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蝶怎麼不一起去聚聚?”杜龍笑道:“剛開學沒那麼忙吧?”
劉隆盛搖頭道:“今天這場合不太喜歡的,就沒有。”
杜龍哦地一聲,說道:“劉大哥,能否預先一下今天一起吃飯的都有什麼人嗎?”
劉隆盛笑了笑,說道:“杜龍,你可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人家求爹爹告地來找我,希能搭上你這條線,你最近抓得太兇了,大夥都不了了,希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他們一個機會。”
杜龍笑道:“劉大哥的面子我當然要給,不過我做事也有底線,有些人我是不能隨便給機會的。”
劉隆盛道:“杜龍,你不是吧,就算檯面上有罪大惡極的人,你要抓他也是以後的事,至你表面上得給我面子,喝了他們敬的酒吧?”
杜龍道:“行,這個我可以答應,只要他們答應以後遵紀守法,以前的事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劉隆盛道:“做娛樂生意的人,哪能不打點邊球的?杜龍,你的手稍微鬆一鬆,放過幾條小魚吧,你的嚴打行爲已經嚴重影響白華區的娛樂圈了。”
杜龍道:“但是白華區的治安卻好轉了很多……劉大哥,我也有難啊,你以爲我真的想這樣?我不得那些大老闆們想辦法撤了我的職,你當我一人兼刑偵、緝毒、掃黃三個大隊的職務很輕鬆愉快啊?昨天都有人給我寄一個被砍下來的頭了。”
劉隆盛道:“真的?看來有人給你急了,你的手稍微放鬆點不就得了?你的難是什麼?上級著你辦案?”
杜龍向窗外去,說道:“公安系統也有很多不爲人知的黑幕,有些事我心裡明白但是不能說出來,劉大哥你別看我表面風,其實如坐鍼氈,只要我稍微做錯,就會遭到攻擊,甚至要倒大黴,我是不得已才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否則有那功夫,我摟著人睡大覺不好嗎?”
劉隆盛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要整你?左書記對你好啊,有他支持,就算你偶爾犯點小錯,又有誰敢把你怎麼樣?”
杜龍苦笑不語,劉隆盛見狀驚訝地一挑眉,說道:“不是吧,左書記要整你?那他幹嘛把你調過來,還這麼重用你?”
杜龍道:“他這是把我放火上烤,你沒看出來嗎?”
劉隆盛只是沒有往這方面去想而已,聽了杜龍的話,他很快就明白過來,一按喇叭,劉隆盛苦笑道:“糟了,可能我也被他們利用了。”
杜龍問道:“怎麼說?”
劉隆盛道:“今晚聯名請客的人裡頭有一兩個頗有背景的,他們一起來求我,讓我有點飄飄然,也許他們的況還沒到要求我的地步……”
杜龍笑道:“管他呢,只要劉大哥理解我現在的苦衷就好,待會我見機行事好了,至表面上不會丟了劉大哥的面子。”
劉隆盛輕哼一聲,說道:“這些混蛋連我都利用起來了,假如證實了我的猜測,我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杜龍笑道:“也許用不著劉大哥出手,那些人就已經被我收拾掉了。”
劉隆盛大笑起來,然後便沉默下來,車子來到飄香苑,請客的大老闆們早就包下了最豪華的一個包廂,就等著杜龍和劉隆盛了。
進包廂,正坐在包廂裡聊著的人紛紛站起向杜龍和劉隆盛迎去,杜龍目一掃,發現在座的幾位最近都有過接,其中一位鶴立羣般的杜龍還很悉,正是那昊天娛樂城的老闆邵娜。
