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在臨安牛家村傻姑店中,無意得到綠竹杖,後來遇到彭梁兩位長老,發覺他們對自己恭敬異常,拐彎抹角地想打聽竹杖的來曆,心知這竹杖必然大有來頭,於是他以言語敷衍兩位長老,反而從他們口中套出了丐幫的不。
楊康出趙王府,自小耳濡目染地就是權利鬥爭,因此當他得知這綠竹棒在丐幫的地位和傳國玉璽相當時,心裡隨即就起了借棒篡位的念頭,他知道此舉危險異常,但是自古以來,謀大事者哪個不曆經千難萬險,所謂富貴險中求,就是這個意思。
楊康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和無礙辯才,居然真的誆住了丐幫的三位長老,在丐幫大會上侃侃而談,胡編造,竟也險些功。
如果不是半路殺出來的這個至尊寶,楊康現在說不定已經是丐幫幫主,已經死了郭靖和黃蓉,甚至已經下令將丐幫撤到大江以南,為金國立下奇功一件。
然而此刻那個自稱至尊寶的三袋弟子已經控制住全場,將大勢完全拉到他那一邊,這時連簡、梁、彭三位長老都不敢多言,更何況他一個外人?
比這件事更糟糕的是,郭靖和黃蓉困了。
“二弟你來啦!”郭靖抬頭觀看天上北鬥,悟出真經“收筋骨法”的竅門,功逃出繩索綁縛,解了黃蓉上繩索後,上前跟賈裡玉見面。
“大哥三妹,好久不見。”賈裡玉笑著跟二人打招呼。
便在這時,楊康靈乍現,指著賈裡玉道:“我知道你是誰,你不是丐幫三袋弟子,你們三人是一夥的……”
賈裡玉朗聲道:“三妹,我和大哥為你掠陣,你用恩師七公教你的打狗棒法去將那賊人盜來的打狗棒奪過來。”
賈裡玉這句話說得中氣十足,有意讓滿場丐幫弟子聽到,果然,眾人一聽洪老幫主竟將打狗棒法傳給了那個滴滴的小姑娘,都覺不可思議。
“奉大幫主的令。”黃蓉笑著說了一句,忽然躍而起,出右手食中二指,直取楊康雙目,楊康舉棒迎擊,不料黃蓉又翻起左足,一下住棒,趁勢將竹棒奪回。
賈裡玉高聲為眾人解說道:“好一招獒口奪杖,恩師神功端的是鬼神難測。”
眾人一聽他這麼說,知道黃蓉所使的正是打狗棒法,又聽他贊揚洪老幫主,戴之心,油然而生,紛紛呼喝好。
楊康竹棒被奪,又見大勢已去,再待下去,死路一條,轉走,這時頗有威的簡長老道:“楊公子且慢。”楊康看向簡長老,不知他有什麼說法。
簡長老道:“楊公子剛才說至尊寶並非丐幫三袋弟子雲雲,還請把話說清楚再走不遲。”
楊康見有轉機,道:“他名賈裡玉,外號殺人如麻,乃是郭靖和黃蓉的結拜兄弟,他們三人依仗武功高強,要奪丐幫幫主之位,我無話可說,只是對不住洪老幫主的在天之靈罷了。”
楊康這番話說的真意切,頗有幾分迷,簡長老看向賈裡玉,態度和藹道:“不知楊公子所言是否屬實?”
賈裡玉道:“我們三人確是義結金蘭的兄妹,也是七公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如今恩師尚且在世,何來謀奪丐幫幫主之位之說?你堂堂一位丐幫大長老,連這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他日見到恩師,要與他好好說道說道。”
說到這裡,不再理會簡長老,看向楊康,道:“雖然你這個人滿謊言,但有句話卻沒有說錯,我的外號的確做殺人如麻,今天正好還沒殺人,相請不如偶遇,就殺你湊數如何?”
楊康見賈裡玉一步步走過來,嚇得面劇變,不停後退,賈裡玉道:“你要奪下丐幫幫主之位,再下令將丐幫撤回大江以南,為你大金國南侵做足準備,小王爺真是好算計啊。”
楊康原本沒想到這一層,只想先坐穩丐幫幫主之位,驅使幫中千萬弟子就“富貴不可限量”的夢,聽賈裡玉這麼一說,心中覺得大有道理,就這麼略一沉思,落在眾人眼裡,就是被賈裡玉言中,臺下丐幫弟子無不怒目而視。
“二弟,讓他走吧。”郭靖在後面道,他剛才見到賈裡玉獨戰裘千仞,功夫之高實在匪夷所思,他擔心二弟一怒之下殺了楊康,趕開口求。
賈裡玉道:“今日就看在大哥的面上饒你一命,下次再見,絕不容,滾!”
