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看到了沒有!!!宋硯不是陳嘉木!!他的心和眼睛從來就沒有裝過別人!!!他的主角就只有他老婆!!」
「人出道十年唯一真實并承認公開的就只有我們三力!!」
「我可以單一輩子!!!我的CP必須是命中注定!!!」
此前唐宋CP已經鬧了很久, 不單是和鹽粒CP吵,唯也是苦不堪言。
大部分唯本來就喜歡自家正主獨闖事業,不喜歡和CP捆綁, 好不容易松口認證了方嫂子或姐夫的名號,結果還有人湊上來找罵。
平常涇渭分明的月石和荔枝一般在這種集反黑的時候就特別團結。
「我哥出道十年,合作過的藝人不是只有某位OK?唯獨你們十年了還念念不忘捆綁我哥炒什麼初CP,笑死了」
「我們三力和姐夫天生一對哈」
就在宋硯和溫荔的唯們披上戰甲兢兢業業勞作的時候, CP在干什麼?
CP們正在超話里過大年, 沒功夫炮。
超話的背景圖早已換了大紅背景金字底的慶賀圖。
人草三力:「家人們求小甜歌推薦!!!!用來剪新視頻的!!越甜越好!!」
「有一說一,小甜歌格局太小,配不上鹽粒」
「好日子」
「春節序曲」
「安利“過年超市必備歌單”」
喜慶風的CP向視頻一出, 整個超話的畫風就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
有個大P了張宋硯和溫荔的合照, 鋪了層紅底,給他們的腦門上各自加了道閃亮亮的金特效。
「上聯:懸梁刺不如磕西皮
下聯:燒香求佛不如拜鹽粒
橫批:你的CP永不BE」
然后這條博文迅速火出圈萬轉。
「有信心了我的CP一定是真的!!!//轉發保佑我的CP永不BE//希我的CP鹽粒附!//[雙手合十]」
人一旦迷信起來, 做出什麼迷行為都不奇怪,這種還是相對正常的轉發容,還有偏題偏到喜馬拉雅山的。
「保佑公考上岸//保佑考研上岸//保佑考編上岸//不磕CP也不考試但又想湊熱鬧轉發一下那就保佑明天我能中個五百萬」
此時在劇組拍戲, 消息閉塞的兩個正主還不知道他們以“CP圈錦鯉”的方式出圈了。
后來各自經紀團隊組織們過來探班,隨正主, 正主土, 決不允許自己時髦, 必須跟隨正主的腳步,所以應援橫幅也從之前高級又文藝的諸如“你是仲夏那一抹銀白的月,我是那月下鳴不停的夏蟬”或“再甜的妃子笑也比不過溫荔你對我一笑”變了以下。
「恭喜宋硯先生十年暗真!全簽字筆發來賀電!」
「燕城鋼鐵廠倒閉了!王八蛋溫荔千金帶著的小姐夫硯仔跑路了, 我們沒有辦法, 原價都是一兩億的鋼鐵直, 現在通通只要一塊二!」
「土味告白哪家強!澳城硯仔你最狂!」
「寶貝, 我昨天買蠟燭了,買的哪種燭?我對你的追逐」
搞得整個劇組除了被探班的溫荔和宋硯,其他人都笑得不行。
電影拍攝期間,《冰城》的劇組管得比較嚴,過來探班算是給辛苦的拍攝時期帶來了不樂趣。
整個劇組從主角到群演工作態度都很認真,大家基本上就是影視城和酒店兩點一線,于是溫荔最近的的樂趣就變了逛某寶,然后收快遞。
有時候會在某寶上自己的名字,會出來很多同款服、同款首飾的商品鏈接。
男藝人比較,一時興起,搜了下宋硯。
「宋硯同款驚喜浪漫高檔表白神氣氛led蠟燭附送心形氣球和打氣筒」
商品圖旁邊還P上了一張不知道從哪部電視劇里摳下來的溫荔哭照,再加上一排說明。
「友收到禮后哭了!」
看了眼銷量,簡直離譜,月銷居然有四位數。
單純的男孩子真的好多。
點進去評價,好評非常多,一看就知道是給錢刷的,差評比較,但勝在真實。
其中有條差評是:「媽的本不管用,直接給了我一掌說沒有宋硯的臉就別搞這麼土的表白,后面的兄弟別買別買,如果你自信自己的值可以比肩宋硯那當我沒說」
一邊笑一邊把手機遞給宋硯看,還非常善良地安他:“我不覺得土就行了,你不要在意別人怎麼想啦。”
“嗯。”宋硯淡淡點頭,然后把助理了過來,將手機給助理,“這幾家店,告他侵權。”
溫荔:“……”
——
在仇平手底下拍戲其實并沒有那麼輕松,他要求很高,有時候一個鏡頭不滿意,會讓演員反復拍攝幾十遍都有可能,溫荔習慣了趕效率的電視劇拍攝,在劇組里沒被他說。
這麼大的人還被說教,溫荔一開始也有點不爽,不過宋硯和其他兩個主演老師有時候緒沒進狀態也會被說,心理就平衡多了。
影帝影后都會被說教,挨的那點批評算什麼,放平心態,慢慢進步。
