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葉知夢去書房單獨和爸聊了聊。對於趙京寧明要登門一事,葉政委似乎並不意外,隻是簡單代了幾句,並未多什麽。
其實葉家人心裏都清楚,這樣的結果最是皆大歡喜,再多的,便是苛求了。隻是葉家家長心中仍有個疙瘩,對於當初兩人分手的詞心存疑慮,不上哪裏不對勁,但直覺就是沒他們的那麽簡單。婚姻並非兒戲,離婚更不能像分手那般意氣用事,希是他們多慮了。
回到自己房裏,葉知夢簡單衝了個澡後便躺在床上和趙京寧打電話,互相匯報況。完這些,趙京寧就開始有些不正經了,葉知夢聽不得,直言要掛電話休息了,豈料他聽了,隨即了句“早點休息”就率先掛了電話。
葉知夢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被他這麽一搞,是又好氣又好笑,還莫名其妙。難以置信地盯著手機看了半,惡狠狠地:“混蛋,看我明還幫不幫你!”
剛完便看到房間連著的臺門忽然被打開,被罵的那個人正站在門口擰著眉看,顯然是聽到剛剛的自言自語了。
“你怎麽來了?”葉知夢瞪圓眼睛看向他,眼裏滿是震驚。
趙京寧走進房間,拉開梳妝臺前的椅子坐下,雙手抱,翹起二郎掃了一眼房裏的擺設,:“這麽多年了,還是一個樣子。”
“我都沒在家,當然還是老樣子。誰跟你這個了!問你呢,你不在家好好呆著,半夜溜門兒來我們家幹嘛?幸好沒被警衛營的發現,不然當場斃了你都不在話下。”葉知夢蹬了他一下道。
趙京寧反般夾住的不讓回去,輕描淡寫地:“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幹嘛啊!!”葉知夢使勁了腳趾頭,瞪了他一眼,皺眉輕呼。
趙京寧勾起手指又在腳心撓了兩下,低聲笑道:“你再喊得大聲點兒,把你爸媽都喊來。”
“神經病。”葉知夢翻了個白眼,“你到底幹嘛來了?”
“沒事兒就不能來?我媳婦兒丟了,我來找找看,是不是藏在這兒。”趙京寧握了握瑩白的腳,不釋手。
葉知夢臉微微暈紅,輕笑出聲:“那你找著沒?”
“找到了,報屬實。”趙京寧道。
葉知夢用腳在他間蹭了蹭,笑瞇瞇地:“想我了就直唄。”
趙京寧眼神一沉,豁地手將的腳按住,正抵著某熱燙的中心地帶,對於的挑釁回應道:“知道擅闖軍事區的後果嗎?”
“我沒闖,我就在外圍轉了轉,沒想進去。”葉知夢赧地,的腳心明顯能覺到源源不斷傳來的炙熱,也灼燒了的心。
“在外圍轉轉也不行,我方有權將其視為可疑人加以審查盤問。怎麽個審查法兒……”趙京寧話到一半停了,不懷好意地盯著葉知夢,眸愈濃。
葉知夢這回是真不敢了,鬱悶地:“我爸媽都在家呢,你可別胡來。”
“胡來?是這樣嗎?”
趙京寧著將從床上一把拉進懷裏,頭猛然一低,葉知夢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半卻沒見他作,卻聽他在耳邊:“想得!”
睜開眼發現自己被耍了,那一個惱怒,掐住他的脖子低頭就親了下去,直到親到解氣了才放開他。
見他滿眼笑意地看著,沒好氣兒地在他口拍了一下,從他上退開,用腳在他腳踝踢了兩腳:“親完了,今晚不必侍寢,滾吧。”
趙京寧站起,挑起的下,在的瓣上啄了一口,笑道:“大家閨秀用詞不可如此鄙,下回注意。爺走了,寂寞難耐的話就撥打爺的二十四時專線,爺隨時候著。”
葉知夢看著他縱一躍,輕巧地落在地上,瀟灑地朝揮了揮手便大搖大擺地走了,不由嘀咕:“誰寂寞難耐了……你走就走,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沒勁!”
第二一早,葉知夢被樓下的嘈雜聲吵醒,便沒了睡意,起來洗洗漱漱準備下樓吃早飯,到了樓下才發現趙京寧居然出現在家客廳的沙發上。
了眼睛,生怕自己看走眼了,再定睛一看,確實是趙京寧無疑。這大清早的唱的是哪一出啊?上門求親也太早了點兒吧?
