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幾個小年輕在兩顆樹之間拉了一張網,隨后優哉游哉地躺在了上面,喝著帶過來冰鎮汽水,啊;一臉的輕松愜意。
此此景,看得湯貝都想今晚睡樹上了……要不今晚就當一只貓頭鷹吧!
回過頭,舒姐姐和趙先生在準備今晚的食,基本是趙先生在理,只要舒姐姐過手,趙先生就搶了過來,導致舒姐姐都有些尷尬,扯著笑了笑。
一塊回過頭看的還有哥季柏文。
隨后耳邊響起哥譏嘲的聲音:“湯貝貝,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湯貝:……
的目的怎麼會是讓舒姐姐帶著趙先生過來秀恩,而是希給哥和舒姐姐一個和解的平臺。結果,好像想得理所當然了……
昨天和舒姐姐是這樣流的,得知舒姐姐要離職,也到最近哥和舒姐姐在鬧矛盾,就以和事佬的份跟舒姐姐商量周末能不能一塊出來玩,就像小時候他們帶著玩,周末帶著他們玩;得到舒瑤同意后,還拉了一個群,群名就做“貝貝去哪兒!”
群員四個,分別是、沈時,哥和舒姐姐。
從頭到尾,都沒有瞞哥要一塊參加周末活,以為舒姐姐既然同意一起玩了,肯定也是想給哥一次機會。
沒想到,舒瑤直接帶來了趙先生當殺手锏,不僅沒有給哥機會,還徹底擺明了態度。
原本計劃的游玩變這樣的形,湯貝才是最失落的那一個;即使沈時已經提醒過,舒瑤和哥都是的男,的“計劃”在他們眼里如同過家家般稚。
所以舒瑤才順著的“計劃”擺了一道?不僅跟哥表明了態度,也跟表明了想法……
或許,事就像沈時說的,如果兩人合適早就在一起了,不應該干預太多。
不管了,難得周末,大家一塊出來放松放松也是好的,無人島營活不是也很贊麼?湯貝跟著沈時一塊支帳篷,兩人搭配,很快支起了兩個雙人帳篷。
湯貝迫不及待地鉆到了帳篷里,滾了兩圈空間,然后探出腦袋招呼沈時進來:“沈時,你也進來一下。”
沈時聽到的招呼,彎進來,笑呵呵地看著他,眼底卻有些抱歉,因為沒有聽他的話。沈時牽起的手,似乎跟一塊承擔這次活失敗的責任。
如果是主謀,他也是幫兇無誤了。
湯貝心里容,偏過頭就在沈時臉上親了一口,結果對上一道班主任般的凝視目。在外頭的季柏文蹲著,直直地盯著里面的和沈時,呵呵了好兩聲。
沈時忍不住勾輕笑。
湯貝又爬了出來,對季柏文說:“哥,你也進來一下。”
進來一塊親親嗎?季柏文撇了下眼睛,懶得鞋進來,湯貝無奈地抬了下眼皮說:“這個是最大的帳篷了,我想看看三個人能不能睡下。”
季柏文進來了。
半分鐘后,三人并排躺著,湯貝躺在中間,沈時和季柏文像是兩座大山一樣靠著,實在是有些擁。
就在這時,沈時出手,將往他懷里攬了攬,直到半邊子都掛在了他上。
“這樣就空了。”沈時說。
對……
湯貝側了頭,對平躺在最左邊已經閉上眼的季柏文說:“哥,要不晚上你就跟我們一個帳篷?”
沈時下意識咳了一聲。
季柏文一時沒有回話,過了會睜開眼,像是才聽到剛剛提出的建議,扯著角說:“就這樣睡麼?”
呃,對啊,只要他沒問題。
“我還不如睡樹上呢。”季柏文涼涼道。
湯貝:“……好吧。”
哥還能開玩笑,湯貝欣了不。因為心里有愧,晚飯的時候,給哥剝了一個澳柑,連沈時都沒有這個待遇。
了一頓簡易的野外食,湯貝和舒姐姐到游艇上洗手間,然后來到游艇的甲板上,逗留了一會。
此時,正是海上落日最的時候。
海天連一線,霞如火,像是大片金黃綢緞飄著墜落海平面;咸的海風徐徐吹著頭發,湯貝舉起單反給舒姐姐拍了幾張照片。
然后,和舒瑤雙雙坐在甲板,呆了好一會,這難得的自在。捋了好幾下頭發,轉過頭問:“舒姐姐,下個月你真的要跟趙先生領證了嗎?”