得益于嚴導的高指導,第一次在一部戲中完全將自己沉浸進去,后來仇導說就說得了,有次聚餐喝多了酒還驕傲地說終于把一塊璞玉給磨出了暈來。
電影的拍攝周期是三個月,快到年底的時候,整個濱城都已經是白雪城。
連著幾個月的高強度工作,仇導終于答應在年夜這天,給所有人放個短假。
等假放完了再繼續,爭取在過年前殺青。
在溫荔準備回燕城年前,仇導還給留了作業。
“婠婠最后和亭楓死別的那場戲,你哭得還是不太夠,緒還沒有完全起來。哭得太漂亮了,你要想,那是你和你的男人這輩子的最后一面,你一閉眼,就什麼都沒了。這種哭應該是特別撕心裂肺的那種,眼淚和鼻涕刷的一聲下來。”
仇導說完這些,又拍了拍溫荔的肩膀:“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溫荔點頭:“欸。”
在劇組與世隔絕了幾個月,等再回到燕城的時候覺都有些陌生。
和宋硯前兩年的年夜沒有一次是在一塊兒過的,那時候也沒有要一起過的想法,現在不同了,年夜當然要一起過才算回事兒。
宋硯白天在外面和于導有會面,和約好晚上一塊兒吃飯。
溫荔一個人在家等他回來,有個人先找上了門。
從貓眼里看那個人,愣愣地開了門。
“舅舅?你怎麼來了?”
一深大,西裝革履的溫衍站在門口,言簡意賅:“爸讓我接你回溫家過元旦。”
溫荔小聲說:“這里住了很多藝人的,你不怕被狗仔拍到啊?”
“網上都已經知道你是從明楓畢業的了,再加上你和徐例還有姐夫的關系也已經曝。”溫衍勾了勾角,淡淡道,“就算我被拍到又有什麼所謂?”
“也是。”溫荔點了點頭,“但是我今天已經跟宋老師約好了啊,要一塊兒年。”
“你先去換服。”溫衍看了眼上茸茸的兔子家居睡,皺眉說,“我和你一起等他回來,然后再接你們回家。”
“行。”溫荔點頭,側給溫衍讓了個位置,“那舅你先進來坐,我去換服。”
溫衍嗯了聲,換了鞋進去。
溫荔徑直去了臥室換服,溫衍在客廳閑坐,他也沒興趣打量外甥家的裝修和布局,低著頭看手機。
安靜的客廳里,電視柜旁的座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溫衍起,走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來電話了。”
臥室里傳來溫荔的聲音:“舅舅你先幫我接吧。”
溫衍嘆了口氣,又原路返回,按下座機的免提。
他沒有先打招呼的習慣,于是等對方先說話。
剛開口就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溫小姐您好,新年快樂。我是金律師,關于你和宋硯先生在兩年前擬定的結婚協議,現在協議已經到期,現在已經是年底,請問您是怎麼打算的?”男人在電話里說,“半年前您單方面與我擬定的離婚協議書,請問宋先生對這份協議書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條款嗎?”
溫衍眉目微斂,漸漸抿。
等溫荔從臥室里換好服出來,還沒來得及問剛剛是誰打來的電話,溫衍直接了當地問:“你和宋硯離婚協議是怎麼回事兒?”
溫荔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半年下來,如果不是律師這時候找到,竟然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和宋硯協議結婚的事兒。
“剛剛是你律師打來的電話。拿婚姻當兒戲,你當結婚是過家家嗎?”溫衍平靜發問,“如果這件事被爸知道,你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嗎?”
溫衍二話不說,直接命令道:“先跟我回家,回家再說。”
“……那你能不能別跟姥爺說?”溫荔的聲音越來越低,“協議是真的,但那已經是半年前的事兒了,我保證我和宋硯之間的也是真的。”
的解釋有些蒼白,因為沒有辦法否認自己半年前確實有和宋硯離婚的打算。
溫衍側過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小名:“荔荔。”
溫荔弱弱地應:“欸……”
“最近溫征了個朋友,你知道嗎?”