“劉總,杜局長,你們可算來了,快坐快坐,酒菜馬上就來。”一個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熱地招呼道,這個人杜龍認識,他就是‘樂都娛樂城’的老闆姜蔚林。
姜蔚林這個人在玉眀市商圈裡可是位大名人,雖然現在家可能已經比不上幾個後起之秀,但是在娛樂產業這個圈子裡,他還是相當有能量的,他加上在座的其他幾個人,幾乎可以代表整個玉眀市的娛樂產業圈了。
杜龍與姜蔚林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杜龍還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警察,就算姜蔚林看到了,也本不會在意,如今自然不同了,杜龍的一個命令就能嚴重影響他們的收,因此大家都毫不敢怠慢,唯一能前後如一的,只有邵娜一個人。
杜龍微笑著與姜蔚林握手,用力搖了搖,說道:“姜老闆,我聞名久已,當年不早餐費都捐給你開的電子遊戲廳了呢。”
姜蔚林一愣,接著大笑起來,說道:“杜局長真風趣,只要杜局長願意,我可以百倍賠償當年杜局長的損失。”
杜龍依然握著姜蔚林的手,笑道:“那倒不必,只要姜老闆肯賺點,多放過幾個我這樣的窮學生就勝造七級浮屠了。”
姜蔚林微不悅之,只見邵娜在旁邊打圓場道:“杜局長有所不知,姜老闆早就不賺學生的零花錢了,姜老闆現在盯上的是有錢人的口袋呢。”
杜龍終於放開了姜蔚林的手,接著向邵娜出手去,笑道:“娜姐,你可得大力支持我的工作啊,在白華區豎個標桿給大家瞧瞧!”
邵娜笑道:“我哪有那麼大的能力,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我的前輩,我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一個瘦子酸溜溜地說道:“邵老闆太謙虛了,邵老闆這幾年生意越做越紅火,要論產業規模,在座的人沒一個比得上的,我們大家該向邵老闆學習纔對!”
杜龍心中暗笑,看來這個臨時同盟的問題還很多,不用他怎麼樣就已經明爭暗鬥於崩潰的邊緣。
這個瘦子名周奉臻,曾經也是玉眀市首屈一指的娛樂業大亨,不過邵娜突然橫空出世,周奉臻的生意到嚴重衝擊,雖然勉強支撐下來,但是風卻已經被邵娜搶了,因此他對邵娜由不客氣。
邵娜也沒必要看他臉,聞言連消帶打地說道:“歡迎周老闆隨時到我旗下產業去考察,我邵娜做生意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一點周老闆特別要好好學。”
“你什麼意思!”周奉臻然變,邵娜微笑道:“我什麼意思都沒有,周老闆怎麼臉都白了?”
周奉臻正破口大罵,姜蔚林做和事佬道:“好了好了,你們這是想讓劉總和杜局長看笑話嗎?”
周奉臻憤然坐下,杜龍卻還握著邵娜的手不放,說道:“娜姐,你還沒答應收不收我這個乾弟弟呢。”
“就是佔便宜啊……”大家都羨慕地看著邵娜,換做他們早就忙不迭地點頭認了這個便宜乾弟弟,卻不知杜龍和邵娜之間有某種默契,邵娜若是搖頭就不合常理,若是點頭,就是默許讓杜龍欺負,要知道邵娜曾經問過杜龍爲什麼那麼用心幫林雅欣,杜龍的答案很簡單,爲他的乾姐姐,也就是他的人,邵娜就可以到等同於林雅欣的待遇。
這事邵娜還在猶豫,如今被杜龍當衆一,邵娜略一斟酌便有了決定,微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杜局長這樣年輕有爲的乖弟弟去哪找第二個啊。”
杜龍得意地笑了起來,向邵娜眨了眨眼睛,又了的手,這才放開了,邵娜只覺電般的覺從指尖一直向上迅速蔓延,所到之無不產生一麻的覺,就像懶腰時那種微弱的舒適,又或者更接近於高時那種令人愉悅的刺激。
