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的意思是？”

白曉蝶道，“種種跡象表明，在我們八個之外，肯定還有一個人格存在，但從沒有跟我們互過，所以我對的一切都未可知。”

龍舞在筆記上寫了一個“X”，抬頭問，“那你怎麼能確定只有一個藏起來的人格呢，萬一是兩個，三個，甚至七八個呢。”

“我是據出現的次數判斷的，以出現的頻率來看，也就跟另外八個的平均次數差不多，所以我覺得應該只有一個。”

“能夠判斷ta的別嗎？”龍舞問。

“應該是的，我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男化的特征表現。”龍舞說的是煙、男裝、泡妞這些，這麼多年了，并沒有招惹方面的債。

龍舞完了對九個人格的簡單記錄，最后一個X暫定別，“有趣，竟然都是的。”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不過我接過的案例，一般人格超過5，基本都會有個把異人格的，”龍舞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接下來可以說說你的困了。”

曉蝶頓了一下道，“以前們出現的頻率很低，尤其是我結婚后這三個月，幾乎是沒有再出現過，哪怕出現了，也是的，來得快去得也快，對我的生活沒有造任何影響，那是我最幸福的三個月，我們如膠似漆，除了上班，幾乎一直黏在一起。”

龍舞的筆一直沒停，此時記了一筆：主人格，熱衷秀恩。

“可是自從結婚99天紀念日那天，白勝男打傷老公后，們出現的次數和時間越來越多，遠遠超過了以前的水平。”

“你沒有使用過抑制副人格的藥嗎？”龍舞問。

“從沒用過，”曉蝶回答，“那些藥對人是有傷害的，我想給老公生一個健康的寶寶，所以從不考慮，而且之前們也不像現在這樣。”

龍舞明白了，“所以你的困擾是們占了你的大部分時間，影響到了你們正常生活，尤其是夫妻生活，對嗎？”

曉蝶點頭道，“我覺得這樣對沈賦不公平，夫妻最重要的互相陪伴，如果每周我只能有一天的時間陪著他，我就不算一個合格的妻子。”

龍舞隨口開玩笑道，“那你可以讓其他人格陪伴他啊，這樣他每天都能換一個新鮮的老婆，就不會覺得你不合格了，反而會認為你是全天下最棒的老婆。”

聽到這話，曉蝶低下頭，做沉思狀。

龍舞的笑容止住，“呃，你不會真是這麼想的吧？”

白曉蝶抬頭道，“你給我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思路。”

“我開玩笑的~”

曉蝶搖頭道，“如果只是我的時間變了，我勉強能接，但我就怕，我的時間會越來越，直至消失！”

聽到這，龍舞也有些替著急，“把你最近幾次出現的日期報給我。”

曉蝶回憶了一遍，龍舞一一記下，然后盯著那幾個日期，果然，出現時間的間隔越來越長了，之前是相隔一天，后來是兩天，而白曉蝶上一次出現是四天前！

“接下來我們可能要做一個記錄，看你這次沉睡到下次蘇醒的時間，如果間隔時間越來越長，你存在的時間越來越短，那麼你說的可能是存在的。”

曉蝶沉重地點點頭，龍舞又做了詳細的記錄，問清曉蝶是今天幾點回來的，后面還要沈賦幫忙記錄。

接著龍舞繼續道，“除了未知人格，你和其他人格的關系怎麼樣？”

“應該還不錯吧，我們的關系一直是比較融洽的，”曉蝶道，隨即又補了一句，“只是在結婚這件事，大家有不同聲音，那次我沒有顧忌大家的。”

龍舞立即抓著這點深起來，“當時對你和沈賦的婚姻，們都是什麼態度？”

“白總和男姐是反對的，白子兔是支持的，白姍姍，白喵喵是中立派，考兒表示沒接過沈賦，這道題不做，白紙畫那段時間沒有出現，不過我們的時候，曾對老公的才華表達過欣賞，想必應該也不會反對。”

龍舞又把們對沈賦的態度記錄下來，“反對的聲音并不是主流啊，沈賦可能不是造現在這種局面的主因。”

“是主流的，”曉蝶卻道，“白總和男姐都反對，那就意味著這件事一定不能做，其他人的意見就不重要了，但我還是做了。”

“呃~”龍舞愣了一下，立即恍然，一個掌管錢袋子，一個掌控槍桿子，確實二言九鼎。

“還是要讓沈賦和副人格們搞好關系，這關乎他的人安全，大佬惹不起，希男姐那種事不要再發生。”龍舞建議。

“不會的，”曉蝶到時不擔心，“老公和白總男姐都坦白了，現在他們相的應該比較融洽。”

“副人格都知道你向沈賦坦白的事了嗎？”

“白總知道了，是自己猜出來的，男姐以為老公只知道的存在，其他人格應該還不知道，們出現后都要假裝我。”

“哦~”龍舞又寫了沈賦的名字，分別在他和白皎月，白勝男之間畫了一個雙向箭頭。

從現在知道的況來看，龍舞依然認為沈賦不是白曉蝶上變化的主要因，除非未知人格的實力更強，且對沈賦有強烈的惡或者意。

不過即便是這樣，主人格如此健康、清醒、高智商，且幸福，副人格是很難翻起風浪的，說實話，白曉蝶是龍舞見過的最正常的多重人格患者的主人格。

龍舞有一種假設，也許白曉蝶上發生的變化，是在趨于正常化的，以前那種才是不正常的。

或許當九個人格的時間分配趨于平均后，就會達到一個平衡。

畢竟從曉蝶的敘述來看，的副人格也都不是吃素的，或許們不甘于只擁有零零碎碎的時間，尤其那個白總，給人力很大，不像是甘心做小的。

當然，還要看后續的記錄才能判定，目前只是假設。

現在龍舞已經把白曉蝶浮于表面的東西了解了一下，接下來就要靈魂深了。

龍舞起給曉蝶沏了杯茶，茶香繚繞，“嘗嘗這個，有凝神靜氣的功效，很名貴的。”

“有兩萬八千八一袋那麼貴嗎？”曉蝶本能地反問了一句。

“呃，我這是三萬八千八一袋的~”龍舞回道。

曉蝶喝了一口，覺跟自家那袋也差不多嘛，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畢竟還有更慘的。

喝了茶，潤潤嗓，龍舞開始深挖了。

“接下來要問的，可能會讓你有些不適，你可以拒絕回答，但我還是希你能對你的主治醫生坦誠，請問，你年時期有沒有遭過侵？”

曉蝶平靜地搖頭，“沒有。”

“暴力對待呢？”

“沒有。”

“那校園霸凌？歧視？語言辱？冷暴力這些呢？”

白曉蝶依然搖頭，“應該也沒有吧。”

龍舞急了，這些都沒有，您也配多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