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風逍終於順從寶寶和楚穎穎的扶持拉著龍霄從地上站起，寶寶終於忍不住問道：“哥哥，這個小弟弟是誰，長的好可。”

“他不是你的小弟弟，”風逍笑著說道，然後將龍霄拉到自己前，“霄兒，這是你的，這是你的小姑姑。”

“，小姑姑……我霄兒。”

“啊！”寶寶小口微張，出一臉可的驚訝。

“霄兒……這是你的兒子嗎？”楚穎穎的反應比之龍威還要不堪，脣抖的都幾乎說不出話來。

“嗯，是我的親生兒子。今天四歲零兩個月，生日是五月七號，他的媽媽是北冥家的獨北冥語蝶。”風逍微笑著說道。

寶寶可的眼睛瞪大老大，聲道：“他是哥哥的小寶寶？那我是姑姑？我真的當姑姑了嗎？”

“嗯，爸爸說，你是我的小姑姑。”龍霄一臉乖巧討喜的笑著。

“唔！哇！我當姑姑了耶，媽媽我當姑姑了耶！媽媽……我把我的糖果，還有玩都給哥哥的小寶寶玩好不好？”

楚穎穎激的幾乎手足無措，看著龍霄半天都說不出來。巨大的驚喜一個連著一個，讓幾乎認爲自己是在做夢。龍霄出雙手，脆聲道：“，抱……”

楚穎穎連忙一臉慈的抱起他小小的，的摟在自己懷裡，眼淚怎麼止都止不住：“……逍兒有孩子了，是我的小孫兒……我當了……”

後響起了一聲刺耳尖長的剎車聲。那輛車開的實在太快，停的時候差點撞到旁邊的舞龍石雕上。但能安然無恙的狂飆到這裡的人又豈是一般。車門幾乎是被砸開，一個老邁的影在哈哈大笑中邁了出來。龍威連忙跑了過去，半責怪的說道：“爸，你怎麼自己開車來啦。”

“哈哈哈哈，我聽說我孫兒願意回家了，我能不急著過來看看嗎？”

風逍走到老人前，慚聲道：“對不起爺爺，是我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龍天問大手在他肩膀上一拍，滿面紅道：“一家人說什麼對不起，是我們這些長輩欠了你很多，只要你肯回來就比什麼都好。有你這聲‘爺爺’，我終於可以沒有憾了的上路了，哈哈哈哈！”

龍威笑著搖頭：“爸爸，你老當益壯，離上路還遠著呢。而且，今天不你的孫子而來，還帶來了你的曾孫。”

龍天問老眼一瞪，大喊道：“你說什麼？”

Www⊙ Tтká n⊙ ￠O

不用龍威回答，他的老眼已經死死的盯在被楚穎穎抱在懷裡的龍霄上，然後快步衝了上去，抖著雙臂將他從楚穎穎懷中搶過。

“小娃娃，你什麼名字。”

“我龍霄……你是我的曾爺爺嗎？”

“龍霄……龍飛九霄，好！好！好！哈哈哈哈！！我這個老頭子已經幾十年沒這麼開心過了，哈哈哈哈！”

龍天問抱著自己的曾孫，直笑的眼睛裡溢出了老淚。的確，龍威已經幾十年沒見父親這麼高興過，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龍家四代首次團聚，那些守在暗的龍家之人無不被染的熱淚盈眶。此此境，風逍想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只能沉默的看著。他有些不敢去想如果這個老人知道龍霄的命運之後會是怎樣的痛心。

龍家大院已經很久沒這麼熱鬧過，熱烈的氣氛持續了很久，摻雜著老的開懷大笑聲。吃過龍家四代第一次團圓飯後，龍家大院終於安靜了下來。

有些累了的龍霄終於在楚穎穎懷中睡去。寶寶用亮晶晶的眼睛不斷打量著這個小人兒，彷彿在觀察一個小洋娃娃。然後忽然問道：“媽媽，我什麼時候可以給哥哥生小寶寶？”

楚穎穎先做了一個噤聲的作，然後小聲說道：“這個……你自己去問你哥哥。”

“那哥哥現在和爸爸爺爺在做什麼呢？”寶寶也小聲說道，以免吵醒這個睡的小小孩。

“他們啊，在談男人之間的事。”楚穎穎微笑著說道。

聽風逍講述了他去端木家後發生的一切和龍霄的來歷，龍威沉默下來，龍天問則哈哈大笑道：“好一個端木世家，幫我們培養了一個800智商的天才龍子……算是便宜他們了。還有北冥家的丫頭，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孩，配做我龍家媳婦。只是……”龍問天忽然老眼一瞇，看著風逍說道：“逍兒，我看的出你表沉悶，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龍威也點點頭看向了他。他看的出來，風逍一直都是在強歡笑。