“知道。”
“那個孩兒的家境和我們家不匹配,而且的家庭關系比較復雜,所以爸并不看好那個孩兒進門,讓我想個辦法打發掉那孩兒。”
溫荔想到他們曾經對宋硯做的事,心里并不奇怪。
“很多況下,并不能打敗現實,就比如我爸,你的姥爺,他和你的親姥姥很好,你姥姥過世后,他也一直沒有再婚,可最后呢?他為了集團,為了自己的生意,還是妥協娶了我母親,生下了我和溫征,即使他們之間沒有。”
“有時候他的決定是很武斷,我不否認,但他是基于為你們著想的角度替你們做決定,我同樣也是這個想法,我不怪你和溫征埋怨我。”溫衍淡淡說,“你回答我,即使我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你依舊相信宋硯嗎?你確定你沒有看錯人?”
溫荔想也沒想就點頭,語氣篤定:“我相信他。”
“好,我可以先不告訴爸。”溫衍點了點頭,平靜道,“你打電話催他回來,我和他談談。”
溫荔卻愣了:“舅……”
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怎麼?”溫衍睨了一眼,“給你們機會都不要?”
溫荔立刻說:“沒怎麼沒怎麼,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原本還在外面的宋硯接到電話后立刻趕了回來。
他明顯是著急忙慌趕回來的,臉上和上都帶著冬季的冷杉味。
溫衍就坐在客廳里,見外甥婿回來,也沒說什麼,讓他去書房跟自己談。
舅舅先進去了書房,宋硯走在后面,溫荔不知怎的,突然拽住了他的服。
宋硯回過頭來看:“怎麼了?”
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學長,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很像羅歐和朱麗葉?”
宋硯微愣,而后搖頭:“不像。”
“……”溫荔沒料到他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不滿道,“我難得這麼文藝,你那就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宋硯笑了笑說:“羅歐和朱麗葉的故事雖然是浪漫,但不適合用來說我們。”
“好像經歷過越多挫折的就越是經典,也越容易被后人記住稱頌,但我不需要別人記住,也不想用挫折來證明我們之間的。如果你家人覺得門不當戶不對,那我就讓自己變和你的門當戶對,你家人擔心我給不了你的,我現在都能給你,他們給不了你的,我也能給你。”
“學妹,你是朱麗葉,而我絕不是羅歐。你可以一直高傲下去,我不需要你為我委屈。”宋硯微微笑了笑,嗓音沉啞,“你只需要等我朝你走過來就好。”
溫荔一直高傲,哪怕面對宋硯埋藏十年的意,換做其他人或許都會覺得這份會很沉重,而自信給予信心,配得上他的喜歡。
如今高傲了二十余年的溫荔終于有了這樣一種想法,欣喜而惶恐,何德何能,又何其幸運。
結婚兩年,獨守空房,掛著結婚的名義,享受著單身的快樂,她日子過得十分愜意,上酒吧狂歡,卻遇到讓她掛上了結婚之名的男人,還被強行鞍上了'販毒''賣淫'等違法罪名帶到警局,她怒.他一直以爲他娶的女人,'乖巧''聽話'所以晾再家裡一曬就是兩年,不想再酒吧掃毒相遇,看到那耀眼且脾氣暴躁的女人,他開始不淡定了?身爲軍官,作爲男人,他有義務維護社會安寧,所以他決定將這個女人捆綁回家,好好'教育'.
陳幼安轉學到附中的第一天,幫江琰收了一封情書。她的同桌一頭栗色碎發凌亂,趴在課桌上昏睡不醒。陳幼安并沒認出,江琰就是巷子里那個乖戾囂張的校服男生。再后來她知情識趣地換了座位,除了上課以外,見到江琰就掉頭走。井水不犯河水。卻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江琰長腿一橫,擋住了去路。少年忽然欺身貼過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啞著嗓子忍耐問:“躲我?”附中的學生都知道,江琰囂張難馴,放蕩不羈,就是這樣桀驁的少年,為她堆雪人,為她打架不要命。原來玩世不恭的浪子也有真心。可聚會上,眾人眼中溫順乖巧的陳幼安一句話,讓江琰讓氣得渾身發抖,酒醒了一大半。“江琰,我不喜歡你。”後來陳幼安不告而別,離開了海城。那天之后,沒人敢在江琰面前再提陳幼安三個字。多年后,陳幼安在一個陰雨天回到海城出差。她心中隱隱不安。聽說合作方CEO姓江,冷血無情,殺伐果決。淋了一身雨的陳幼安狼狽不堪,在咖啡館撞到了一個人。再見已過多年,對方冷漠到沒多看她一眼地轉身走了。像是不記得。直到一次,江琰把她叫到酒店房間,眼角微紅俯身在她耳側:“回海城出差?”聲音沙啞帶著忍耐。“陳幼安...你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