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早有準備,見棺材中的新娘子一,手中的英吉沙小刀早就被我狠狠地朝著的眉心刺了過去。
不料馬泰來了一驚,下意識的往後躲閃,慌之中腳底下打了絆子,一個踉蹌正好擋在了英吉沙小刀和新娘子之間。
我大吃一驚,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看著鋒利的英吉沙小刀深深的沒了馬泰來的腦袋。
馬泰來當場喪命,鮮和腦漿如同決了堤的水一般,冒著氣泡往外淌,流了我一手。
我愣在原地,腦子裡嗡嗡直響,我究竟做了什麼?
馬泰來和我一起盜取命燈,這回倒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我的手裡,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我真的已經被棺材中的新娘子嚇破了膽子?
這時新娘子已經從棺材中爬了出來,帶起一陣風,沖我撲了過來。
我心道‘來得好’,弄死了你,就算黃泉路上再到老馬,我也算是對他有了個代。
念及此,我反手把英吉沙從馬泰來的腦袋裡拔出來,一閃躲過了新娘子的攻擊,看準時機,一把薅住了的長發。
說時遲那時快,我卯足了力氣朝新娘子腦子刺了下去,這一下太狠,英吉沙的刀柄都差點沒了的腦袋。
新娘子哀嚎一聲,從刀口流出一大灘花花綠綠的惡臭黏,手蹬腳刨了一會,這才猛地僵死。
松開新娘子的腦袋,我萬念俱灰,只覺從頭到腳如墜冰窟,心裡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的我本不過氣,唯有一死了之才能解。
我把英吉沙小刀胡在上抹了抹,去了上頭的汙,對準自己的心口,一咬牙就刺了下去。
正在此時,我忽聽耳邊響起呼嘯的風聲,接著臉上挨了一記重重的耳,把我打了個踉蹌,差點沒趴在地上。
我定睛一看,哪裡還有棺材和新娘子,院中的黑人也正在有條不紊的煮著,馬泰來正一臉焦急的詢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一把拽住了老馬道:“哥們,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馬泰來一把把我推開,疑道:“我說老張,你到底怎麼了?先是抱著個腐爛的又蹦又跳的,接著又要自殺,你沒事吧你?”
聽了馬泰來的話,我心頭一驚:“他的,莫非我是被惡鬼俯了不?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我越想越覺得頭大,猛然間瞧見,我右臂上來自璧的詛咒,那個蝴蝶一樣的紋,正在自吸收四周的怨氣。
如今紋的愈發的濃重,好像它隨時都有可能活過來,從我胳膊上飄然離去一般。
我心知肚明,真有那麼一天的時候,我這小命也就算是代了。
可我並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還是先取回林若雨的命燈再做商議吧。
想到這裡,我打點了一下神,招呼馬泰來趁著黑人還沒有發現我倆的行蹤,趕到大殿中,取了命燈才是正理。
事不宜遲,我倆剛要,那大殿中的燈火卻又突然再度亮起。
我們之前見過的牛頭怪,用鐵鏈拴了一串幽魂厲鬼來到了大鼎前,也不知從哪裡出了一個三齒的鋼叉,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全都扔進了鼎中。
有道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和馬泰來攝手攝腳,一前一後順著圍牆來到了大殿前。
大殿的門,開了大一條隙,我眼往裡看了幾眼。
不知道為什麼,從外頭看,這大殿中燈火輝煌,可是離得近了再一看,裡面黑咕隆咚的,手不見五指。
馬泰來在後邊催促我道:“老張,你在磨蹭一會黃瓜菜都涼了,那怪馬上就要回來了。”
我扭頭一看,這麼一會的功夫,牛頭怪的後只剩下五六個厲鬼,不及細想,我倆趕忙進了大殿。
大殿中的黑仿佛化不開了一般,說是手不見五指都是輕的,我一邊用棒球棒當盲人試探著往前走,一邊問馬泰來這大殿中有沒有鬼。
馬泰來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從進了大殿之後,我的天眼就失效了,現在也是兩眼一抹黑,哎呦……”
也不知黑暗中馬泰來絆到了什麼,‘咕咚’一聲摔倒在地。
