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星心下大喜,再次發力,而這次弓弦卻很不合作,猛地彈了回去,差點讓他把握不穩。他知道必有古怪,在幾次試驗後,終於發現:只要一用戰魂訣或是真武靈訣,震天弓就會“以死相拼”;當嘗試用黃帝素經那種平和的力量時,震天弓反而相當合作,幾乎是毫不費力就拉開了,穿雲箭的反抗力量也消失無蹤。張紫星暗暗稱奇——這震天弓、穿雲箭是黃帝所制,怪不得用素經之力就能輕鬆使用,看來法寶還講究配套設施……
張紫星掌握了使用震天弓的訣竅,心知大破東夷有,一時只覺意氣風發,長嘯一聲,彎弓搭箭,朝天去。弓弦聲中,紅繚繞,瑞彩盤旋,穿雲箭如同流星一般,破天而去,轉眼消失在空中,連那漫天的白雲都被一分爲二。衆將在宮外聞天子長嘯,又見此壯觀,紛紛神往。
月姬注視著他豪遠的英姿,秀眸中不由異彩連連,不僅有羨慕和敬佩,還有一種特別的異樣神采。東夷族最爲推崇英雄,每個東夷都夢著嫁給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月姬雖是一國之主,畢竟是未婚子,心中也難免藏著如尋常一般的好憧憬,只是平時被那國王的威儀和第一手的虛名所掩蓋而已。而在這位年輕的大商天子面前,深藏已久的心事竟然不由自主地表了出來。
張紫星轉過頭來,正好和月姬的目對在一起,月姬平時的膽似乎忽然消失,立刻將目移向他,不敢再對視,只是臉上不由自主地飛起兩片紅霞。張紫星倒沒注意這個細節,因爲他忽然想到一件不妙的事來,大了一聲:“糟糕!”
月姬忙問原因,張紫星面苦地答道:“寡人只知以震天弓和穿雲箭能破九嬰,卻沒想自己稀疏,本無法連中九嬰二頭……剛纔又太過興起,將僅有的三支神箭浪費一支,不知到哪裡去了,如今只剩下兩支……”
張紫星的顧慮確實沒錯,神弓威力無比,才一箭已天際不見,剩餘兩隻連拿來練習都不敢,況且他弓稀鬆,縱是能有無數支穿雲箭練習,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天裡有所就。
他一邊命人著李靖速去追尋穿雲箭,一邊對月姬問道:“你技高超,可有何速之讓寡人能練出連環箭法?”
月姬回想自己自苦練技的景,搖頭道:“月姬哪有什麼速之法?弓箭一道,雖然技巧,卻最重手……”
張紫星想到《賣油翁》的故事中那句經典之語“無他,但手爾”,心中覺大爲鬱悶,早知道是這樣,在幾年前就應該發練習箭,而不是取巧去做什麼連弩。其實商軍中能連珠箭的人也並非沒有,但都無法使用震天弓。要怎麼做纔好呢?張紫星不由陷苦思。
半晌,張紫星瞥見月姬對他關注的模樣,忽然靈一現,問道:“月姬,若你能使震天弓,可有把握殺九嬰?”
這個忽然的發問讓月姬一愣,稍加思索,答道:“若是月姬能使此神弓,當有九把握。”
月姬的語氣相當肯定,練到這個境界,弓箭已經不再是一種工,而是等同與第二生命的存在,雖然無法拉開震天弓,但僅僅是目擊剛纔穿雲箭離弦的軌跡和力道,腦中就已經迅速模擬出相應的“參數”和使用技法,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甚至不需要任何練習,就能自如地使用震天弓和穿雲箭中目標。
“若是寡人將使用震天弓之傳授於你,你可願助寡人殺九嬰?”張紫星隨後的話讓月姬沉默了,可以答應臣服甚至是爲奴爲婢,但不代表願意作爲一個所有族人唾棄的“叛將”,上戰場給自己同胞反戈一擊。
張紫星的本意是將黃帝素經傳給月姬,讓也擁有使用震天弓的能力,他並不奢月姬天資何等驚人,在短時間將素經修煉到一個很高的層次,而是讓月姬修素經的基礎,爲雙xiu的對象,以便接他施展“轉嫁之”。
“轉嫁之”是素經中的一種比較高級的,能將自能量灌輸給雙xiu的對象,當然,力量輸出越多,對自的損耗也就越大,只要震天弓認同月姬上同源的黃帝力量,月姬就能自如地使用它。
他知道月姬心鬥爭得厲害,又加了一句:“寡人知你矛盾,但此戰並非爲個人生死,而是爲了整個東夷的將來。”
“月姬死不足惜,只是……”月姬苦一笑,眼中閃著淚,表時而悽楚,時而決絕,終是無法下定決心。
“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寡人絕不勉強……”張紫星心生憐意,嘆息一聲,不再強。他心中暗忖:月姬既然不同意,就只能靠遠在朝歌的黃飛燕了。黃飛燕的技雖然比不上月姬,但也非同凡響,連珠雙箭不在話下。只不過黃飛燕對敵經驗太,而九嬰又是相當兇悍的怪,以衝的個,就算震天弓在手,屆時能否功還是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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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個神箭手,戰陣之上最重要的就是始終保持著近乎可怕的冷靜頭腦,才能箭無虛發,看這一點,月姬就比黃飛燕要強得多。
“陛下果真願意除東夷各族疾苦?”月姬忽然低聲問了一句,那茫然的語氣彷彿是在給自己即將做出的“背叛”行爲找個合理藉口。
張紫星知意,心中大喜,肅容答道:“若有虛言,定遭天打雷劈!”
