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迥雪咕咚一聲跪在地上:“師爺,求求您了,您只要高擡貴手,讓小子頂替我爹在衙門裡做事,讓我一家人不至於死,來世做牛做馬我報答您老的大恩大德!”說罷連連磕頭。
孟天楚搖了搖摺扇,故意沉了半晌,這才說道:“本師爺可憐你一片孝心,倒也不忍心攆你出門,可留你在衙門裡一兩天還,時日一長,恐怕遲早會餡的,到時候我不說別人也會說的,那時候你還能在衙門裡呆下去嗎?”
慕容迥雪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呢,聽了這話,雙膝一,癱坐在地上,垂著頭,輕聲泣起來。
孟天楚最見不得孩子哭,本來還想繞點彎彎再說出自己的目的的,現在這況也不容他再泡蘑菇了,咳嗽了兩聲,輕搖摺扇說道:“唉~!誰我這人心呢,這樣吧,慕容姑娘,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不將你從衙門書吏卯冊上除名了,讓你繼續頂替你爹當差就是!”
慕容迥雪大喜過,擡起婆娑淚眼,充滿激地著孟天楚:“多謝……!多謝孟師爺……!迥雪來生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孟天楚摺扇一收:“彆著急,我還沒說完。我雖然不開除你,讓你繼續頂替你爹在刑房當差,但你畢竟是一介流,拋頭面太不妥當,所以,以後你就不要在衙門刑房當書吏了。”
慕容迥雪有些錯愕:“那……那我幹什麼呢?”
“當我的小!咳咳……,當我的私人書!”
“私……私人書……?”慕容迥雪一雙麗的丹眼還是淚汪汪的,著孟天楚,搞不懂這個詞的含義。
孟天楚笑了笑,說道:“私人書就是本師爺我一個人的書吏,平日的工作就是幫我抄抄寫寫,起草個文書啥的。你意下如何啊?”
慕容迥雪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師爺或者老爺調書吏幫助辦理一些自己的事務那也是經常的事,所以倒也不奇怪,反正只要還讓當書吏,當一個人還是當衙門的沒有什麼分別。
孟天楚又道:“你幫我做事,你原來的工食銀子照領之外,我額外給你一份工食銀,每個月五百文,你意下如何?”
慕容迥雪又喜又驚,連連擺手:“不不,師爺對迥雪恩重如山,師爺差遣,迥雪定當盡心竭力爲師爺辦事,如何還能再要額外的工食銀呢。”
孟天楚心中暗歎:這子家境貧寒如斯,竟還能知恩圖報,不貪取錢財,真是難能可貴,摺扇一收,說道:“這是我額外給你的報酬,你就不用推辭了,以後盡心做好我吩咐的差事,就比什麼都重要。”
慕容迥雪一聽師爺這麼說了,不敢再推辭,磕頭謝過。憑空每個月多了五百文工食銀,心中歡喜,不由得落下淚來。
孟天楚走到門口,將刑房司吏溫銘了進來,把這事說了,溫銘也長舒了一口氣,這件事他很擔心孟天楚會藉機給他小鞋穿,那他可吃不了兜著走,心中這塊石頭一直懸著的,到現在才放了下來,暗地裡還是塞了二兩銀子給孟天楚表示謝,孟天楚倒也來者不拒,他現在正是缺銀子的時候。
隨後,孟天楚返回了衙,將上次秦逸雲送給他的那三十兩白銀揣進懷裡,回到了衙門刑房,對慕容迥雪道:“你跟我走。”自己當先搖著摺扇漫步出了房門,衙門外走去,慕容迥雪跟在他後,來到衙門口。
剛到門口,七八個男一擁而上,將慕容迥雪團團圍住,口中著“快還錢”!更有一個老婦手要到慕容迥雪懷裡去掏的錢袋。慕容迥雪一手護在前,一手掏出錢袋,攥在手裡,苦苦哀求道:“各位叔伯,我……我錢不多,只能先還你們一部分……還得留點錢給我、我娘瞧病……求求您們了……”
那幾個男不由分說,扯著慕容迥雪的服開始爭奪手中那錢袋。幾人攘之下,差點將慕容迥雪推倒。
孟天楚大喝一聲:“住手!”
那幾人被這聲斷喝嚇了一跳,都鎮住了,回頭一起看向孟天楚。
孟天楚問:“欠你們的錢?”
那幾人雖然還不認識孟天楚,但也知道衙門裡來了一位破案很厲害的刑名師爺,年紀很輕,這些人經常到衙門來找慕容迥雪要債,所以衙門裡的人大部分也都認識,見孟天楚眼生,又是一師爺的穿著打扮,便都猜了個**不離十,估計到很可能是那位剛來刑名師爺,是知縣大老爺的師爺,那可惹不起,急忙都放開了慕容迥雪,躬陪笑道:“是啊!欠我們的錢。”
孟天楚皺了皺眉:“欠了你們多錢?借據帶來了嗎?”
“欠我三兩!”
“我的六兩!”
“我四兩五錢七分!”
……
幾個人各自報著自己的債,紛紛從懷裡出了借據。
孟天楚道:“把借據給我!我替還!”
“真的?您可真是個大好人!”那老婦人腦筋反應最快,搶先將借據遞給了孟天楚。其他幾人卻有些遲疑,畢竟還沒有確認孟天楚的份,不敢輕易將借據給別人。
慕容迥雪忙道:“不不,師爺,這不行……”
那幾位一聽這話,眼前這青年人果然就是刑名師爺,再無懷疑,看來這年輕的刑名師爺很是仗義,又或者看上了這貌的慕容迥雪,要討好於,不管他機是什麼,只要能將債務要回來就行。幾位急忙將借據遞了過去。
孟天楚接過借據,算了算,債務摺合銀子一共是一十七兩三錢六分。從懷裡出兩錠銀子,問那老婦人:“你是慕容迥雪的什麼人?”
“老是迥雪的遠房姨媽。”
“那好,這兩錠銀子,每錠十兩,一共二十兩,給你負責,你們拿去兌換了還了你們的債,剩下的還給我。”
那老婦人趕從孟天楚手中接過了兩錠銀子,歡喜不已,滿臉皺紋的臉上滿了笑容,連連躬道:“是是,多謝師爺,您放心,剩下的一文不還給您,老打保票!”
《他來了請閉眼》第二部 山上,住著一個奇怪的人。他從不跟人交談,出門總是戴著墨鏡圍巾口罩,還很傲慢。但是聽說,他是一個神探。 我知道。 為什麼? 因為我曾經與他相遇過。 但是他現在…… 別說了。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 你好,我是刑警簡瑤,薄靳言教授的妻子。 ―――――――― 他曾經差點就抓到了我。 但是我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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