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之上,原本含苞未放的並蓮花竟緩緩的展開花瓣,如奇蹟一般的開放,並逐漸顯出包裹其中的花蕾,在它們開放的同時,下方的“倒影”也同時開放,兩者開放的節奏竟驚人的一致,讓人下意識的覺到——那就是它的倒影。神奇的不止是蓮花,還有那原本濫不堪的水面,水面之中那些淺的綠點全部在水跡中擴散開來,均勻的連一片,繪出完的淺綠水面,而由於水跡在之下淡淡反,遠遠看去一片水粼粼,完全和在面對著真實的一汪清池一模一樣。
而更讓人絕的時,由於水面是後來鋪,在加上線的反效果,竟淺淺的將蓮花的倒影覆於水下,和真正的水中倒影完全的一樣。水中倒影一直是畫界的一個難點,很難做到讓自己滿意,因爲其意境真的是太難把握。而此時的這幅畫卻真正做到了完無瑕。
當兩朵並蓮完全開放,綻兩朵相互偎依的白蓮花之時,整個畫面也恰到好的定格。讓人覺無論是再早一分還是遲一分都不如此時的完。但每個人依然陷無比的驚歎之中沒有醒來。
這真的是畫嗎?不……他們寧願相信這是真的並蓮花,是真正的被映淺綠的池水。在這之前,他們之前有誰曾目睹過蓮花開放的全過程?沒有人……但如今他們卻在一幅畫上真切的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奇景。
這真的不能被稱作是一幅畫。
將他們的反應收眼睛,葉無辰輕然一笑。蓮花開放與水面鋪的道理其實很簡單。以水帶墨的擴散,並以酒的揮發輔助引導即可達。雖然道理淺顯,但要做到這樣程度難度極其之大。無論是每的用墨量,點墨位置,酒水的均勻程度,時機和時間的判斷……其中任何一點出現了細微的錯誤,都會是嚴重的敗筆。
葉無辰移步走到畫板面前,擋住了這幅神奇的《並蓮花》,也讓衆人從無比的震驚之中驚醒。他笑著說道:“不知無辰的這幅《並蓮花》可大家法眼?”
“妙啊!妙啊!”這次,竟是龍胤先發出聲音,短短的四個字,彰顯了他心的震。
“老夫活到今天,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畫……”
“這……這簡直就是神仙之作啊!若非親眼所見,我絕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的驚天之作。”
“夫君!我們這次來天龍城真的是來對了,這世上能有幾人可欣賞的到這種驚天之作。只是說出去,怕也沒人會相信吧。”
“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夫半土,閉眼之前竟還能看到此畫,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縱然立刻死去,此生也是無憾了!”
…………
…………
林嘯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聽到如此多,又如此誇張的驚歎聲。他覺自己生平所到的所有讚譽加起來也不如此時葉無辰所承到的多。他的畫再好,也是人作。而這幅《並蓮花》連他心都完全承認,這是真正的神作,是普通人想都想象不出的震世之作。
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大到幾乎不可超越。林嘯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卻依然難以平靜。慣了追捧,也習慣了站在頂端,卻第一次有了一種要仰的覺,而且要仰的那個人站在直聳雲的高峰頂端,山腳下的他再怎麼擡頭都看不到他的影。
這時,一個平和而蒼老的聲音響起:“大家且聽我一言。”
這個聲音的主人似有著莫大的威信,短短一句話竟真的讓有些鬨的氣氛逐漸安靜下來。這是一個坐在後排一直一言不發的老人,年逾六十,一青袍,慈眉善目,頗有些仙風道骨。別人看上他的目都帶著明顯的敬重,就連龍胤臉上也微微出現了尊重之。
葉無辰一下子就猜到了這個老人的份。
“呵呵,年輕人,老夫一生自負學識淵博,畫道更是無人可及。卻未想今日才知何爲真正的神作。此畫真的只應天上有,人間未有人可曾一見……”
認識這個老人的人都知道,能得到他如此的讚譽,葉無辰絕對是第一人。但他也同樣當之無愧。
只是,他對葉無辰的稱呼……
“……輕恕我這個老人家倚老賣老,冒昧問一句:你的家師是何方神人?”老人輕緩的問道,帶著一臉溫和的笑。
這個問題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包括葉家。所有的目又齊刷刷的集中到葉無辰上。
葉無辰神一笑,說道:“老先生說的一點都沒錯,晚輩的家師的確是神人。而家師也未有讓晚輩瞞的意思,告訴老前輩也無妨。”
衆人的神一下子提了起來。他們原本還想只有神一般的師傅才能教出這樣的弟子。而這種世外高人通常淡薄名利,甚至都不想讓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因此並沒有抱有太大的希。卻不想葉無辰不但沒有打算瞞,反而準備就這麼當衆說出來。
“我的師傅……就是這枚指環的主人。”葉無辰取出劍神指環戴於左手,然後高高舉起,讓每個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同時角悄悄一扯,心中暗道:楚爺爺,再借用一次你的名頭吧。你給我這指環,應該也是爲了方便我在天龍國的道路吧。
這麼大的恩,似乎也只能還在楚驚天上了。而且那老頭子很明顯是故意讓自己不知不覺間欠下如此大的恩。
老狐貍啊老狐貍。
衆人尚未反應過來,龍胤邊的兩個供奉便當先驚起來:“劍神指環!!”
這簡短的四個字就如在這座無虛席的廣場之上投下一個大炸雷,引發了沸騰般的劇烈反應。
“劍神指環!是劍神老前輩當年所戴的指環啊!”
“沒錯,那真的是劍神指環……蒼天憐我,讓我有幸又一次見到劍神的指環。”
“葉家公子……他竟然是劍神的傳人!難怪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驚人的武技和才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劍神前輩一代神人,教出什麼樣的弟子都不過分。”
“劍神指環……他竟然是劍神的弟子!傳聞他之前消失了一年多,原來竟然是被劍神前輩收留,葉家真的是上天垂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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