我趕忙手去扶馬泰來,可是兩只手在地上索了一會,馬泰來沒到,卻到了一個邦邦的方形事。
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只能憑覺出是個的長方,不過覺應該沒什麼重量。
我扶住這東西,使勁晃了了一下,耳中突然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金屬撞擊聲。
黑暗中,馬泰來的聲音從我邊傳來:“好你個張小凡,不過來扶我一把,你幹什麼呢你?哎呦,我這屁都摔八瓣了……”
我一邊從兜裡掏出打火機,一邊對馬泰來說:“老馬你就使勁吹吧,要是你真能把屁摔八瓣,我請你吃一個月的飯店。”
借著打火機的亮,我這才看清,原來我剛剛到的東西,卻是城隍廟中的功德箱,裡面裝了小半下遊人香客扔的幣。
我倆都是吃了一驚,這到底什麼況,這裡分明就是平日裡我們悉的那個城隍廟,可在外頭看怎麼卻是換了一副樣子?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大殿外突然刮起一陣風。
我了聲不好,趕和馬泰來躲在了一尊泥胎神像背後。
隨著‘咣當’一聲,大殿正門大敞四開,那牛頭怪‘哞哞’怪著沖了進來。我暗自把銅錢劍了出來,心說如果我倆被它發現了,免不了要舍命鬥上一鬥了。
這邊我和馬泰來兩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邊牛頭怪卻一溜風似的,直沖向大殿深,
我們倆等了半天,見始終沒有靜,這才從神像後走了出來。
借著外面燈火的亮,我四下看了看,只見大殿居中是東嶽大帝的金,手持象牙板,腰懸九泉劍,蟒袍玉帶,寶相莊嚴。
旁邊有個青面獠牙的小鬼,雙手捧著生死簿,侍立左右。兩側一尊尊立著的,都是牛頭、馬面、判、無常的神像。
我和馬泰來手持銅錢劍,左右巡視了一番,卻始終不見那牛頭怪去了哪裡。
最後馬泰來一揮手道:“我看咱倆真是鹹吃蘿蔔淡心,趕著找到師姐的命燈回去就好,這鬼地方我是一分鐘也不想待了。”
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當即按照劉老六說的,在城隍神像屁下的座位找了起來,可是這寶座就掌大個地方,我們兩個前前後後找了兩三遍,本沒找到命燈的影子。
我對馬泰來道:“咱倆出來的太過沖忙,卻忘了問劉老六命燈到底長什麼樣,這下可抓了瞎。”
馬泰來撇撇道:“我看問了也是白問,他八也沒瞧見過命燈的樣子,說不定就不在寶座上呢?”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我贊許道:“沒看出來,老馬你的逆向思維很有高度嘛,倒是咱們自己先了陣腳。”
想通了這些,我們倆把搜索的範圍擴大了一些,不過這大殿中空的,除了這些神像之外,那就只剩下城隍神像前的供桌了。
我掃了一眼,只見供桌上擺著一個老大的香爐,裡頭還有不沒有燒盡的功德香。
香爐旁,擺滿了各鮮花供果,除此之外,並不見命燈的影子。
我失極了,費了這麼大的周章,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挽救林若雨的命了麼?
我越想越覺得懊惱,心頭煩悶之下,使勁踢了供桌一腳。
不想這一腳下去,供桌上的供果灑了一地,出了埋在下面的一個古樸斑斕的小盒子。
我心中一陣陣的激難以抑制,趕手把盒子拿起來,小心翼翼的打開蓋子,只見裡頭正有一團豆粒大小的紫紅火焰,兀自跳不休。
見我終於找到了林若雨的命燈,馬泰來也是高興不已,道:“看來咱們這個師兄劉老六,還是有些真本事的,還愣著幹什麼,趕腳底抹油——撤吧!”
馬泰來的話,正中我的下懷,收好了小盒子,我正要招呼老馬一聲,卻突然瞧見先前不知所蹤的牛頭怪,正瞪著一對綠油油的大眼睛,站在他的後。
我再想提醒他的時候,已經晚了,那牛頭怪雙手一抖,手中的鐵鏈早就死死的纏住了老馬的脖子。
老馬並沒有防備,冷不丁的從後面被鐵鏈纏住了脖子,任憑他力氣夠大,一時半會也掙不了。
眼看老馬都翻起了白眼,急之下,我也顧不上多想,把手中的銅錢劍掄圓了朝牛頭人的腦袋扔了過去。
一個苦不堪言的職業,令我走遍大江南北,山村詭事、都市奇談、被奸汙的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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