 但閉上眼, 腦子里便憑空浮現那塊浴巾底下的風景：長纖直, 細腰翹，往上的兩團盈而飽滿, 和小細腰一對比, 沒什麼比那種視覺沖擊更勾人。

“……”秦崢咬牙低罵了句，睜開眼, 托著余兮兮的肩和腰，平放到床上, 作溫得幾乎小心。

的小臉陷進黑發和枕頭之間, 咕噥著扭了扭, 沒有醒。

他挫牙兒, 低頭在那張的瓣兒上親了口，著氣音兒：“老子遲早得讓你折騰死。”說完，下床穿鞋, 著膀子出去了。

臥室門開又關。

后半夜一直沒有月亮，客廳里很暗，只有遠高樓投來極淡的，勉強照明。秦崢躺沙發上，胳膊曲起就當枕頭，半刻沒有睡意，又坐起，從煙盒里出一塞里，拿打火機點燃。

還沒，茶幾上的手機就震了下。

他在煙霧里半瞇眼，撈起來，摁開，屏幕幽藍的映亮那雙眸子，黑而深，冷靜淡漠。

短信箱的第一條未讀消息是何剛發的，容很簡短，只有三句：花旦落網，公山魈逃了，已經派人追捕。

秦崢單手摁屏，回過去一個字：嗯。

幾秒鐘功夫，何剛的第二條消息來了：這幾天，好好陪你媳婦兒，之后我們應該要去一趟金三角。給中央的報告已經打上去了，等指示。

秦崢掃一眼屏幕，頓都沒頓就又回過去：好。完了手機扔旁邊，躺回沙發，黑眸直勾勾地平視頭頂的天花板，撣了下煙灰，又往肺里深吸一口。

惱里回響起一個細弱的嗓音，帶著哭腔：“我怕孤獨也怕分離……”

沒有原因，秦崢極淡地勾了下。

他是一個軍人，為國家為使命，必須一往無前不留后路；可他也是余兮兮的丈夫，為一句話，他又必須學會惜命如金。

可世間安有兩全法。

睡得太晚，余兮兮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整，窗外燦烈，旁空無一人。呆了呆，著惺忪大眼起下床，拉開臥室門一看，沙發上趴著一個高大影。

秦崢只穿了條子，面向下，背朝天，壯赤條的背上好幾道陳疤；太長的緣故，腳踝往下全都支在沙發的邊沿外，小鼓囊囊的，實修勁。

余兮兮眸微閃，輕手輕腳走過去，半蹲下來，湊近看；這男人呼吸低沉平緩，雙眼閉，睫濃而長，在頰上投落極淡極淡的影，仍舊睡未醒。

這人的作息一貫規律嚴謹，鮮睡到這麼晚，可見前些日子是有多累多疲乏。心疼，目在他上掃過一圈兒，接著起回房間，拿出一件薄巾被輕輕給他蓋上，然后才踮著腳進衛生間洗漱。

今天天氣不錯，紅日當頭，連風中都漫著的味道，一切似乎都和往日沒太大不同：樓下的初中生依然在練鋼琴，還是那首悉的《月曲》；樓上的大爺大媽好像又在為煎蛋面放不放蔥拌；窗外飄來油辣子的香味，還有一陣接一陣的犬吠……

卻已的確是全新的一天。

余兮兮把圍系腰上，打開冰箱門。

家里好幾天沒有開過火，食材很，整個冷藏室空空，只剩幾個蛋和半瓶醪糟。指尖點下，思索一陣，然后把那些東西都拿進廚房，放上料理臺，又從儲柜里拿出一罐子冰糖。

洗鍋，加水燒開，然后放醪糟和冰糖一起煮。

沒過多久，鍋里開始冒細泡。

余兮兮估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又打進去兩個生蛋，蓋上鍋蓋。外邊兒是大太，灶臺邊上又悶熱，額角很快便沁出細的汗珠，幾綹發黏在微紅的臉蛋兒上。

背后冷不丁響起個聲音：“你干嘛呢。”

秦崢嗓音沉沉，是剛被廚房里的乒乓響吵醒，到門口一看，悉的纖細影兒站在料理臺旁，背對他，圍里頭是件寬松的淺襯，下擺齊，底下兩條長溜溜的，白如冬日的雪，小和大銜接位置分別有個小凹窩。

余兮兮轉過，烏黑分明的雙眸里帶上一詫異，然后沖他笑，“你醒啦？我還說等煮好再你呢。”

