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凰命格？”楚河一愣。

要知道這世上的命格有許多種，又以星宿、天罡地煞、古之神奇異爲各種喻、註解。其中衆多命格之中，尤以紫薇星命、真龍命、凰命等爲上佳。

某種程度上，甚至能夠代表一個人未來的就會有多大。

華夏古代，多有君王，暗設間，專門在民間斬殺紫薇命、真龍命的男。武則天之後，連有此等命格的嬰都不放過。

秦大爺說熊茆師姐的命格不止是凰命格，那還有什麼命格，會比凰命格還要高級？

“總之，出來見一面吧！來蘇格繆斯酒吧！咱們面談！”說罷秦大爺便掛了電話。

坦白說，楚河不喜歡酒吧。

雖然裡面充斥著許多在燈下顯得格外、豔的，但是太過於嘈雜，而且忽明忽暗的線，總是會讓人看不清楚目標的真實水準，往往在開了房之後，就陷了一種無盡的後悔。

對於曾經的楚河而言，人生的力是有限的，時間也是有限的，而是無限的。在有限的時間裡，陪伴無限的，可見時間是多麼的張。

而如此張的時間，卻浪費在了一些化妝太濃，墊了墊的‘’上，簡直就是一種對時間的不尊重和對力極大的浪費。

不過秦大爺的想法又不同。

“小年輕總是眼皮子淺，其實真正的樂趣，本就不在那幾秒鐘。無論怎麼樣，最後還不是空虛寂寞？反而到不如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裡，欣賞們的活潑與狂野，然後展開無限的想象。那種事，做與不做，又有什麼區別呢！”秦大爺大大咧咧的在江城最貴的酒吧喝著酒吧特供給他的西瓜，表淡然，猶如傳教士，看穿一切，向楚河傳遞著這世間的真理。

“還是您有見地！”楚河撇了撇，秦大爺無疑是楚河見過把腎虧，說的最如此清新俗的存在。

“哈哈！喝什麼？別客氣！今天你大爺我請客！”秦大爺說道。

“你大爺！好好說話，別罵街！”楚河一翻眼皮道。

秦大爺嘿嘿笑著，顯然方纔是故意爲之。

“好了！我們直接聊正事。”秦大爺說道。

楚河點點頭道：“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命格比凰命格還牛。”

秦大爺道：“知道九命格麼？”

“九！”楚河手上的酒杯一頓。

九又被稱之爲九頭鳥，也有地方‘鬼車’，在很多地方，都流傳著九的傳說，幾乎都代表著不詳。

是一種傳說中的怪鳥。

相比起高貴的凰，九似乎遠遠不如纔對。

但是那是沒有加上一個大前提。

大前提便是，這裡是楚地。

從戰國起，古楚人民就崇拜凰，尤以九頭凰爲最。

屈原在《離》之中，曾經言其爲‘帝高之苗裔’，這裡的高即帝顓頊。顓頊葬於漢水，而九與顓頊同在一地。

某種意義上，九甚至也象徵了帝顓頊。

所以唯獨在楚地，九是有神的。

所謂命格者，其實更多的是一種人民信仰聚攏後，灑落在人間，與某些新生兒所契合，形的特殊氣場。

楚地所生的九命格者，不僅僅大富大貴，更備了神。

“原來如此，你一直要找的是九命格，而並非凰命格。你既然找到了熊茆師姐，爲什麼還要找上我？並且還主坦白？”雖然相不多，但是楚河可以看得出來，秦大爺絕對是個老巨猾的傢伙。這樣的人，自然是無利不起早。

秦大爺苦笑道：“我中招了！終日打雁，沒想到卻被雁啄瞎了眼。消息從我這裡泄了出去，而且幾乎快要鬧得人盡皆知的地步。”

“幸好我關鍵時刻，沒有說，把你師姐是九命格，同時也是開啓章華臺幻境的消息瞞了下來。”

“只是，我現在已經是萬千視線焦點，如果我去接你師姐熊茆，莫海那麼明，一定會發現真相。到時候就沒我什麼事了。”

楚河聞言，卻道：“那你爲什麼告訴我？要知道，我也是莫海的弟子。我沒道理不幫他，反而幫你。”

秦大爺聽了，只是笑了笑道：“我打從第一眼看到你小子起，就知道你不是個能被收服的。我想莫海也看清了你，所以才一直對你若即若離。你若知道莫海的真面目，就一定會選擇和‘更安全’的我合作。”

楚河心中一，便慢吞吞的說道：“喔！你是說老師的那點小問題？我覺得也還好，不至於讓我背叛他，而同你合作。”

秦大爺指著楚河哈哈大笑：“小子！你這點微末道行，也就別想詐你秦大爺我的話了！”

“你想知道，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

“莫海也修了、魔道。而且他種的魔種是‘怒’魔種。”

“你知道爲什麼他和鹿賀函兩個，總是相互懟來懟去，卻從來不來一次徹底的決戰？”

秦大爺滿臉鄙夷道：“因爲他們修的都是怒魔種，你試想一下，苦心栽培，花費了心機和手段，培養起來的弟子，卻突然橫死，那一瞬間發的怒氣和怨氣，將會有多重？”

莫海和鹿賀函，兩個傢伙就是用這種法子，一路修到如今這等境界的。

“這麼說···他們都是各自將弟子當做犧牲的棋子？用來培育自魔種，輔助修煉？”楚河語氣冰冷的問道。

秦大爺搖搖頭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他們對弟子都是虛假意，那麼也就不會在弟子死後，會有怒意發。”

“這只是他們在相互糾纏手之後，各有收穫後，逐漸形的一種默契。”

“養弟子，就像是養蠱。區別在於，較弱的都爲了各自的‘食’。而強的則留了下來，繼承鉢。”

秦大爺的話，讓楚河心中頗爲不平靜。

不過楚河也並未全部相信，並不排斥秦大爺爲了哄他與其合作，特意往莫教授上潑髒水的嫌疑。

雖然秦大爺最後假模假樣的還替莫海辯護了一下，但是力度也不重，或許更像是一種爲了讓其說辭，更有信服力的手段。

“無論如何！都謝謝你相信我，對我分了這麼多訊息。”楚河舉杯敬了秦大爺一杯。

秦大爺搖晃著西瓜，呡了一口，盯著一個路過的雪白的脯，兩眼冒流口水道：“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