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建昌那邊送來的消息。”楊有才以爲鄧名有所懷疑,就強調了一句:“但其它各路也都有相同的消息傳來。”
“現在建昌那邊的軍心怎麼樣?我來之前就聽說那裡人心惶惶。”鄧名不知道文安之給都的信中說了多,不過他估計沒有說全,鄧名原原本本地把慶王馮雙禮向奉節求援的事告訴劉耀和楊有才。
“哎呀,怪不得之前慶派人來要過援軍。”楊有才聽明白事的來龍去脈後了一聲。他告訴鄧名,馮雙禮前些日子曾經向都請求援軍,指明要由忠心耿耿的軍帶隊,不過他向劉耀借兵的理由是吳三桂可能會派小部隊進攻建昌,他手中的兵力不足。
“兩位將軍是怎麼回答他的?”聽文安之介紹過都這裡都是舊川軍,鄧名猜他們肯定不會管馮雙禮這種前西營將領的死活。
“我們連守衛城牆的崗哨都派不出來,哪裡還有兵力支援建昌啊。”果然不出鄧名所料,楊有才兩手一攤,臉上滿是無可奈何的模樣。其實這表含有做給鄧名看的意思。
當初接到馮雙禮的求援信後,劉耀和楊有才他們當即就予以拒絕,而且背後還對這幫西賊一通冷嘲熱諷。以前盤踞建昌的軍頭是舊川軍,是劉耀他們的朋友,要是西營的劉文秀沒有收編建昌的地盤和軍隊,劉耀和楊有才會看在同是川軍一脈的份上去增援,可是現在怎麼可能派兵去給沒有更有仇的馮雙禮?誰敢說他心裡是不是打著吞併都兵力的念頭?
鄧名和楊有才他們對答的時候,背後的衛士一直在議論紛紛,這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況,以往無論遇到什麼急況,這些人都會警惕地站在鄧名後。
最失常的就是李星漢,他比其他十幾個川軍的表現還糟糕,當確定天子棄國這個消息後,李星漢陷了沉思,抱著腦袋一聲不吭地蹲在地上。到了奉節之後,李星漢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歸屬,他直接服從文安之的調遣,又一次穩固地把自己鎖在了效忠的鏈條上。這好日子纔沒過幾天,李星漢就又一次變了無的浮萍,而且比上一次還要徹底。以往有天子的時候,李星漢可以理直氣壯地自稱兵,稱敵人爲賊寇——無論你們是不是在全國範圍取得優勢,但效忠天子的我是兵,你們這些違抗天子的人就是賊寇。
可現在形勢卻徹底顛倒過來,從小到的教育讓李星漢很清楚兵和賊寇的定義,爲天子做事、聽從朝廷號令就是兵,反過來爲自己或是爲自立爲王的人出力就是賊人,比如闖營和西營,即使他們中有些人是因爲沒飯吃纔跟著作,但他們是爲自己的生存而罔顧朝廷的大義,那毫無疑問還是賊。現在的問題是,天子棄國了,李星漢不能再自稱爲天子效力、爲朝廷盡忠了,那他覺就失去了征戰的正義。如果再不能找到到通向天子的效忠鏈,那他也就變得和以前所鄙視的西賊、闖賊一般無二了。
出闖營的周開荒、袁象和劉晉戈比其餘衆人要冷靜得多,他們也知道形勢已經非常危急,天子棄國就相當於統帥在戰場上棄軍潛逃,永曆天子的舉會摧毀明軍殘存的士氣,讓天下人心對滿清最終的勝利變得毫不懷疑。三個闖營的人當然不像川軍那樣尊敬熱天子,但得知此事後也到一陣氣悶,他們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必要繼續效忠這樣的天子。
問明況後鄧名點點頭,囑咐兩位都的將領道:“我來都府的事還希保守,等馬力恢復好後我就去建昌。”
“鄧先生還去建昌?”
“我們還要去建昌?”
