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一直和煦的小太,突然冷起來也是嚇人的。不知道方才我們之間的話他有沒有聽到,看他不好的表,定是聽到了,會不會以為我要害他的心上人?
糾結了片刻我還是先開口:“皇上,方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一開口,似乎看到他臉好轉了一些,這麼好哄的嗎?
“那你說說如何不是我想的那樣。”他開口回道。
“我并沒有想要針對牧遙……”
我看他的表,只見他眉頭一皺,我趕又解釋道:“方才是伍朔漠先開口說他看上了牧遙,那只是他的事而已,我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要幫他的,也沒有應承過要把牧遙給他,全是他一廂愿罷了。”
我毫不客氣的把伍朔漠出賣的一干二凈,總歸他了我一箭,方才又坑了我一把,那也別怪我不留面,先把自己摘清就好。
“所以皇上直接找他興師問罪就對了。”
“我為何要問他的罪?”
仲溪午一本正經的話把我噎了一下,這個人還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也就配合他的表演:“皇上請放心,我說過我日后只想與世無爭,就不會參加到這些紛爭之中。”
仲溪午的眉頭越皺越深,我也就行了個禮先行離開。
剛繞到假山后面,就又迎面上了一個人,一綠羅的——華人。
華人雖然暫時失去了華相的支持,但是就進宮以來積累的資本讓也沒那麼容易倒下去,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說的就是。
想起還在假山后面的皇帝,我眼珠一轉,不如我給他送個禮,幫他徹底剪去華氏在后宮的手腳,好歹也能多贏得他一些好,這他總不能再懷疑我有不臣之心了吧?
思及此,我就給千芷使了個眼,讓攔住了華人的去路。
“華人行匆匆的這是準備去哪呀?”我刻意做出一副倨傲的模樣。
華人這種人我是很清楚的,逢高踩低吃里外,卻是極為小心眼,最見不得別人比好。
我刻意拂了拂頭上之前華深送過來價值連城的簪子,又撥了撥同樣千金難求的耳環,把心機婊演繹的繪聲繪。
還好今天出門時聽千芷說皇宴不能太過樸素,才戴上了這些首飾。
華人眼神里果然閃過一妒恨,卻又裝出毫不在意的模樣:“聽奴才說皇上多飲了些酒,我便熬了些醒酒湯,晉王妃無事還是不要擋路為好。”
華人正繞過我,我卻又擋了過去,我們說了這幾句話也不見仲溪午走出來,看來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就開始躲著看我打什麼主意了。
“華人可真是會心疼人啊,只是皇上龍貴的,哪能喝的下這種鄙陋的東西?”我掩鼻做出嫌棄的模樣。
華人果然一點就:“華淺,你什麼意思?”
我做作的嗤笑一聲才開口:“堂姐還真是改不了這小家子的做派,都宮當主子了還是這般上不得臺面。”
我突然發現了自己的潛能,若是在現代我完全可以考慮往娛樂圈發展了。
因為我表演出來的惡毒刻薄形象……別說華人了,我瞅著千芷看我的眼神都想打我。
“你……”
華人正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后手捧托盤的丫鬟拉了拉袖,小聲說道:“人,我們還是趕快去送醒酒湯吧,在晚些這剛煮好的湯都要涼了。”
這丫頭倒是比主子還聰明,不過我是打定主意要把華人拉下來,一是送人給仲溪午,順便讓他日后沒機會拿著華人做筏子攻擊華府,二是免得日后華相被我的忤逆氣得再重舊業想撿起這個棋子,那我之前不就白忙活了嘛。
于是我便等華人路過我邊之時,一絆……
看著狼狽的跌落在地,我心里也生出了些負罪,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不過負罪一閃而過,我就強迫自己狠下心來,我可不是那些有圣母心的主,華人這個墻頭草,指不定日后會為□□,小說里也是華府滿門抄斬的推手,我還是防患未然讓得不到權勢就好。
“華淺,你是不是瘋了?”華人爬起來拍了拍自己服,對我怒目圓瞪。
千芷下意識擋在我面前,我一抬手就把撥到后,我惹的人當然要我來負責。
“堂姐這話可就太傷人心了吧,難不你自己沒踩穩也要怪我?”我故意做出一副傷的模樣。
“華淺,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你要一直針對我。”看的出來華人忍耐不住了,不顧旁丫鬟的拉扯開口,“先前我還多次為華相傳遞消息,你倒是恩將仇報!”
