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又會被磕幾下。
早上剛想賴個床,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
“千芷。”我帶著起床氣大喊。
卻看見千芷紅著眼眶進來,看著像是被氣的。
“怎麼了?”我皺眉問道。
“王妃,方才王爺邊的侍衛南風來了,說是…要……”千芷低著頭結結,語氣滿是不平。
“好好說話。”我皺眉問道。
“南風說是王爺要把王府的中饋印章拿走。”千芷說著就帶上了哭腔,終究是個小姑娘,“王妃傷勢未愈,王爺不但不念及恩,還…還…”
抬手了太,我開口:“給他吧。”
我不貪這晉王府一分錢,所以一直以來的中饋都是推給下人幫忙打理,這拿不拿走,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區別。
“可是王妃……王爺他怎麼能……”
看著千芷還是不服氣,我嘆了口氣說:“千芷,王爺他知道了…當年在寺廟的真相,還有我為了嫁過來設計的那個局……”
千芷臉一下子變白了,只是最后還是忍不住嘟囔:“那王妃為王爺差點沒命了,他也不能這樣絕吧?”
千芷是我的丫鬟,自是站在我的角度,覺得仲夜闌太過冷,不念舊。
可是若是站在仲夜闌的角度來看,華淺騙了他這麼久,還設計他和真正相之人差點分離,他怎能不恨呢?
千芷終究不不愿的把中饋之權給了南風,接下來我便知道了什麼做人冷暖。
院子里的下人見風向不對,漸漸投向別的地方,一來二去,我這院子倒是格外冷清,只剩千芷,翠竹,銀杏和李嬤嬤四人。
對了,還有那個華戎舟的府兵,可能是年紀小不通人世故,便還是守在我這院子門口,沒有另謀出路。
院子人了,我倒是覺不錯,省的天天人來人往,讓我連名字都記不住。
仲夜闌并未限制我的自由,所以傷好之后,我便可以自由出,看來是要把我當形人了。
日常飲食上倒是沒有虧待我,畢竟我后還有華相這個后臺,下人雖見我失寵也不敢太過苛待。
這種愜意安靜的生活讓我差點想就此墮落下去,不去再綢繆。但是想到我也不能一輩子守著仲夜闌呀,這大好的年紀我還是得多出去看看,順便找個對象談場。
于是我便又開始制定新的路線,現在我沒了命之憂,那就該作死了——讓他仲夜闌忍不了趕我。
正好接到了太后的召見,我便迫不及待的前去抱大。
剛出了院子就聽到華戎舟喚我,我讓千芷先去安排馬車,自己走了回去。
華戎舟出雙手,掌心是一個方形木頭盒子,我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個銀鐲。
又是華深那個敗家子送過來吧,說了他那麼多次了,還是不開竅只送我首飾,還不如直接給我錢呢。
合上盒子我放回華戎舟手里,他一愣,棕的眼眸呆呆的看著我,我開口:“日后華深再派人送東西過來,你就直接幫我退了,就說我對這些不興趣。”
轉準備走,聽到華戎舟又急急忙忙的喊到:“王妃,這不是普通首飾。”
我回頭,看到他拿出鐲子,按向鐲子接口凸起,然后一擰。
“咔噠”一聲,鐲子竟然變了一把致的小刀,約有十厘米長,一指寬。
我眼前一亮,又從他手里接過那不知是該銀鐲還是小刀的東西。
“這華深終于長記了,尋了個這樣新奇的玩意兒。”我驚嘆的開口。
這小刀不大,卻沉甸甸的卻又很致,不知是否鋒利,我出手指想下刀刃。
手腕卻突然被拽住,抬頭疑的對上華戎舟滿是張的眼眸,他說:“王妃小心,這刀雖小,但是異常鋒利。”
“能有多鋒利……”
我拿著小刀割向手里的木盒,話還沒說完,木盒就被切去一個角,真是削鐵……削木如泥啊,這切著跟豆腐一樣。
忍不住又切了幾下,盒子被割幾塊才停下來,越來越喜歡這個致的小件。
“給華深……額,兄長回個話,說我甚喜歡這個東西。”我不釋手的說著,對華深的印象也好了些,看來他也不全是個一竅不通的二傻子。
對上華戎舟那雙漂亮的棕眼眸,他似乎也是格外開心。
突然他注意到還拉著我的手腕,頓時臉變得通紅,倉皇就要跪下:“屬下……”
“別整那些沒用的。”我拉起了他準備下跪的,“來,教教我這個是怎麼變回鐲子的?”