風逍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們是我的親人，我也沒什麼好瞞你們的了。霄兒他……最多還能活四年。”

“什麼！？”龍威和龍天問同時從座位上猛的站起了來，作太過劇烈的龍天問搖晃間幾乎要摔倒。

“是不是霄兒得了什麼絕癥？”龍威皺眉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龍家就算傾盡全部也會把他留住。”

風逍慘笑一聲，“我倒多麼希他得的是絕癥，這樣我就可以用無數種方法救回他……但這一切都是狗|娘養的天命，我和霄兒之間，只能存其一啊！！”

當龍天問走出那間抑的房間時，他原本紅滿臉的老臉已經是慘白一片，連腳步也沉重的如同灌了鉛一般。

風逍和他們說了可以說的一切，雖然他沒有解釋混沌之是什麼和意味著什麼，但他的意思他們完全的懂了。驚喜之後，是一個轟頂的晴天霹靂。

“霄兒他知道嗎？”龍威問道。

“知道。”風逍答道。

“你準備怎麼做？”

風逍搖搖頭，看著蒙著一層暗的天空：“如果不是因爲我有太多不能死的理由，我真的很想直接了結自己。但……如今我能做的就是尋找那不知是否存在的希……這段時間，滿足霄兒的一切願。”

龍威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如果讓他選擇，他同樣會選擇風逍。非他自私，而是他不能死的理由實在太多了。

當老三人走出來的時候，龍霄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他們。他蹦蹦跳跳的來到風逍面前，開心的著“爸爸”。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毫的悲傷與對命運的不滿。

“霄兒，告訴爸爸現在想去哪裡玩？”風逍著他的小腦袋問道。

“去哪裡都可以嗎？”龍霄眼睛一亮，開心的問道。

“嗯！”風逍微笑著點頭：“就算你想去天上，爸爸也會帶你去。”

龍霄想都沒想，笑嘻嘻的說道：“我想去我出生的地方，因爲那裡很安靜，空氣讓人覺好舒服，而且那裡的人都是關心和喜歡霄兒的人，雖然我好喜歡爸爸，但我很想回到那裡去，還想一直待在那裡。”

龍威和龍天問都明顯一愕。風逍輕輕說道：“霄兒真的想回那裡嗎？”

“嗯！可以嗎？爸爸。”龍霄一臉的問道。

風逍沒有猶豫，微笑著說道：“好，我說過，不管霄兒想去哪裡，爸爸都會答應你。”

龍威和龍天問沉默在那裡。如果他們是普通人，他們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阻止。但明如他們已經約猜到了什麼。

龍天問走向前去將龍霄抱起，“霄兒，你想什麼時候去端木家？”

“嗯……現在就去！我好想那裡。”龍霄笑著說道。

“好……別說這麼簡單的事，就算再難的請求，你曾爺爺拼了老命也會去完。那麼，就讓曾爺爺送你過去，我倒要看看那裡的人誰敢對我龍家的人不滿。”

“謝謝曾爺爺。”龍霄扯了扯他的花白鬍子，開心的笑了起來。

龍霄的離去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十幾分鍾後，當一家小型軍用直升機降落在龍家大院門前時，楚穎穎依然沒有反應過來。

“霄兒爲什麼要去端木家？我不同意，我不能讓我的孫兒待在別人家裡！有人欺負他怎麼辦，他生病了怎麼辦……你們怎麼可以這麼依著霄兒。”楚穎穎急聲道。

龍威拍了拍的肩膀，搖了搖頭道：“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和你解釋的。”

楚穎穎：“……”

“霄兒，這隻小烏給你。如果有人要欺負你的話，你就讓它把他拍死。”風逍把小玄武放進龍霄的小小口袋裡，然後對它出來的小頭警告道：“給我乖乖的聽霄兒的話，要是霄兒被欺負了，就算你是玄武我也要把你熬一鍋烏湯！”

小玄武的腦袋了，連忙撓了兩下前爪表示答應。

龍霄拍了拍小玄武的腦袋來表達自己的善意，然後看著風逍說道：“爸爸，讓媽媽不要怪霄兒，也不要太想霄兒。霄兒每天都會通過視頻電話和爸爸媽媽見面的。”

風逍出微笑，說道：“我會和你媽媽說的，爸爸會照顧好你媽媽的。”

“影，拜託你了。”看到龍天問的眼神示意，龍威嘆聲道。

影點點頭，躍上了駕駛座位。龍天問也拉著龍霄進了直升機，然後重重的把艙門拉上。直升機很快就起飛，空中灑下龍霄大聲的呼喊：“……爸爸再見……爺爺再見……再見……小姑姑再見……霄兒會一直想你們的……”

“就這麼……走了？”楚穎穎看著天空慢慢變小的黑點，喃喃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