後的三名闖營衛士和站在對面的楊有才止不住一起喊出聲來。
本來楊有才以爲鄧名已經知道永曆潛逃到緬甸去了,至於鄧名一行去建昌辦什麼事,他就管不著了,作爲下屬,自己只是習慣地服從文安之的命令;但現在知道鄧名並不知道這件變故,而文安之派鄧名去建昌的目的是安軍心,無論是劉耀、楊有才還是袁象、劉晉戈和周開荒,他們都猜測建昌那裡氣氛詭異,軍隊隨時可能失控叛,鄧名再去建昌顯然是兇多吉。
“是啊,我們不去建昌去哪裡?”鄧名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萬萬不可!”川軍和闖營的人們這次難得意見統一,齊聲阻攔。
話剛出口的時候劉晉戈心中一,發現自己又違背了父親和師爺的意思,首先出言違逆鄧名的意志,但隨即發現在場的人幾乎都出聲反對,自己膽也爲之一壯。
鄧名掃視著周圍尋求贊同者,只看到大家都在搖頭,最後看到還抱著頭蹲在地上一不的李星漢,就點名道:“李千總,你願意跟我去建昌嗎?”
據鄧名的經驗,李星漢和趙天霸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生怕別人小看了他。這種質疑他膽的問題一出,肯定能獲得鄧名想要的答案,有了第一個贊同者,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
這個問題就好似是一針,李星漢像是被紮了一下,從地上跳起來,大喊道:“天子棄國,卑職……不,微臣敢請殿下登基!”
李星漢的喊聲好似平地驚雷,把鄧名轟得腦袋嗡的一聲,暗想李星漢這傢伙蹲在地上的時候,腦子裡都在琢磨什麼呢?
被雷轟到的不僅僅是鄧名,衛隊中另外十五個川兵也反應過來,一起跟著吼道:“微臣請殿下登基。”
有的人是站著說的,有的人則單膝跪下,還有的人乾脆雙膝跪下,他們也不知道這時應該用什麼禮節。
周開荒等闖營三個人反應比較慢,但隨著也都明白過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擁立之功麼?可惜袁宗第和劉純不在現場,不過正因爲如此,那就更不能讓這份大功從指尖溜走,不然自己豈不是了闖營的罪人。
“微臣敢請殿下登基。”後又跪下三個。
都這裡也流傳著有關鄧名世的傳說,對此楊有才將信將疑,而劉耀則相反,他總覺得宗室似乎不會這樣離奇地出現。可當他們看到文安之派來的衛士們這種表現,兩個人心裡頓時也多信了幾分。擁立之功啊,雖然大明已經危如累卵,可誰又敢說能夠預先看清天命,無論如何這落到眼前的大功,手就能拾到,豈有不去撿的道理?
“微臣附議,請殿下早登大位,以安天下人心。”有劉耀、楊有才帶頭,頓時又呼啦啦跪下一批。院子裡幾個負責養的士兵聽到屋許多人大喊大,急忙跑到門口來探頭探腦,也都跟著在門外跪下了。片刻後那幾個養的覺得距離有點遠鄧名可能看不見,又站起來跑進屋,跪在其他人邊。
“現在不是時候。”鄧名不可能同意這個提議。首先確實不是時候,其次如果要繼承大統,還能藏著掖著不說明自己的世麼?督師文安之、晉王李定國都不知道是什麼態度,鄧名可不想再因爲自己導出一場唐、桂訌。
但衆人都不同意,開始七八舌地一起嚷嚷。
“現在就不是時候!”鄧名不與他們多做爭論。他知道,只要一開始自己不是宗室的話題,那就是扯上幾天也未必能說服衆人。當務之急還是去建昌,不能在其它問題上浪費時間。多虧文安之的啓蒙,鄧名對這個時代人的心理有了一些瞭解,他要大家站起,同時不忘安衆人道:“我會記得,你們是第一批擁戴勸進的。”