“他是怎麼辦到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氣功?天,握個手就能讓人這麼舒服,跟他做|一定更快樂,難怪那麼多人黏著他就不肯離開了,哼,以爲憑這個就能征服我嗎?那也太小看我了。”
邵娜心中警惕起來,但是表面上卻向杜龍報以人的笑,那風萬種的樣子,勾得杜龍的心霍然加速躍了幾下。
其他在場的老闆也和杜龍一一握手,其中居然包括杜龍昨晚曾經想帶隊去搜他場子的唐國壽,杜龍特意和他握手握久了點,用力著唐國壽的手,杜龍微笑道:“唐老闆,聽說你最近生意很火,我正想親自帶隊去拜訪拜訪,可惜天不遂人願,只好留待以後,唐老闆,下次進貨的時候,先通知我一聲啊。”
唐國壽給杜龍得手骨裂,偏偏還能支持,他滿頭大汗地說道:“杜局長客氣了,我那點小生意哪得了杜局長的法眼,杜局長什麼時候想來檢查我都帶人列隊歡迎。”
杜龍向唐國壽神一笑,說道:“列隊歡迎視察工作?那種戲我最不喜歡唱了,我檢查工作的時候一向不喜歡這樣,誰預先得到消息,我還偏不去了。”
唐國壽心中浮現一疑,那天他剛讓手下清場,杜龍就帶著人掉頭走了,事後杜龍曾暗示在唐國壽邊有他安排的人,這讓唐國壽有點疑神疑鬼,現在杜龍又這麼說,唐國壽心中的疑問更大了,莫非杜龍在他邊也安了?這個又會是誰呢?
杜龍功在唐國壽心中種下了一顆藏毒的種子,等它慢慢發芽的時候,唐國壽覆滅的日子就不遠了。
杜龍這樣一個個‘問候’,讓劉隆盛和姜蔚林臉上都有點掛不住,劉隆盛道:“杜龍,我們還是先坐下來慢慢再說吧,邵老闆,還是你最佔便宜啊,一句好弟弟就把杜龍擺平了,我看在座的其他幾位現在都開始怪自己父母,當初怎麼不把自己生哥邵老闆這樣的大呢?”
大家都笑了,邵娜笑道:“連劉公子也拿我開玩笑,杜龍,我要給你害死了。”
杜龍笑道:“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這張控制不住,我自罰三杯向大家賠罪好了!”
最後杜龍並沒有罰酒三杯,而是和大家共飲一杯,桌上的氣氛緩和下來,大家杯換盞地開聊。
撇開這夥人乾的違法生意不提,他們還是不錯的,他們的語言風趣,對白犀利,跟他們在一起喝酒比陪左宜鴻喝酒快樂百倍。
其中邵娜無疑是最出的一位,在席上芒四,沒人能比更出,非要找一個的話,也就是杜龍了,邵娜出的謎題往往只有杜龍能答得出,說的笑話往往只有杜龍最先領悟其髓,反之亦然,杜龍的表現讓其他在座男人無不黯然失。
當然,杜龍不會不管劉隆盛的,邵娜也不時逗劉隆盛說話,今晚請酒的幾位大老闆都了陪客,杜龍他們喧賓奪主,完全掌控了局面。
“杜局長,現在做點生意不容易啊……”姜蔚林對杜龍說道:“杜局長,你知道嗎?一月份我手裡產業的營業額平均下降了四,連電費都不起了啊。”
大家抓機會向杜龍訴苦,連沒怎麼被杜龍手下顧的邵娜都表示到了連帶影響,最後大家一起舉杯向杜龍敬酒,請他高擡貴手放大家一馬。
在座的人只有杜龍和劉隆盛沒有,大家都向杜龍去,杜龍微笑著點點頭,起舉杯說道:“承蒙大家看得起,今後我會盡量不派人去打擾大家的生意,不過若是發重大案或者上面把任務下來,到時候大家也別怨我。”
聽到杜龍這話,大家臉上頓時一鬆,笑容顯得真誠多了,姜蔚林笑道:“怎麼會呢,我們也知道杜局長的難,大家今後互相諒,一起進步一起發財!”
杜龍笑道:“發財是你們的事,進步嘛,我倒是想啊,不過我這點年紀已經到了這地步,幾年之估計是不可能再向前了,所以,這幾年我保證不倒退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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