“你怎麽來了?”葉知夢口而出,完便意識到自己的言辭是有多乏味,連著兩回看見他都隻會問這一句。
不用趙京寧開口,就有人搶著替他回答了。葉夫人招呼著他們座吃早飯,:“剛想上樓你呢,京寧帶了‘楊記’的蟹黃籠包,你們爺兒倆不都好這口嗎?趕過來乘熱吃吧。老葉,京寧,你們也別聊了,趕過來吧,粥都盛好了。”
“楊記?那得開車到蘇州街那兒呢,離我們學校倒是近的。”
“這會兒正趕上上班高峰期,路上堵著呢,我估計京寧不亮就得起來開車過去了。”葉夫人道,雖然昨了不狠話,但這丈母娘一到婿,就沒了輒,怎麽看都是順眼的,自然話裏話外也帶著點兒心疼了。
這‘楊記’也算是家半老字號,開了有三十多年了,一直就盤踞在蘇州街一帶,老房子都不知道拆了幾了,他們依舊把店開在那兒。這老板也有點意思,無論生意火什麽樣兒,就是不開分店。想吃‘楊記’的早點,您還就得跑到這蘇州街來。
葉知夢沒出國前每個禮拜都要吃上兩回他們家的籠包,深著呢,就連吃慣油條豆漿的葉政委都對‘楊記’的蟹黃籠包讚不絕口,所以,趙京寧這一招算是誠心誠意,投其所好。
吃過早飯,便正式進“雙邊會談”。
趙京寧上來便直明來意,並主了兩人已在幾個月前就打了結婚報告,隻不過一直還沒有批複下來,本來早就應該登門拜訪,但由於種種原因一直耽誤到現在,是他的不是。
“等等!你剛你們倆已經打了結婚報告,而且是在幾個月前?”葉政委瞇起眼問道。
“是。”趙京寧答道。
“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你怎麽從來沒跟我過這件事?”葉政委看向葉知夢厲聲問道,搞了大半輩子黨政工作的他居然連自個兒閨打了結婚報告這件大事都不知道,這讓他臉麵往哪兒擱?
“這個,爸……我這不是想著當麵兒跟您這事兒嗎?電話裏一句兩句也不清楚……”
葉政委也不含糊,轉頭就看向葉夫人,問:“那上回你去南京,跟你這事兒了沒有?”
葉夫人還在猶豫著要怎麽回答呢,本來不想趟這趟渾水的,怎麽就莫名其妙被拖下水了呢?
“不用了,看來到頭來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你們行啊!都決定好了,還來問我幹什麽?”葉政委著實氣得不輕,大掌使勁兒往茶幾上一拍,站起就要走。
“爸,您別激……”
葉夫人拉他坐下,好聲好氣地勸道:“有話好好,別不拍桌子瞪眼睛的,當是跟部下開會呢?這事兒也怨我,夢夢是想跟你來著,我攔著沒讓。一來呢,前陣子你去軍演了不在家,回來又忙得腳不沾地兒的,我也沒機會跟你好好這事兒。二來呢,我覺得這事兒還是由京寧跟你更合適,畢竟咱家是嫁兒不是招婿,結婚的事還是男方上門比較好。至於京寧嘛,他這事兒也的確辦得有些欠妥當,但他不是跟你一道兒參加演習去了嘛,沒有早些上咱家來也是有可原。”
葉知夢激地朝媽看去一眼,關鍵時刻還是老太太靈,媽就是典型的刀子豆腐心,舍不得真丟下不管。
“你瞎摻和,什麽都給你圓了,了半,還是我的不對了?慈母多敗兒,你再慣著,一個個都要上了!”葉政委哼道。
葉夫人不樂意了,:“我就這麽一姑娘,怎麽就不能慣著了?再了,你慣得比我啊?多事兒你們爺兒倆一合計就拍板兒了,我就隻有聽決定的份兒,我什麽了嗎?葉知夢不是剛滿十八的黃丫頭,明年就三十了,三十歲還不結婚像樣嗎?好不容易願意結婚了,我這當媽的不反對,替高興,怎麽就瞎摻和了?難不你真要看著你閨當一輩子的老姑娘不?”
“雙邊會談”由於一邊起訌而中止,目前呈一邊倒局勢。葉政委被堵得一句話都不出來,氣得直咬牙,半才:“我就你兩句,你回我十句,非要人看笑話是吧?我什麽時候要看著我閨當一輩子的老姑娘了?京寧是我從看大的,他什麽人品我清楚,葉知夢跟著他我也放心。打結婚報告這件事也不是事兒,你們一個個都瞞著我,一口咬定我會刁難是吧?怎麽,我連氣都不能生了?你們搞搞清楚,葉知夢是我親生的,不是我撿來的!”
“爸……”葉知夢眼眶漸紅,哽咽地不出話來。
葉夫人氣焰也了很多,聲犯嘀咕:“都是自家人,誰會看笑話……”
趙京寧站起,給葉政委敬了個禮,認真地:“首長,對不起,打結婚報告這件事無論如何是我們的不對,請您原諒。另外,請首長把您的兒葉知夢付給我,我以一名合格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名義向您保證,我會惜,保護,努力讓幸福一輩子。”
趙京寧的舉無疑給是葉政委一個麵的臺階下,他擺擺手,:“你坐下,你的承諾我替葉知夢收下了,我不需要你向我保證什麽,你隻要時刻記住你是一名軍人,你的話,做的事要對得起你這一橄欖綠,別的我也不想再多。”
葉家這邊算是搞定了,這回要不是葉夫人主唱了黑臉,哪能像現在這般輕易收場,所以丈母娘給力,一切也就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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