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死了。”
許應這時抬手眉心,“我也是前段時間去一個飯局,好像看見了,才......不敢認,今天又看見了,所以才冒昧請你幫忙。”
他說著略有些歉意的看著蘇盈袖,蘇盈袖歪了歪頭,覺得有些想不通,“就算是又怎麼樣呢,都過去這麼些年了,人家說不定早就開始新生活,你找......豈不是打擾了人家?”
“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已經放下過去,要是開始新生活倒是好事,我就怕一門心思想追查真相。”許應面有些難看,“他們是大學就在一起的,出事前已經打算結婚,婚紗都訂了,結果......是個新聞記者,為人同樣刨問底,我們都知道他的死不尋常,如果一個人去查這件事,萬一被盯上......”
蘇盈袖聽到這兒就明白了,連一直當聽眾的蘇盈枝也聽懂了,失聲道:“許律師,那不會那麼倒霉也步你兄弟后塵吧?”
許應搖頭苦笑,“怕的就是這一點。”
頓了頓,又看向蘇盈袖,“涂山你沒見過,但他弟弟你見過的,就是涂川,兄弟倆很好,他出事之前涂川在讀經濟學,他出事以后,涂川就轉專業半路出家念法律,畢業后了我的助理,他獨立執業后,林修才來的華天。”
“原來是那位涂律師。”蘇盈袖想起來是誰了,那天帶陳妙姑嫂倆去華天,后來和許應一塊兒去吃飯,下樓時遇見過他,約記得他風塵仆仆,剛從外地回來。
“他也是刑事律師?”蘇盈袖問道。
許應點點頭,“他說要繼承他哥哥的缽。”
“涂川?”蘇盈枝忽然話了,“這名字好耳,他家是住在人民路嗎?”
蘇盈袖一愣,許應之前提及的人民公園就在人民路,離劉外婆家也沒多遠,看向許應,見他點點頭,“是,所以我托蘇醫生帶話說讓去人民公園,就是因為以前涂山和涂川住在人民路的老房子,離人民公園很近,徐娜和涂山經常去那里。”
蘇盈枝立即興起來,“那、那是外婆家的鄰居哎,就住對門,暑假的時候我還見過涂川哥。”
此話一出,許應和蘇盈袖都愣了,面面相覷,覺得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點,半晌許應才回神道:“是,最近他房子裝修,就回了人民路的老房子住。”
蘇盈袖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又聽說連涂川都還在暗中追查暗殺他兄長的兇手,更不知該說什麼了。
半晌只訥訥道:“......那、就祝你們心想事?還有,注意安全。”
看著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小糾結的模樣,許應突然就笑起來,眼角的寒霜也隨著笑意倏地消散,出和煦的暖意來。
連聲音都變得溫起來,“多謝,借你吉言,希盡快有好消息。”
蘇盈袖聞言趕點點頭,或許是沒想到當律師還有丟命的風險,這件事讓一時難以完全消化,整個人便出一抹稍顯遲鈍的憨,許應看著,笑容又加深了些許。
好一會兒沒人說話,直到蘇盈枝的茶快喝沒了,吸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許應才有開口說話,“枝枝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哪天?”
蘇盈枝一愣,連蘇盈袖都立刻抬眼看過去,“你怎麼知道的?”
“林修說的。”許應眉頭輕輕一揚,眼睛一瞇,看向笑得愈發和氣,“聽他說你馬上就要十八歲了,對吧?”
蘇盈枝對上他了然的目,忽然便覺得心虛,目有些閃爍的點點頭,“......是、是啊。”
“總算要年了。”蘇盈袖沒發覺神有什麼變化,手的腦袋,有些慨。
等你知道小丫頭跟林修的事,你怕是要氣死,親手養大的兔子就這麼被狼叼走。許應肚子里都快笑翻天了,眼角的笑意積聚得濃厚。
“所以是哪天?”
“下周五吧。”蘇盈袖看了一下日歷,然后確定的點點頭。
許應想了想,“不放假啊,要不然我和你姐去給你過生日?高三了,中學時代最后一個生日,還是十八歲的,人生只有一個十八歲,應該慶祝一下。”
說著又看向蘇盈袖,“蘇醫生你說是不是?”
蘇盈袖原本得打算是等下個月假回家來再給補過的,此刻聽了許應的話,又覺得他說得很對,于是點點頭。
看已經開始翻手機找排班表看自己的班是哪天,蘇盈枝想說不用這麼麻煩,可還沒開口就聽許應道:“要是蘇醫生實在不開,我和林修也可以按時出席的。”
聽他提起林修,蘇盈枝心里那心虛勁又上來了,角,立馬不吭聲。
蘇盈袖看過排班表,道:“下周五我倒不值班,但是有門診,可能會晚一點才能下班,趕不上吃晚飯吧?”
“沒事兒,晚飯讓林修去辦,你可以等晚自習后帶個蛋糕過去,他們吃宵夜,你也不耽誤工作。”
蘇盈袖在這件事上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于是看向蘇盈枝,“你覺得呢?你的同學應該不介意吃宵夜吧?”
“......不、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啦。”蘇盈枝眨眼,應完又呵呵呵笑了幾聲。
心里直嘀咕,許律師今天怎麼這麼殷勤大方?
“那就這麼說定了。”許應見狀立刻一錘定音,又看看時間,說還有工作,就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蘇盈枝小心翼翼地問:“姐,到時候你跟許律師一起來學校啊?那我怎麼介紹他?”
蘇盈袖不明所以,回頭看一眼,“就說是我朋友唄,大家不會介意的。”
蘇盈枝垂著眼,眼皮,你的朋友啊?哦——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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