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刀被連續使用,已經顯出些許疲態,威力不及一開始了,所以我挑選的位置,是他們的肋下,穿頭的話,怕頭骨太,金刀被卡住。
突襲得手,金刀將五人功穿了糖葫蘆後,餘威仍在,紮在那邊的一顆樹幹中,金線繃,固定住了,我握刀柄,全力向後縱躍起,利用金線斜拉的力量,最大限度對五人造殺傷!
手段有些殘忍,但爲了生存,木有辦法,現在我和敵人有一個最大的共同點,那就是,我們的目標,都是我的命,他們想要我的命,我也想要啊!
崩的一聲,金線從五人的腰部鑽出,向空中彈起數道珠,五人組趴在地上,像是在開噴泉party,五道扇形柱噴涌出來,我怕他們死不絕,團上前,用金刀在他們後心部位分別了一下,整*作快如閃電,五人至始自終,都沒能挪軀,就這麼掛了。
躲在大石頭後面那個餌,發現這邊有異(主要是慘聲),轉頭向這邊看,但是有樹叢擋著,他看不清這邊的全貌,可他雖然戴著面罩,我也能看出他一臉懵的樣子,但右邊伏擊的另外五人組顯然高明很多,察覺到這邊出事,馬上從蔽飛出來,一字排開,向這邊急掠。
我沒有遲疑,在他們趕到我面前之前,先後兩次出刀,擊殺掉兩個人,剩下三人越過樹叢,出現在我面前,我的金刀還未收回,被中刀的第二個人給死死抓住了,我按下按鈕,金線被崩的嗡嗡直響,金刀刀頭往後收,拖拽的那個傢伙在地上匍匐前行,速度本不算慢,但對方三人組已經衝上來,他們沒飛劍,距離太近,直接拿著飛劍當匕首向我發難!
我只得丟掉金刀刀柄,從後腰刀袋中掏出兩把飛刀跟他們搏,三人的雙劍劍法異常犀利,很快就把我包圍在圈中,沒有了逃走的路線,我雙拳難敵四手,幾個回合下來,上已經中了五、六刀,幸虧都沒有傷及要害,不至於影響招式作,只是有點疼,估計他們也是第一次見識長生訣,見我傷而不死,倍驚訝,我趁其中一個傢伙遲疑的時候,虛晃一飛刀,縱跳出圈外,又在大石上踏了一腳,躍出七、八米,拔就往山頂方向跑。
“哈哈,看你沒了金翎刀還怎麼打!”後一聲嘯,風襲來,我知道是飛劍過來了,團躲避,在地上滾了一圈,剛爬起來,飛劍又至,噗噗,媽的,居然刺了我的部,疼得我花一,回頭看,好險,差半釐米就那啥了!
所幸扎的不深,我剛要拔掉飛劍,後面縱的人自己把飛劍拔出,空中又有幾道銀襲來,我趕俯躲避,趁勢鑽灌木叢,從樹回頭看,追兵已不止三人,而是七、八個,應該是附近趕過來支援的,不行,現在金刀不在手,我即便到了山頂也未必能打得過他們,得改變策略,再回到林中,憑藉察,跟他們打游擊戰才行!
想到這裡,我轉朝側面跑去,繞道又回林中,一邊遊走,一邊將他們逐個擊破,即便沒有金刀,以我的戰鬥力和他們單挑(主要是襲),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半小時之,我繞了不知多圈,先後幹掉八、九個敵人,最後差點出了林子,被外圍虎視眈眈的守護者又嚇了回來,他們肯定已經知道我變僞裝者的事,現在出林子,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就是死路一條,因爲他們飛劍的銀線可比我的金刀線長太多了!
不得已,我又鑽林,又幹掉了四人之後,剩下的二十多個殺手開始學聰明瞭,組團,三人一組,品字形列陣,讓我沒法進行襲,一共八組人,其中有兩個組是四人組,也就是說林中還剩下二十六個殺手——那個斷腳的殺手,可能已經被同伴送出了林子,之前我遊走到那裡的時候,地上只有一灘,但奇怪的是,我也沒看見外圍有人送去療傷,或許先把裝進車裡了吧——啊呸,我擔心幹嘛,現在怎麼搞,總不能一直跑來跑去,都跑的有點了!
但現在我也只能忍著,走走停停,伺機而,有好幾次,敵人都從我藏的眼皮底下經過,嚇得我出了一冷汗。
又周旋了半個小時,我只逮著一次機會,快速幹掉了一個撒尿的殺手,然後就再也沒有收穫。
當我不知道第幾次使用的時候,發現它失靈了!
但仔細觀察,並不是,不是失靈,而是二十五個殺手,全部退到了山下,難道他們是要放棄麼?
