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虞在后半夜退了燒,皺的眉頭已經舒展, 也不再因為疼痛而蜷, 睡得很安穩。
池穆沒有收回自己的信息素,而是隨心而的任由著它繼續充盈在駱虞的邊。
那甜甜的連翹香也乖巧極了, 順服的同他的信息素纏繞著,滿是依賴。
池穆的手指在黑暗中描摹著駱虞的廓, 因為退燒, 駱虞臉上的溫度沒有那麼燙了, 著暖意。
池穆略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 讓駱虞不會睡得太難,可在他懷里的駱虞似乎若有所覺, 手放在了池穆的上,頗為霸道的姿勢,不讓池穆彈。
池穆輕輕地拍著駱虞的后背, 像是哄孩子一樣, 扶著駱虞的腦袋, 讓他盡量舒展著。
駱虞里嘟囔了兩句含混的無意義單音, 讓池穆忍不住笑了笑。
挪的聲音悉悉索索,雖然微小, 在夜里卻分外的明顯。
池穆屏住呼吸, 怕將駱虞吵醒,將駱虞的睡姿擺好,小心翼翼的翻起來,去浴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穿著校服睡覺其實很不舒服, 但是這個時候也別無他選,池穆也不想因為給駱虞換睡所以把駱虞給弄醒了,再次躺回了床上。
駱虞在睡夢中若有所,再次側滾到了池穆的懷里,手又放在了池穆的上,繼續睡覺。
池穆了駱虞的的頭發,閉上了眼睛。
駱虞的睡姿其實是不太安分的,池穆在最開始來駱虞家的那一周,就已經充分明白了這個道理。
可是他實在是不明白,駱虞是怎麼可以睡得那麼東倒西歪。
明明剛剛還在他旁邊,等到他被弄醒的時候,駱虞的頭已經和他的腰齊平,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在床上。
池穆耐心的把人給抱了回來,在幫駱虞調整睡姿的時候,駱虞在酣睡中蹭了蹭他的臉。
驟然到的溫熱的,讓池穆渾僵。
池穆忽然失了力道,手腳在瞬間似乎重如千斤,連挪都覺得艱難。
作的人仍然兀自睡得香甜,渾然不知自己此刻做了什麼。
池穆的呼吸紊,難得出現了不知所措的狀況。
他的結輕輕滾,輕輕地將駱虞朝著自己的方向靠攏。
那是一個猝不及防又單純不過的接,可池穆的心跳仍然過快的跳著,連脖頸都染上了一層薄紅。
池穆的手心冒出細汗,繃的慢慢放松。
駱虞呼吸綿長,仍在酣睡,對夢境外的事毫不知,未曾挪分毫。
駱虞的很干,興許是因為發燒,所以上泛起了皮,有種刺刺的覺。
陡然的相,池穆了自己的指尖。
池穆的信息素更濃烈了,不再是清淡的單純的安,帶上了alpha的強勢侵的味道。
池穆險些克制不住接下來的作,可偏偏駱虞不干了。
他將頭朝著另一邊偏去,讓池穆徹底沒了機會。
池穆有些懊惱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看著旁呼呼大睡的沒心沒肺的omega,表里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先出手撥的總是他,的也是他。
池穆是想要再去衛生間的,但是想到這還是在駱虞的家里,駱虞的媽媽還在家,萬一讓看見他半夜上廁所久久不歸,那就很有損形象了。
池穆只能等著自己平靜下來,想著一些無關要的事擾思緒,再閉上眼睡去。
或許是前一天睡的早的緣故,第二天駱虞居然難得的先于鬧鐘醒來。
駱虞一睜開眼,映眼簾的就是一個好看的下。
駱虞轉著眼珠,將池穆的睡盡收眼底。
他是沒看過池穆睡覺時的模樣的,和睡醒的時候差別不是特別大,依舊是給人安靜的覺。
只不過了幾分讓人看不的幽深,一副全然無防備的模樣。
臉上一顆痘也沒有,哪怕是晨起也讓人看著覺得清爽。
駱虞看了池穆將近一分鐘,才反應過來他們的姿勢。
池穆是平躺著睡覺的,他的手和腳都在池穆的上。
駱虞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和腳,從床上跳了下來。
池穆被他的靜弄醒,還帶著些困倦的睜開了眼。
他的眼里有些紅,看起來沒睡好。
池穆的聲音沙啞:“醒了?”
駱虞:“嗯,現在才六點,我去洗個澡,你繼續睡一會兒吧,我六點二十你。”
他們六點五十的時候到校就可以了,駱虞一般六點二十出門,吃個早餐再走到學校,時間就差不多了,完全不用擔心遲到。
池穆低低的應了一聲,卻沒繼續睡,眼神逐漸清明。
駱虞昨晚不舒服,回來倒頭就睡了,因為發燒的原因上有點出汗,現在覺得特別不舒服,抱著校服就去了浴室,以最快的速度完了洗漱洗頭洗澡的作。
也就是這時候,他才看清自己上的傷痕。
上依著傷和淤青,好在并不算嚴重。若不是信息素制,駱虞保證昨天那個alpha不到他一手指。
他看著自己腳上的那個咬痕,夏季子輕薄,那人力氣又大,跡都干涸了,傷口著些模糊的猙獰,像是要在他的上撕下一塊皮。
駱虞著頭發,皺著眉忍著痛回了房間。
駱虞:“你上回的洗漱品還在柜子里呢,你自己拿一下。”
池穆昨夜就用到了,點了點頭。
池穆:“你這還有夏季校服嗎?”
池穆有輕微潔癖,在這種天氣沒有洗澡絕對已經到了他的容忍值。
駱虞:“有,多買了兩件,我給你拿,我穿過的,不介意吧?”
