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簡單說了幾句,和老叔結束通話,越野車也向外駛去。
真他娘有病,徐衛軍病的不輕。這樣想著,楚天齊撥打了徐衛軍手機。
兩聲回鈴音後,手機裏傳出聲音:“什麽事?”
楚天齊厲聲質問:“徐衛軍,你怎麽回事?為什麽說老爺子摔倒了,為什麽平白無故咒老爺子?為什麽……”
“你這人怎麽回事?我跟你說了嗎?你管得著嗎?”對方直接打斷。
“你說我管不管得著?你在哪?”楚天齊咬牙道。
“怎麽,你還要興師問罪?狗逮耗子。”斥過之後,對方又道,“好啊,北城區平府路十三號,有能耐你就來呀。”
“你……”楚天齊隻說出一個字,便停了下來,因為對方早已掛斷了。
“呼呼”了兩口氣,楚天齊向嶽繼先講說了剛才的位置。
“小心有詐。”嶽繼先提示著。
是呀,小心有詐。想到這裏,楚天齊撥打了另一個號碼。
電話一通,楚天齊直接道:“葫蘆娃怎麽樣?”
“那會有點兒燒,剛吃過藥燒退了,現在正睡著,放心吧。”手機裏是寧俊琦的聲音,“你到哪了,不是說六、七點就能到嗎?”
“有點事耽擱了,還得稍耽擱一會兒。”
結束和妻子通話,楚天齊示意嶽繼先,趕奔那個地點。剛才之所以猶豫,是擔心再像上次一樣調虎離山,擔心有人對父母妻兒下手。現在既已確認他們都在家裏,楚天齊心中大定,才決定找徐衛軍說道說道。
嶽繼先應答一聲,然後又提醒道:“有必要和治氣嗎?再說了,跟也未必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至於是否能說出所以然,先放一邊,但必須要和說道說道,否則還不知怎麽作呢。就這麽瞎說,不但影響老叔工作,我也老是不踏實,擔心做出更過分的事來。再說了,那個地點離高速近,和我們走的方向也一致,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楚天齊給出理由。
嶽繼先不再言說,而是駕車直奔目的地而去。
相比起先前進城方向,出城的路上車輛更多,除了市區最核心路段稍好一些外,其它全是走走停停的“蝸行”,有些地段簡直就是停車場。
與先前進城不同,當時擔心爺爺的,楚天齊心中焦急萬分。而現在純屬就是調理人的心態,相對輕鬆,並不覺得車速太慢。
汽車又拐過一條街道,嶽繼先抬手示意著:“右前方茶館就是,不知道在哪個房間?”
取出手機,楚天齊撥打了徐衛軍號碼。
“嘟……嘟……”
一通鈴音響過,裏麵傳出一個標準聲:“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兩遍打過,都沒人接,汽車已經到了茶館門前。
楚天齊跳下汽車,邊打電話,邊走進茶館。
電話仍沒打通,服務員倒迎了上來:“先生,您有預定嗎?”
“我找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長的……”楚天齊向對方描述了徐衛軍長相,也按早上所見,給出了服、樣式。
聽楚天齊說完,孩想了想,說:“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不過早就走了。”
“走了?哪個房間?什麽時候走的?一共幾個人?”楚天齊追問著。
孩楞了楞,狐疑的說:“你是……”
“我是親戚,家裏有急事,電話又打不通,專門找到這的。這是的號碼,你幫著查一下。”楚天齊說著,把手機遞上前去。
遲疑了一下,孩說:“好吧。”然後來在服務臺前,在電子屏幕上點擊著數字。
很快,一個房間號跳出來,孩指著預訂信息說:“先生您看,這是定的房間,這是離開的時間,現在屋裏是另外一撥客人,是走了以後才來的。”
“叮呤呤”,鈴聲忽然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楚天齊對著孩說了聲“謝謝”,快步出了屋子,來在車上,按下接聽鍵:“你到底在……”
“天齊,救我。”手機裏傳來人呼救聲。
稍稍一楞,楚天齊“哼”了一聲:“救你?你摔倒了,還是讓人綁架了?”
尖聲再次傳來:“綁,綁架了,快救我。”
“作什麽妖?”楚天齊厲聲質問,“老是這麽胡說八道,有意思嗎?五十好幾的人了,都做了,還……”
“天齊,救我,我真的被綁架了,真的,嗚……救我呀。”對方大聲哭嚎起來。
“你……”
“救我呀,救命,救命,看在我和你……”
手機裏忽然沒了聲響。
再次回撥過去,手機通著,卻沒人接聽。
楚天齊也不犯了嘀咕:聽著剛才撕心裂肺的喊,真就跟讓人綁著一樣。難道真有人綁了?為什麽呀?