我爬上一顆比較高的大樹,開樹枝往山下張,包圍圈還在,看見,有幾個迷彩服的殺手正跟那個胖子客車司機流,流了幾句,胖子司機掏出一部類似“大哥大”似得手機,展開天線,給誰打了個電話。
可能是要換進攻方式,我坐在樹杈上,翹首以待,正好休息一會兒,回回,上的傷口早都好了,就是肚子咕咕,我摘下一個松樹塔,用手敲了敲,倒出來幾顆松子塞進裡,別說,味道還不錯,怪不得松鼠那麼喜歡吃,我又摘下幾個鬆塔,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可惜不能菸,煙氣有可能被他們發現。
過了能有二十分鐘,他們還是不攻山,大太曬著,我有點困了,剛要再樹上瞇一覺,忽聽得遠空中傳來轟鳴,轉頭過看,遠山和地平線之間,出現了三個逐漸變大的點,聽聲音,是武裝直升機,直升機,呵呵,我不怕,畢竟打過,幹下來過兩架,再說我在林中,直升機發現不了我,總不能把整座山給炸平吧,而且航彈威力有限,只要不被航空機槍打篩子,普通航彈的碎片是不足以殺死我的!
但我想多了,直升機從山頭上掠過,沒有掃,也沒有投彈,不是軍用飛機,藍白相間,民用機,也是,這裡是部隊都是東北軍,劍門怎麼可能調的,我瞇起眼睛瞅,也沒有在機下方發現掛載的武,只有橫在支撐架上的幾鋼管,不知道幹嘛用的。
三架直升機飛過去,很快又掉頭飛了過來,一字排開,鋼管向外延出很長,快飛到山腳位置的時候,直升機開始噴灑什麼,仔細瞅,看清了,是從鋼管灑出來的,鋼管上面有一排,就跟灑水車後面的鐵管一樣,這應該是噴灑農藥的那種農用直升機,噴的是毒藥麼,想毒死我?該不會這麼low吧,難道不知道我百毒不侵?
我呵呵一笑,等直升機飛過我頭頂後,空中開始“下雨”,很涼快,我出舌頭,想嚐嚐,據說農藥都是甜的,害蟲才吃。
並不甜,味道有些悉,我手接了一些“雨水”,放在鼻子下仔細一聞,尼瑪,是汽油!
原來他們準備放火燒山,把我給出來,長生訣能抵擋銳進攻,但是怕火啊,因爲火是持續傷害,一旦陷火海,被燒的話,來不及恢復,就會繼續被火燒傷,足以致命!
怪不得“雨量”下的這麼大,這要是農藥的話,都能淹死害蟲了,厲害!厲害!這麼快就找到了我的命門!
果不其然,三架直升機飛過之後,又折回來,繼續淋汽油,一直來回噴灑了好幾遍,估計是汽油灑了才飛離!
這大火要是燒起來,我連跑都跑不出去,想活命,只能趁著火未上,提前逃出林,可要是逃出去,就正中山下劍門殺手的下懷!
該怎麼辦?
“蕭峰!”山下有人開始陣,我細一瞅,是那個客車司機,聲音洪亮,跟拿著擴音似得,“現在山上都是汽油,點火就著,你若識相的話,就下來投降,我保障你的生命安全!給你五分鐘考慮時間,五分鐘一到,我們就放火燒山!”
“十分鐘行不行?”我扯著嗓子問了一句。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拿著飛劍,張兮兮地向山上瞅,但他們應該看不見我,只能憑藉聲音推算出我的大概位置,等到他們上來找我,我早就轉移了,他們也並未上來作最後一搏,認準要用火攻!
客車司機跟一個穿迷彩服的殺手商量了一下,轉過來對山上吼:“八分鐘!只給你八分鐘!”
我不再應聲,默默趴下大樹,掉了上的迷彩服,被灑了不汽油,易燃易。
我投降過一次,後果很嚴重,從楚城監獄出來的那天開始,在我的字典裡,就不再有“投降”這三個字!
站在滿是汽油味道的林中,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起風了,松林嗚咽,如同憤怒的波濤,我的裡,只有恐怖和疲憊,腳下鬆的地面,變得無比空虛,天下之大,似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我想象著自己死亡的靈魂,漂泊在無限淒涼的幽冥中,無底的寒泉,讓我變得僵直、痙攣……難道這就是我的宿命嗎?
不!我不能就這樣死去!
失的人才會聽從命運的擺佈,窮於應付的人才會坐以待斃。
沒錯,我習慣於順其自然,但所謂順其自然,並不是兩手一攤的不作爲,而是竭盡所能後的不強求!
捫心自問,我盡力了嗎?我覺得並沒有,如果我盡力,殊死一搏的話,戰鬥或許早已經在林中結束了!
而現在,我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戰機,陷真正的絕境,此刻出去拼,只會枉送命!可與其被活活燒死,還不如死在他們的飛劍剮之下!想到這裡,我深吸一口刺鼻的空氣,昂首走向山下!
可是剛走了兩步,忽覺腳下一陷,半條掉進了一個藏在落葉下的樹裡!
咦?似乎還沒到搏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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