這個作也格外簡單,只是按著凸起,再反方向一擰就變回一個平平無奇的鐲子了,真是個防的好品。
看著一直垂著頭的華戎舟,似乎是個格外實誠的孩子,我心念一,我也該培養些自己的人了。
“我這院子里也沒什麼東西好守著的,現在我正準備宮,缺了個護衛。”我努力拿出慈母的表,“你來為我駕車可好?”
華戎舟抬頭錯愕的看著我,我繼續笑的如同一個老母親,只見他面上通紅,目卻灼灼了幾分戾氣:“屬下…遵命。”
我既然下定決心要離開晉王府,那上到太后,下到晉王府侍衛,我都得好好經營人脈。
到了皇宮,跟著領路太監一路低頭走著,突然前面的太監形閃了閃就沒了。
我一皺眉,邊的千芷張的開口:“王妃……”
我抬手示意不必驚慌,我可是被大搖大擺請進來了,還沒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設計我。
片刻后前面路口突然閃現一個明黃的影,仲溪午就言笑晏晏的出現:“這麼巧啊,晉王妃。”
我面上微笑行了一個禮,心里暗罵,巧個鬼!
能在皇宮這樣大膽設計,也非他莫屬了。
“我正好也要去母后那邊,一同前往吧。”仲溪午微側,我緩步跟上。
注意到他邊大太監李公公不著痕跡的擋在千芷前面,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就明白了他是有話對我說。
“你傷勢可好些了?”果然才和下人拉開距離,仲溪午就開了口,“那日在晉王府因為皇兄,我都沒來得及細問你。”
他還想怎麼細問?
“回皇上,臣婦已無大礙。”我中規中矩的回答。
仲溪午腳步一頓,我裝作不知繼續走,他又開口:“看你一副氣未消的模樣,你是還覺得我在不分時間的……試探你?”
我頭都沒有抬:“皇上說笑了,臣婦不敢。”
“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氣?”仲溪午聲音并未見怒氣,似乎有些無奈,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那我向你保證日后決不會再肆意揣測你,你可會消氣?”
這是什麼七八糟的臺詞,我忍不住側頭看了仲溪午一眼,只見他笑的極為真誠,我角了,他這話說錯對象了吧?
“皇上所思自是都有道理,哪敢算得上是揣測?”我繼續客套著。
和他打過這幾次道,哪一次不是句句給我下套?保險起見,我還是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婦人模樣就好。
“也罷,來日方長。我似乎現在才看懂…”仲溪午沒有再糾結之前的話題,卻是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說起來那日晉王妃說的一句話,我思來想去覺得十分有道理。”仲溪午話題倒是轉移的不痕跡。
只不過…又來了,和他說話真的心累,那麼多彎彎繞繞,可是我又不敢不接話。
“臣婦愚昧,不知又說錯了什麼話?”
仲溪午嘆了口氣:“說過不再揣測你,你不必這般謹小慎微。”
我不語,鬼才信呢。
仲溪午雙手負與后,腳步未停說道:“你說人的命只有一條,所以凡事都不值得以命相搏,這個道理日后你還是好好琢磨下為好。”
啥意思?拿命威脅我?這個皇帝真是吃飽了撐的,天天就喜歡玩弄權,虧他長了那張如沐春風的臉,原來溫全都是對于主而言。
看我臉不太好,仲溪午愣了片刻,他腳步緩了緩,開口:“我的意思是你……”
正好到了太后宮殿,我大步邁進去,把他拋在后。
李公公因為攔千芷,導致他們落后了不近的距離,我這種逾矩的作,他們也應當看不見。
穿過來之后我忍讓,這次實在是不想再聽仲溪午那一堆七拐八繞的話語,誰還沒有點氣,我就不信他還能現在把我拉出去斬首。
快步走近太后宮殿里面,太后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我,馬上做出一副生氣的表:“你這個丫頭真是不懂事,闌兒那麼好的功夫哪里得到你出頭,白白在床上躺了那麼久,讓我在這宮里還得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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