靠著這句話和鄧名的堅定態度,總算打消了衆人立刻完擁立偉業的企圖。看著大夥面上出的喜,鄧名暗歎自己假冒宗室的技從無到有,如今已經是非常嫺了。不過他轉念一想,覺得自己還是沒有騙人,他只是保證不會忘記這些人擁戴自己登基,但依舊沒有承認自己和大明皇族有什麼關係,從嚴格意義上講鄧名還是沒有欺騙任何人。
“我還是要去建昌。”等屋恢復原狀後——大家都站起來,還多了幾個養的——鄧名舊話重提。
“殿下不可!”爲第一批擁立鄧名的勞苦功高之人,劉耀馬上就有了“心腹重臣”的自覺,立刻站出來反對,聲稱去建昌太過危險,爲一個忠臣他決不能看著此事真。
其他的忠臣們也紛紛表達了相同的看法,但鄧名不爲所。
他首先提醒衆人不要稱呼自己爲殿下:“我鄧名,稱呼我殿下我可不起。”
“鄧先生。”
“鄧先生。”
衆人馬上又恢復了原先的稱呼。現在鄧名對忠君這個詞的意義也有所認識,在他看來就和前蘇聯布爾什維克黨的組織原則是一回事:“皇上的命令”等同於“組織的決定”,理解也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
“剛纔趙千總問,天子棄國,劉將軍你們怎麼還在種地?劉將軍回答說,不種地又能做什麼?是啊,不種地就要捱,天子棄國了,但都府的將士們還是要吃飯,要活下去。我們也是一樣,天子棄國了,但我們還是要繼續抵抗,要和韃子戰鬥下去,所以不去建昌我們還能幹什麼?難道我們眼睜睜地看著建昌落韃子的手裡,看著雲南的兵覆滅,等到韃子把所有的友軍都消滅乾淨以後,從容不迫地來都打我們,然後去奉節、去三峽嗎?除非我們投降。”鄧名知道如果歷史不出偏差的話,那明軍沒有幾年時間了。每次想到這裡,他就心急如焚地想去製造點什麼變數,要爭分奪秒地改變歷史進程:“可是你們會投降嗎?”
鄧名的目從衆人上掃過,跟他從奉節來的衛士們一起直膛,齊聲答道:“誓死不降!”
劉耀和楊有才的臉上也出堅毅之,帶著他們的士兵一起保證道:“絕不降虜!”
(筆者按,歷史上先是永曆棄國,然後建昌等地的守軍紛紛倒戈,接著高明瞻率領一萬清軍進攻都。得知劍閣、綿竹、江油等地的明軍都聞風投降後,絕的劉耀、楊有才無法抵抗,逃離都不知下落,可能姓埋名,也可能死在川邊的山中。)
“天子可以棄國,但是也可以回來。既然有沒有天子我們都不降虜,那有沒有天子我都要去建昌。”鄧名錶達了自己不可更改的決心:“我絕不會坐視任何一支友軍覆滅,即使爲此要親臨險境也在所不辭。”
想起鄧名在萬縣時的表現,周開荒、李星漢等人都明白絕不可能說服他回頭,就轉而支持他的決定,。楊有才也拍著脯保證:“都府大概還能出兩百兵,末將帶著他們隨先生一起去建昌。”
“嗯,沒有供他們用的馬匹吧?”得到否定的回答後,鄧名就表示不需要這支部隊了。畢竟都也需要一些起碼的自衛兵力,而且帶著這麼多兵馬不但會拖慢速度,還會目標過大,容易驚敵人和潛在的敵人。他再次強調道:“馬力一旦恢復我馬上就去建昌,我們來都府的消息務必對那裡保。”
“末將遵命。”
“兩位將軍自稱本將就好……”
鄧名開始詢問建昌的兵力。之前那裡沒有軍隊,只有劉文秀運來的四萬多丁壯,這些都是沒有組織的農兵,不然劉文秀走的時候也不會留下。這批人應該沒有什麼戰鬥力,只能任人擺佈。但馮雙禮帶來的部隊是有戰鬥力的,其中主降派和主戰派爭吵不停。鄧名想知道最壞的況下他要面對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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