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厲天闕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道,“把你藏在車里的薯片拿出來。”
“……”
這也知道,都是好久之前藏的了。
楚眠默默把一包薯片尋出來,是要扔了麼?
“打開,喂我。”
厲天闕盯著前面道。
楚眠有些莫名地撕開包裝,了一片薯片喂他,“怎麼,了?”
厲天闕的視線始終落在前面,側過臉咬走手里的薯片,道,“沒有,你這麼在乎胖瘦,我吃到比你胖,對比之下,你就舒服了。”
“……”
楚眠愣了下,拿在手里的薯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遞出去,“胖可不好,影響健康。”
“為了你,不要健康算什麼,不要腦袋都行。”
厲天闕一臉肅。
“……”
楚眠被逗笑,繼續給他喂薯片,“行了行了,我不愁自己胖不胖了,行嗎?”
不要腦袋這種話都講得出來。
“行。”
厲天闕滿意了,低頭咬走手中的薯片。
楚眠一邊給他喂,一邊又默默給自己里塞了兩片,厲天闕當什麼都沒看到。
大概是十幾分鐘的路程,車子開始減速。
到目的地了。
楚眠抬眸從車窗出去,就看到兩個站得筆直的保安,再往上看,看到一個弧形的招牌——
【風島特殊科研園】
旁邊豎了很大一塊提醒的牌子。
科研重地、非請勿。
看到這里,楚眠猜到這是哪里了,頓時會心一笑。
厲天闕開著車駛進去,保安立刻上來攔。
厲天闕面無表地按下車窗,一見到他們,兩個保安連忙低頭,“厲總、厲太太,是你們吶,我馬上給你開門。”
關得嚴實的大門緩緩打開,厲天闕輕踩油門駛進科研園。
一眼去,楚眠都以為自己是進了一個森林公園,道路整潔,花草樹木都能規整得井井有條,錯落有致,得令人想駐足欣賞。
但厲天闕一直往里開始。
不一會兒,一個玻璃的圓弧頂出現在楚眠的視線里。
周圍的保安明顯比之前更多更加嚴,來回巡邏,見到來車,又有人上前要攔,見到是他們又連忙放行。
車子停在玻璃花園的前。
有保安上前替他們打開車門。
楚眠正要手去解安全帶,就聽“啪”的一聲,安全帶被厲天闕解開了,將出去,厲天闕已經站在外面手扶。
“……”
楚眠錯愕地看向他,這速度……是練過了?
幾乎是被厲天闕半抱著下了車,都沒怎麼費力氣。
“厲總,厲太太,這邊請。”
保安領頭恭敬地走上前來,領著他們走進玻璃花園。
邁進花香四溢的玻璃花園,楚眠一眼就見中央的參天大樹,枝繁花茂,果實累累,高得幾乎要刺破玻璃頂,即便它的樹枝長得還像是枯木一樣,卻也盡顯威嚴了。
楚眠很是意外,“它居然長得這麼高了。”
知道枯木雪和忘生果的長勢喜人,科研進展一向順利,但不知道這棵樹可以長得這麼高這麼壯。
說著,楚眠忍不住一腳邁進低矮的圍欄,走了進去,手向壯的樹干,驚喜地道,“以前它的樹干只有那一截樹枝那麼。”
“想來很久了?”
厲天闕扶著的腰,低眸看著道。
“嗯。”
楚眠點頭,在樹干上了又,之前的時間都用來度過孕期和幫助厲天闕離焦慮癥,雖然想,但一直沒有過來。
事隔這麼久,再一次到這棵樹,覺實在有些奇妙。
“我們整個團隊都是一點點看著這棵姻緣樹從最開始半死不活的樣子長如今的參天大樹,這心還真有點像養孩子。”保安在一旁笑著慨道。
“姻緣樹?”
楚眠有些不解。
這話一出,幾個保安都笑起來,其中一個道,“那科研團隊給這樹取了個專業的名字,聽著特別復雜,我們都不出來,后來有一次,我們隊里的小劉值夜,對著樹嘮叨了一晚上沒對象,第二天就和網友奔現了。”
“……”
“再后來,但凡誰單來拜一拜這樹,說說心中沒對象的苦悶,一個月肯定單,這不,名號就打出來了。”
“……”
那這棵樹還辛苦的,又要治療瘋子,還要解決大家沒對象的問題。
楚眠失笑。
厲天闕擺擺手,讓他們下去,幾個保安低頭退下,其中一個突然又回了頭,神兮兮地道,“我們都說這姻緣樹第一次賜的姻緣是厲總和厲太太,神著呢。”
說完,一群人忙不迭地走了。
楚眠看向厲天闕,只見他抬頭看了一眼大樹,不知道在想什麼,薄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你笑什麼?”
楚眠問道。
“我在想這樹上輩子應該欠了我不債,不然也不至于做棵樹都要還我這麼多。”
又治病又送老婆。
厲天闕拍拍樹,辛苦了。
“也許我就是這棵神樹。”
楚眠看向他,眸子著亮,“幾百年前,你路過在我樹下歇了一會,我對你一見鐘,于是修煉幾百年離樹化出人形來找你。”
聞言,厲天闕低眸睨向,眸子深邃,若有所思。
半晌,他頜首,“很合理,尤其是那個一見鐘。”
合理得不能再合理了。
“……”
臭不要臉。
楚眠笑著推了他一把,“走開點。”
“怎麼?”
“我也拜一拜。”
迷信就是這麼來的。
厲天闕低笑著讓開一些,楚眠站在樹下看著樹上的花果,出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在過得最痛苦最迷茫的那三年,是它陪伴著熬了無數個夜晚;在對瘋子絕的時候,也是它給了希。
謝謝。
楚眠無聲地激著。
希你能一直屹立不倒,生機,也希我能生一個健康的寶寶。
剛在心里默念完,一陣疼痛就從腹下傳來,楚眠痛得手指一抖。
應該還是假陣痛。
楚眠咬牙關,不敢表現出來,怕再讓厲天闕擔心。
就站在那里假裝一直在許愿,但過了一會兒,楚眠明顯覺這一次不同了。
不會這麼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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