楊康哪裡還敢耽擱,輕縱躍,一會消失在山間夜幕中。
“洪幫主真的沒死嗎?”楊康走後,臺下有弟子忍不住發問。
黃蓉道:“師傅他老人家活得好好的,現在不知在什麼地方用食,待我們派人迎回他老人家,到時候大家便知真假。”
臺下丐幫弟子一聽洪幫主尚在人世,無不面喜,只有臺上的彭長老面變幻不定,眼中流懼怕的表。
簡長老謹慎問道:“竟然洪幫主在世,何以打狗棒會落在楊康手裡?”
黃蓉道:“那是因為師傅遭西毒歐鋒襲,了中傷,打狗棒寄存在一個所在,恰好被楊康撿到罷了,不然為何他只有打狗棒,卻不會打狗棒法?”
簡長老點了點頭,魯長老問:“黃姑娘你會打狗棒法,賈兄弟也會打狗棒法,這是怎麼回事?打狗棒法自古以來非丐幫幫主不傳,如今你們兩人都會,豈不是說,我們丐幫要有兩位幫主?”
黃蓉笑道:“魯長老說得沒錯,師傅有令,將丐幫第十九任幫主之位傳於我和二哥賈裡玉!其中二哥為大幫主,我為二幫主。”
這句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嘩然,包括賈裡玉自己在,都有些始料未及,丐幫居然一下選出了兩個幫主?
魯有腳沉片刻,高聲道:“諸位兄弟聽我一言,三日前,我率太湖分舵的兄弟去救韓將軍孤,不料卻遭遇了朝廷緹騎。”
群丐一聽緹騎,紛紛變了臉,又聽魯長老接著說道:“在此萬分危急的時刻,賈裡玉賈俠,一人一拳轟開緹騎大陣,斬殺了索命閻王袁無極,救了大夥,關於此事,諸位兄弟可向江湖通道打聽,亦有太湖分舵的兄弟可以作證。”
群丐自然信得過魯長老,而且對這件事也有耳聞,齊聲道:“我們相信魯長老!”
魯有腳點點頭,續道:“適才賈俠和黃姑娘各自展絕學,由此可見他們都深得洪老幫主真傳,這一點毫無疑問,因此奉賈俠為丐幫大幫主,奉黃姑娘為二幫主,我魯有腳第一個贊!”
臺下眾人怔了一下,黎生和餘兆興對視一眼,忽而以頓地,齊聲道:“大幫主!二幫主!”
兩呼百應,不一會,整個君山都回著“篤篤篤”的敲地聲和“大幫主”和“二幫主”的聲。
賈裡玉手下眾人歡呼聲,道:“在洪幫主未歸之前,暫且由我和二幫主署理幫中事務,簡長老、梁長老,由你們二人率領幫中八袋弟子迎接洪幫主。”
簡長老和梁長老躬應是,事到如今,賈裡玉和黃蓉接管丐幫大局已定,他們再無反抗的餘地。
“彭長老……”賈裡玉看向彭長老,後者面如土,直接跪倒在地,道:“是我一時鬼迷心竅,請大幫主饒命。”
簡、梁兩位長老也一起為他求,賈裡玉道:“念在你曾為丐幫立過大功的份上,暫且革除長老之位,若再讓我發現有不端行為,必以幫規置。”
“謝大幫主!”彭長老伏在地上,渾的力氣像被全部走。
賈裡玉回對郭靖黃蓉說:“大哥、三妹,你們有事先走,我暫且留在丐幫理幫務,回頭再聚。”
黃蓉樂得如此,道:“辛苦二哥啦。”
郭靖對賈裡玉微笑點頭,見二弟長到今天這個地步,心裡說不出的歡喜,道:“二弟,改日再聚。”和黃蓉一道離開。
待靖蓉離開君山後,丐幫大會也要散了,賈裡玉了魯有腳去喝酒,準備從他那裡了解更多關於丐幫的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