聽到如此肯定的回答,月姬的表陡然變的堅定起來:只要能改變東夷未來,讓族民離困苦,個人榮辱又算得了什麼?乾脆在殺死九嬰後,當場自刎以表心跡……
“月姬願意,請陛下傳授!”
“將來不僅是你,還有東夷全族,都會爲你今天的決定而到慶幸和驕傲!”張紫星將的決絕神看在眼裡,正說道:“此非常特殊,須親夫妻方能傳授,寡人現封你爲月妃,對東夷的承諾也會在你有生之年實現。有一見事你須牢記,從今天開始,你已是寡人妃子,若敢輕言生死,寡人必遷怒於東夷全族!寡人若因此而喪妻,那東夷所有男子都將喪妻滅子……寡人向來言出必行,你當考慮清楚!”
月姬一震,知道心思被這個原本就暗暗的心儀男人看破,想到他用東夷全族安危發出要挾,只爲阻止輕生念頭時,心頭的堅冰彷彿開始慢慢融化。凝張紫星良久,目漸漸溫,心中涌起一種自己都說不清的奇妙覺,終於肯定地點了點頭。
“作爲君王,寡人會用盡一切力量捍衛自己的國土和子民,而作爲丈夫,我亦會竭盡所能惜自己的妻子,讓永遠生活在平安和快樂之中,以後無外人之時,你就稱我爲‘夫君’吧!”
張紫星上前輕輕摟住月姬的纖腰,輕輕去眼角淚花,連寡人之類的稱呼都省了:“平心而論,你是爲族人甘願委於我,我也有利用你的意圖,你我今日結合,實有功利之嫌。賢妻容姿豔麗,賢淑,是個外剛的奇子,我心中對你不無心。我以一個丈夫的份在此對天承諾,今後必定會用心你疼你,讓你得到真正幸福……”
“夫君!”月姬聽得心中,地了一聲,淚水又不自地涌眶而出。張紫星放開懷,抱著盡說些纏mian話,月姬臉上泛出人的紅暈,綿綿地倒在了他的懷裡。若是換個環境,張紫星可能還會先慢慢培養,再在適當時機將zhan有,但如今戰事急,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月姬也明白這一點,況且早對他暗生好,索釋放出抑已久的,對他的逾禮舉毫不抗拒。
張紫星見一貫強勢的月姬王一副任君採擷的溫順模樣,哪裡還能忍耐,低頭朝紅脣吻去,兩脣相接時,月姬先是一,隨後居然大膽地主相迎,如果不是察覺出吻技生疏,張紫星一定還會以爲已有過多次經驗,卻不知這正是東夷子敢恨的表現。兩人深吻一陣,張紫星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月姬的一件件被褪去,出令人脈賁張的軀。月姬雖然膽大,但還是之,覺到他的手遊到關鍵部位時,還是難免張地出聲來。
雲雨過後,月姬雖有破之痛,亦覺到了他的憐和意,芳心之下,兩行幸福的珠淚從眼角流出,還未滴落下地,已被上男子溫吮去。
兩人這次結合亦公亦私,卻也郎妾意,一夜細訴恩不表。
十日後,商軍和東夷軍再次在平原對峙。
這一次,深知對手厲害的巫祭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放出了封豨和九嬰,在犧牲了一部分族人的命之後,兩大魔在蚩尤旗的控制下朝商軍衝去。商軍頓時顯得驚惶無比,紛紛逃竄,魔家四將雖然竭盡全力,卻還是無法抵擋封豨和九嬰的威勢,商軍原本完整的方陣都被裂幾大塊,不陣型。
與全力釋放法、無暇他顧的巫祭王不同,聯軍首領蒼傑王漸漸發現了敵人的異常:那些逃竄的商軍竟然慌不擇路地朝東夷軍這邊逃來,難道他們都嚇傻了?蒼傑王正要出言提醒,場中形勢忽然發生了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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