太剛好從背后的窗戶照，角彎彎，笑容溫，明一般落秦崢深不見底的黑眸。

他盯著，半刻都移不開眼。

余兮兮毫無所覺，很快便把頭扭過去了，揭開鍋蓋，甜甜的米酒香瞬時四溢，充滿整個廚房空間。

秦崢的視線直勾勾追著游移，看見腮幫鼓鼓地呼氣，又拿起個大勺子，把荷包蛋分別裝進兩個碗，然后盛湯。

短短幾秒，熱騰騰的醪糟蛋新鮮出鍋。

余兮兮一只手端一碗，被燙得不停吹氣兒，轉抬眸，那男人高大的形像堵墻，把廚房門遮得嚴嚴實實。

著急，皺眉跺腳：“快點兒讓開！”

秦崢沒讓，而是從手里把兩個碗接了過去，轉朝門外走。余兮兮瞪大眼，趕拿了筷子小跑追出去，里說：“這是剛煮好的，燙手，你當心一點哦。”

他語氣淡淡：“厚，沒覺。”

余兮兮：“……”

秦崢把兩個碗擱桌子上放好，掃一眼，“這也是在網上學的？”

“不是呀。”把筷子遞給他，淺淺地笑，“我和我姐小時候都吃醪糟蛋，媽媽做的次數也多，我去廚房里看了幾次就學會了，也不難。”

他盯著角的那抹笑，問道：“今天心好些了？”

“……嗯，已經好多了，你別擔心。”說著，余兮兮沖他面前的醪糟蛋努了努下，語氣里帶著點兒小期待：“這是我第一次自己手煮。嘗嘗。”

秦崢挑起蛋開吃。

湊過去幾分：“……怎麼樣？還可以吧？”

秦崢：“好的。你做的我都喜歡。”

“……”余兮兮臉微紅，清了清嗓子，夾起荷包蛋也咬了一口，含混不清道；“哦對了，我今天起來看見你睡在沙發上。”

“嗯。”他平靜點了下頭，沒打算多解釋。

“……嗯？”卻反應不過來，追問道，“你為什麼大半夜跑出去呀？”

秦崢碗里的醪糟蛋已經見底兒了，半刻，起眼皮看，“了一晚上，再不出去還有命活？”

“……”余兮兮后知后覺，瞬間整張臉都紅，支吾著小聲罵他：“……誰讓你天想那事兒，流氓。”

“誰讓你天勾引我？”

“……講，我哪兒勾引你了？昨晚上我早睡著了好嗎，胡說八道！”

“哪兒勾引？”

秦崢極緩慢地重復一遍，漆黑的眸盯著，銳玩兒味，像荒野上鎖定獵的狼。半刻，他起大步朝走過去。

“……”余兮兮被看得心慌，本能地想要逃離，然而剛站起來，還沒走出半步就被他逮了回去。

“往哪兒跑？”秦崢挑眉，單手托著的腰舉起來，低呼，下一瞬被他直接放到了吃飯的桌子上。

心臟砰砰跳，他弓腰上來，住下，糙的指肚輕輕挲緋紅滾燙的頰，聲音低啞得要命：“臉，”手指往下，“，”再往下，“腰……哪兒都勾引我。”到最后只剩沉沉的氣音兒。

“……”余兮兮子發，撐在兩側的胳膊微微有些抖。

秦崢他，每個字音都落上的瓣兒，呼出的氣息滾燙：“你給我灌了什麼藥，我他媽看見你就想上你，嗯？”

耳子都燒起來，被燙得往后，后腦勺卻被他扣住固定，他吮咬的耳垂，啞聲逗，“寶貝兒，喜歡不喜歡被老子上？”

青天白日，還是在桌子上，余兮兮得想死，忍不住小聲頂：“……你就不能文明一點換種說法嗎？”

秦崢靜幾秒，果然換了種說法：“那你喜不喜歡上老子？”

“……”拿腳踢他。

他順勢住腳踝分開，往上折，埋頭親吻的。仰著脖子回應，兩只胳膊輕輕纏上他的脖子。

半刻，他低聲問：“行不行？”

睜開霧蒙蒙的大眼，有點茫然：“什麼？”

“摁你在桌上……”最后一個字他故意耳邊說。

問完，他懷里的姑娘臉蛋兒通紅，沒說話，的小手卻順著往下，到他堅碩的腹，小貓似的撓。

秦崢渾一僵頭皮發麻，余兮兮仰頭吻住他的結，輕聲道：“我也喜歡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