池穆要的就是這個:“不會。”
駱虞給池穆找了服,好在他們形相仿,穿對方的校服也完全不會覺得不合。
為了不耽誤時間,池穆洗澡的速度比平時快很多,滿是水汽的穿著駱虞的服出了浴室。
回房間的時候,恰好看見駱虞起,白皙潔的小上有個被撕咬的傷口,為被水沖洗過,所以皮外翻,傷口邊緣泛白,池穆看著,眉頭簡直能擰個川字出來。
池穆:“昨晚被咬的?”
駱虞:“嗯,瘋狗似的,我真沒想到還有人打架用咬的。”
low到極致,簡直刷新駱虞的認知。
駱虞:“我這是不是得去醫院打個破傷風?”
池穆冷著臉:“去。”
昨晚池穆本不知道駱虞被咬了,而且傷口很深,如果知道的話,昨晚就算駱虞睡著了也會把人抱去醫院做清創,打一針破傷風的。
好在還在二十四小時,池穆立刻催促駱虞出門,同時給老師打電話請假。
與此同時,他給湯月和魏柯發了消息,讓他們去辦一件事。
池穆的心很差,非常差。
不僅僅是因為駱虞到了攻擊,因為對方的信息素而難發燒,更因為駱虞上的那個傷口。
一方面是怒氣,那個人居然讓駱虞傷,另一方面是alpha本能,屬于自己的珍寶被人留下了傷痕。
池穆心緒浮,怒氣無法遮掩。
池穆:“昨晚的人你有見過嗎?”
駱虞搖頭:“沒見過,等我找到他必須再把這孫子打一頓才行。”
他系好了鞋帶,想起昨晚那人叨叨的樣子都覺得不爽。
駱虞:“我難道是長了張很花心的臉嗎?”
駱虞的確是不怎麼能想得通,而且昨晚被形容的還怪猥瑣的。
他在alpha的時候也清清白白,沒過別人一手指,在變之后也……咳,算了。
池穆聞言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駱虞的臉,說實話,駱虞的長相并不是風流多的那一種,但的確好看到能招惹人,哪怕是什麼都不做,也會有人飛蛾撲火。
池穆的心更糟糕了。
駱虞被他的視線看的有點背后發,匆匆的跳過了剛剛的話題。
駱虞本來就是打算做個清創之后上藥,然后再打一針破傷風的。
但是池穆非按著他,讓他全面的做了一個檢。
池穆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那個人看起來本就神不正常,萬一也有點疾病,唾里藏著病毒就會傳播到他里。
駱虞也只好一項項的坐著檢查,池穆跟著他在各個科室間跑。
駱虞:“醫生,b超這個就不用了吧?”
駱虞很驚恐的看著帶著他做檢查的醫生,看著產科兩個字一臉懵。
醫生笑瞇瞇:“別張,我就是帶你參觀一下,反正以后也是要來的,悉悉。”
醫生手里有著駱虞的檢單,自然知道駱虞是個omega。
駱虞噎了一下:“這就不必了……”
誰他媽要來產科參觀啊!
池穆倒是認真的看了,連帶著產科外邊著的那些孕期常識和注意事項,多了解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這麼忙上忙下檢查了一遍之后,駱虞癱在醫院的椅子上,仿佛一只廢狗。
“吃點東西。”
池穆在駱虞做最后一項檢查的時候,去醫院對面的粥店給駱虞買了早餐。
駱虞早就的咕咕了,對著池穆道了聲謝,接過了池穆手上的包子和豆漿。
駱虞了吸管,吸了一口豆漿,卻沒想到豆漿還燙的。
池穆才囑咐完:“慢點喝,小心燙。”
駱虞:“燙燙燙!”
駱虞艱難的把豆漿咽下去,吸著冷氣讓自己緩和一下。
駱虞吐出了一小截舌尖,把燙傷的地方放出來晾晾。
舌尖上有一小塊紅了,池穆不知怎麼忽然想到了昨晚,有些慌的移開了視線。
檢查結果需要等,不過先確定了咬駱虞的那個人,沒有什麼傳染的疾病。
檢報告醫生讓駱虞兩天后來拿,駱虞禮貌道別,背著書包和池穆到了醫院門口,攔車去了學校。
駱虞回來時候,跑剛過,丁睿思著汗上來,一屁坐在了椅子上。
丁睿思:“虞哥,你可來了,睡過頭了麼,兩節課都沒來。”
駱虞:“不是,去了醫院。”
丁睿思大驚:“虞哥你哪兒傷了?”
丁睿思是知道駱虞討厭去醫院的,要不是出了什麼大事,肯定不往醫院去。
駱虞還沒來得及回答,又聽見丁睿思出聲。
丁睿思有點疑:“咦,你和池穆一起去的嗎,你們倆昨晚在一塊睡的?”
駱虞的心里一突:“什麼?”
丁睿思:“喏,池穆穿的不是你的校服嗎,背后還有塊沒洗干凈的墨水印呢,這不是上回我不小心弄上去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審核非要蛋里挑骨頭是嗎?
第一次鎖我,因為小虞的呼吸噴灑在了池池臉上。
第二次鎖我,因為池池了小虞,和小虞舌尖相,這個我認了,我做錯了我不應該寫親,把幾句描寫全部都刪了。
結果還有第三次,標的地方是池池給小虞調整睡姿。
給我搞笑呢?我想改都不知道怎麼改,本就沒什麼親描寫。
修改第四次,刪掉了一句“猝不及防又純潔無比的親吻”,我想審核是連親吻兩個字都看不得了。
矯枉過正,說的就是你們了。
看看有沒有第五次吧,寫文還是要繼續寫的,凈網我覺得也沒錯,可明明規定是說脖子以上,連親吻兩個字都能及你們的神經,你們可真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