“市長,我已經定位到號碼位置,在這裏。”嶽繼先說著,遞過來一個顯示屏幕。
“這是哪?”楚天齊反問。
嶽繼先道:“這個地方離我們現在位置是十九公裏,是一個廢棄工廠。”
楚天齊大手一揮:“走。”
如果徐衛軍真被人綁了,自己必須得去救,畢竟和死去的父親是一同胞,何況還是爺爺的親兒。即使是素不相識的人,隻要是遇到綁架事,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觀。
嶽繼先已經啟了汽車,同時用對講做著安排。
走出七八公裏,汽車便到了郊區,路上車輛迅即了很多,車速便提了起來。
時間不長,越野車已經到了目標附近。
嶽繼先適時放慢了車速,又對外聯係了幾次,然後才慢慢向那所在靠近。
此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天也已暗了下來,前方出現了一影影綽綽的院落。借著車燈亮,可以看到,院牆上有好幾個缺口,院門也是歪斜的支撐在那裏。
車速更慢了,嶽繼先同時搖下車窗,但隻搖下一個微小的隙。
“什麽聲音?”楚天齊、嶽繼先幾乎異口同聲的說。
“救命,救命啊……”
隨著汽車的移,已經能夠聽清,正是徐衛軍的聲音。
正這時,幾輛越野車先後趕到,十多名裝黑人跳下汽車,來到黑越野車前。
示意當先三人到了黑越野車上,嶽繼先進行了分工安排,然後跳下汽車,向著院子走去。
楚天齊和嶽繼先一起,是第二組進的院子,從牆上豁口進的。
“救命啊,救命啊……”呼喊聲停了一下,聲音忽然變得驚喜,“天齊,是你來了嗎?快來救我。”
楚天齊沒有應聲,而是繼續向著發聲的屋子走去。
“天齊,是你嗎?你……你,你來救我,你一個人來,好嗎?”哭泣的聲音中,滿是哀求。
衝著楚天齊搖搖頭,嶽繼先說了話:“朋友,把人放了吧,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嶽隊長,這裏沒別人,隻有我,快救我,讓天齊救我。”徐衛軍再次哭嚷著。
此時,第一撥人員已經到了屋門,已經在輕輕推屋門了。
“別進來,別進來,天齊救我,否則我就死。”徐衛軍的聲音既驚又怒。
“讓我來。”楚天齊衝著前方一招手。
那幾人退到一旁。
楚天齊到了屋門前,說道:“我來了。”
“天齊救我,救我,嗚……”徐衛軍又哭了起來。
正在這個當口,嶽繼先已先一步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楚天齊隨即跟進。
“天齊,啊,還有誰?出去,出去,天齊過來。”徐衛軍哇哇大起來。
雖然大屋子裏黑乎乎的,但楚天齊卻能看得清,徐衛軍被綁在一柱子上,整個人一*不掛。看到這個景,楚天齊又怒又氣又,也明白了徐衛軍為什麽不讓別人進來。
嶽繼先自也看到了眼前形,略一楞怔之後,下外套扔了過去,人也隨即跟到。
抓著披在徐衛軍上的服,嶽繼先低聲道:“不要再嚷嚷,省得外麵人都進來。”
徐衛軍果然聽話,閉上了。
一手抓著外套,一手速度解開繩子,嶽繼先又說:“自個穿上,我再給你找子。”
不多時,徐衛軍總算穿上了上和子,雖然極不合,可也比著子強多了。
四外檢查了一番,嶽繼先來在楚天齊麵前:“沒發現危險和異常。”
楚天齊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
“好的。我讓他們都撤到院外,我在院裏等著。”嶽繼先說完,轉出了破屋,關上了破門。
“天齊,二姑都怕見不到你了。”徐衛軍哭喊著,撲了過來。
楚天齊胳膊一擋,冷冷的說:“你這弄得是哪一出?”
“天齊,哪是我弄的呀?全是,全是那個畜生弄的。今天他先讓我給衛華打電話,說是老爺子病了,然後又讓我約你去茶館。剛到茶館給你打完電話,他說領我去好地方玩,就把我騙到這裏,然後把我……把我……他他娘就離開了。嗚……二姑苦呀,二姑讓那個畜生騙了,二姑怎麽有臉見人呀,嗚……”徐衛軍嚎啕大哭起來。
“你還要……”楚天齊沒有罵完,然後又恨恨的說,“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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