上鉤了。
“堂姐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我掩故作驚訝。
華人被我激的愈發口無遮攔:“你在這里裝模作樣了,若沒有我,華相怎麼可能在朝堂上步步高升?”
我嘆了口氣,開口:“堂姐說話愈發可笑了,我父親一不參黨爭,二不涉后宮,何來要你相助?再說你進宮也就一兩年的時間,哪里來的那麼大權勢?”
為了除掉這個華人,我也只能先昧著良心說瞎話了。
“華淺,你說你是太愚蠢還是太自作聰明,你以為華相是甘做一名孤臣嗎?”華人冷笑一聲回道。
我頗為不屑的撇過頭,回道:“父親想法我可能不是全知曉,但是好歹還是比華人清楚多了,若是父親貪權勢,怎會這幾個月對華人多次派過去示好的人視而不見呢?”
華人臉一白,應該也不明白為何華相突然對不理睬,但是極好面子,還是的說:“你以為我非華相不可嗎?沒有他我照樣也能在這后宮混的出人頭地,你等著瞧,早晚我坐上位讓你跪著求我。”
嗯,志向還是遠大的,是不是不想當皇后的妃子就不是好妃子?不過有時候沒有自知之明就不太好了。
“哦?華人何時還能左右朕的決定了?這位你說要就要嗎?”仲溪午終于從假山后面走了出來,華人臉一下子變得如同一張紙一樣蒼白。
“華淺,你設計我!”華人咬牙切齒的怒視我。
仲溪午卻搶在我前面開了口:“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區區一個人倒是胃口不小。”
好歹還是皇帝,平時溫和就算了,但是擺起架子還是嚇人的,曾經我不是就被嚇得了嗎?
哎……說起來,我是什麼時候開始不怕他了?
華人剛才和我說話時把的退路堵的干干凈凈,是口口聲說不需要華相的,現在也不能再攀咬了。
想著我的任務大功告,我就拿帕子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淚水,開口:“還皇上念在華氏一族的功勞上,莫要過分責罰人,臣婦弱不經風力,就先行告退了。”
仲溪午看著我惺惺作態,眼里滿是笑意,輕咳了一聲掩飾,再看華人臉似乎都綠了,和服一個兒。
我心里嘆了口氣,華人并沒有做出什麼實際的出格之舉,仲溪午應是只會將打冷宮。那我日后就安排些人多多照料一下,再給送些銀兩,后宮里面也是有錢就好辦事,終歸此次是我主設計的。
剛轉,就聽到一聲怒喊和兩聲驚呼。
“華淺,你這個賤人!!”
“王妃!!”
“皇上!!”
手腕突然被人死死握住,一個轉我就被人扯懷中,抱得嚴合。
一只手掌按住我的后頸,讓我抬不起頭來,滿面的墨香撲鼻而來。
于此同時,還有陶瓷砸到人上之后摔碎的聲音——是那剛煮好的解酒湯。
這一刻我突然有點理解仲夜闌的心了,就是那種偏偏被自己不喜歡的人救了……心里真是一言難盡。
仲溪午松了手我才抬起頭,他仍是一派溫和淡定,只是似乎白了幾分。
與此同時我,還看到他的右肩頭正在……冒煙。
這醒酒湯這麼燙的嗎?
高公公匆忙走了過來,抖著說:“皇…皇上……”
仲溪午面未變,看向一旁失魂落魄的華人,似乎連求饒都忘了,邊的丫鬟倒是機靈,不住的磕頭
若說之前還有一分的翻機會,現在恐怕就是完全落死局了,想害我卻誤傷了龍。
“皇上,你竟…竟會……”華人仿佛大夢初醒一般,難以置信卻又帶上幾分諷意開口。
仲溪午眉頭一皺,對邊的高公公說:“高禹,趕把們兩個帶下去關起來,堵嚴實了。”
于是其他小太監一窩蜂的沖過去,連拉帶拽的把華人和的丫鬟帶走,華人似乎有話要說,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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