“貝貝……”舒瑤正要開口。
甲板另一端傳來了兩道腳步聲,湯貝和舒瑤一塊回過頭,沈時和季柏文正一塊了上來,他們上穿著同款襯衫,一藍一黑。
各有各的帥氣。
不遠,趙先生坐在前面的巖石上,拿著手機拍照,看到甲板上的他們,揮了揮手喊話說:“你們就那里吹風吧,我在這里拍拍照。”
然后,出了親切絡的笑容。哥是趙先生的前老板,半天相下來,趙先生對哥依舊保留著下屬的姿態。
或者也可以說,哥對趙先生拿著前老板的姿態。
湯貝心里有一丟丟的愧疚,對趙先生。
四人一塊坐在甲板上,湯貝說起了一件自己小時候落水的往事,地點就在舒姐姐房子后面的小河,舒姐姐跟哥討論著作業題目,坐在小板凳吃著酒釀楊梅,結果不小心吃多了,站起來搖搖晃晃走了兩步,然后“噗咚”一聲,就掉進了舒姐姐家后面的小河里。
“然后呢?”沈時問,想了想那個場景,搖了搖頭。
其實湯貝自己并不記得這件事,當時太小了,十歲以前的事沒記住幾件,連沈時去周莊玩也是非常模糊地存在的記憶里。剛剛之所以能生好玩地將自己四歲時候的落水趣事完整敘述出來,是去年和舒瑤一塊從周莊回來,舒瑤對講了一遍。
四歲落水那年,舒瑤和哥正在念初中,兩人為互幫互助小組,所以有時候放學回來,哥就去舒瑤那里寫作業……
往事重提,就像翻開很多年前的老黃歷,看到黃歷上面標著的紅記號,會有格外的緬懷。
緬懷的不是過去的事,而是已經過去的心。
“后來呢,當然是我哥一個箭步過來,將我撈了上來。”湯貝笑著說出來,側頭著季柏文,“對吧,哥。”
季柏文扯,問:“都是你自己想到的?”頓了下,有意地問,“那麼小的事你會記得?六歲尿床的事怎麼不記得了……”
“咳!”湯貝被季柏文曝出六歲尿床的糗事,差點要跳起來捂住季柏文的,可是兩人隔著一個位置,只能看向沈時說:“我……我沒有。”
沈時眼眸一閃,笑著確認一句:“……六歲啊?”
湯貝:“……啊啊啊啊!”要殺了季柏文!
季柏文終于報復功,出了一貫的嘲諷笑容,對著沈時說:“沈時,你現在想退貨也來不及了,貝貝不止六歲尿過床,——”
什麼?湯貝彎過要去抓季柏文的手,和哥中間隔著舒瑤,沒想到哥居然拿舒姐姐堵,笑著說出后面的話,“四歲也尿過。”
湯貝:“……”
子傾著,沈時摟住肩,像是擔心等會不是掉小河那麼簡單,而是掉大海了。季柏文沒有任何收斂,繼續放話說:“湯貝貝,如果以后你還敢來,我就把你所有的糗事都出來。”
湯貝急紅了臉。
舒瑤突然站起來,說:“我下去看看。”
湯貝面消褪,同樣也站了起來,離去的時候說:“今天我和舒姐姐睡一個帳篷,你們三人一個。”
沈時:“……”
季柏文:“……”
沒錯,這就是他們兩人一塊合伙辱的后果。
……事實,湯貝原本心里就是這樣安排的,不管趙先生有沒有過來,心思歸心思,帳篷的安排還是要和舒瑤一個,沈時和哥一個,只是現在多了一個趙先生,他們三個男人有的了。
夜了,島上驚濤拍岸。無人島沒有燈,但是在沙灘上生了火,還有明月星星帳篷里著的燈,以及遙遙而的燈塔。
圍著火堆,大家面容輕快地坐著,聽著領隊宣布等會的游戲規則。
這次參加孤島活都是年輕人,大家都是從S市乘坐快艇過來,有學生,也有工作幾年的小年輕。對比起來,沈時和季柏文是這里面最的男人了……噢,還有趙先生。
湯貝本以為沈時不喜歡這樣的活,但是他表現得比預想得要自在愉快,同就像一對期的男。加上他襯衫挽著,穿著買給的沙灘拖鞋,整氣質也顯得年輕,跟看起來并沒有太大的年齡差。
不過,仍然帥得引人側目,尤其惹得圍坐在一塊的小姑娘暗暗窺看。
然后,領隊講了好久的游戲居然是“擊鼓傳花”,兩個安全負責人已經從快艇上拿下來一個鼓,和一個紅的繡球。
游戲規則很老套,被傳中的人要麼被問真心話,要麼上場表演節目。
湯貝有些躍躍試,因為不管是真心話,還是表演節目對來說都不是大問題,結果這個繡球一直沒有傳到手里。
坐在沈時的右邊,沈時往左依次是哥,趙先生和舒姐姐。
伴隨著音樂和擊鼓聲,繡球在大家手里飛快轉手,咚咚咚……沒想到第一次就停在了哥的手里。
季柏文拿著繡球,一臉的豬肝,因為這個繡球是趙中信塞給他的。
趙先生握了握手,有意化解尷尬說:“好像是我的。”
領隊的人笑了:“啊,到底是誰的?
“我的。”季柏文抬頭,然后以吩咐的口吻開口,“問話吧。”
領隊差點被季柏文的語氣震到,為了提起游戲氣氛,故意問:“帥哥……你有帶朋友來嗎?”
“沒。”
“是沒帶嗎?”
“不,是目前沒朋友。”
“噢!!!!”全場起哄,領隊目一轉,玩笑道,“在場還有單的姑娘麼,好好把握啊。”
季柏文抿了下,
領隊玩笑適可而止,面對著季柏文,發問了:“好,那我就問了——帥哥一共談過幾次?”
湯貝立馬暗地看向哥,腦袋挨著沈時的懷里。
哥應該只有一次吧,就是程瑩瑩,所以就算不太喜歡程瑩瑩,知道程瑩瑩也不喜歡自己,之前對程瑩瑩也都是當準大嫂對待。
沒想到,季柏文口而出,像是隨便報了一個次數:“四次。”
湯貝:哥是瘋了吧!還是男人的虛榮……
鼓聲再次響起,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繡球跟哥有仇,當鼓聲落下,球花再次停在了季柏文的手里。
季柏文:……
隨后,季柏文當著所有人的面,無恥地將球花放在了沈時的手里。
沈時拿著球花對視著季柏文,沒有說話。
作弊是不對的,回答的人依舊是哥,問問題的是一個生,咬著問季柏文:“這里有幾個你的人,朋友人都可以算。”
生顯然是放了季柏文一馬。
這個問題,季柏文卻頓了好一會,才出答案:“兩個。”
聽到答案的時候,湯貝默默地低下頭,然后抬頭看向不遠的舒瑤,只見火閃爍在舒瑤秀氣面龐。
明明暗暗里,看不出緒。
沒想到,季柏文突然起來了興致,不止回答了問題,還要表演節目,看向沈時說:“給伴個奏?”
剛好前面有個玩音樂的大男孩帶了一把吉他,沈時想了一下,看了看,居然點下頭,然后問季柏文:“你要唱什麼?”
沈時還會彈吉他嗎?
湯貝覺得哥有一種豁出去的沖,待沈時從大男孩手里拿過吉他,輕輕撥了兩下弦調了調音,畫面實在有些刺激。
仿佛看到了沈時另一個樣子。
更刺激的是,哥季柏文還要開嗓唱歌,唱那首曾經最爛大街的歌曲《大海》。當然,這樣的無人島,《大海》是一首很應景的歌,可能除了應景,還映襯著心……
而哥整個樣子,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不僅豁出去,連同整個人都……風了起來。
當然,還有得更有風姿的沈時。
晚風吹著兩人的襯衫,一人彈著吉他,一人哼唱著老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視,湯貝更是發怔地看著他們兩個。
沈時隨意地抱著吉他,幾乎完地配合著哥,因為中間哥忘了下詞,作為哥們他替他唱了一句,唱完還朝眨了下眼睛……
湯貝差點心跳錯,面頰發燙地看著沈時和哥,想說——老男人起來完全沒有他們年輕人什麼事啊!
從那遙遠海邊慢慢消失的你
本來模糊的臉竟然漸漸清晰
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
……
老歌的曲調句句清晰地從季柏文里哼唱出來,搭著沈時的友伴奏,兩人別有味道的演奏悠悠揚揚地落在圍坐在無人島沙灘的每一位的耳畔,聲線又不缺。
很多年前,季柏文推開教室的門,意外看到格安靜的舒瑤居然在唱歌,立在教室后面的黑板前,一邊畫著板報,一邊戴著耳塞輕哼著老歌《大海》。
那是從他這里借走的一個磁帶,磁帶拷有高中三年英語聽力題,但是開頭他放了一首老歌。
就是這首歌——《大海》。
作者有話要說:
老男人起來,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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