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平步青雲
姓路的原本就不多,而四九城裡數得上的,也就只有現任中組部部長。紀委雖然厲害,可中組部可是管帽子的,所有員幹部的任免,都要通過組織部門,又有哪個幹部不忌憚幾分?
他以前在首都的時候,雖沒見過路翔宇,但有關路翔宇的傳聞卻是聽了不,知道這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在四九城裡可是大名鼎鼎的。不曾想,他對姜雲輝卻是俯首帖耳。
“嘿嘿,邢書記對不住啊,我這人就是這樣的,大大咧咧的,你別往心裡去。”路翔宇撓撓頭,給邢謂東說了一聲之後,轉過頭又對姜雲輝嬉皮笑臉的說道:“姜大哥,不好意思啊,我馬上再調輛車來。”
“免了。”姜雲輝就說道:“不勞你費心了,我們有車來接。”
“我知道有車來接你,可這不是做兄弟的心意嗎?”路翔宇一聽就急了,拉著姜雲輝就說道:“你今天要是不坐我的車,那兄弟的臉還往哪兒擱啊?就等我十分鐘,十分鐘我保管把車弄來。”
他倒還真沒吹牛,不到十分鐘,一輛錚發亮的保時捷卡宴就停在了三人面前。車上駕駛位上下來一個年輕的男子,走到路翔宇面前,客客氣氣的說道:“路總,你要的車來了。”
路翔宇大大咧咧的將鑰匙接了過來,又將自己車子的鑰匙丟給對方,說道:“你把我的車開回去。記著要小心啊,鑰匙磕了了,我可饒不了你。”
男子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就賠笑道:“路總請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
路翔宇卻是不去管他了,拋了拋卡宴的車鑰匙,不無得意的說道:“搞定,姜大哥,沒騙你吧?”
姜雲輝也不去問他車子從哪裡搞來的,免得他更得意的找不著北了。不過卻也承認,想在十分鐘之調一輛車來首都機場,絕非易事。要知道,首都機場距離市區足有三十多公里,何況這車還是直接開進停機坪的。
等姜雲輝和邢謂東兩人上了車之後,路翔宇又屁顛屁顛的坐上了駕駛座。看到這一幕,正準備將他那輛寶馬開回去的男子不由就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表。四九城裡威名顯赫的路大公子,什麼時候給人開過車?只要他說一聲,有的是人屁顛屁顛的來給他當司機,而且覺還極其榮耀。
他就深深回憶了一下剛纔站在路公子旁的兩個人,想要把他們的容貌銘刻在腦海裡。能和路公子一起的,都不是普通人,更何況能勞路公子親自開車的,恐怕真是屈指可數。
這麼一回想,他就不驚訝的發現,站在路公子邊的那個年輕男子,雖然至始至終一言未發,可那種深沉的氣質,和那由而外散逸的威,都是他從未見過的。
難道他是比路公子出還要更顯赫的的公子哥嗎?
一想到這裡,他心頭不由就騰起一熾熱的慾。這真要能得到這些公子哥的青睞,以後還愁自己不飛黃騰達?
可男子卻不敢過多的停留,往那輛卡宴深深了一眼,就緩緩啓了汽車,離開了機場。
“嘿嘿,大金和小鴨他們知道姜大哥要回來,早就在榕園定好了位子,要給姜大哥接風。”路翔宇一邊開車子一邊笑著說道,說完之後,通過後視鏡瞥了邢謂東一眼,又大大咧咧的說道:“邢書記也一起來?”
“我?”邢謂東心頭大,卻不有些猶豫。能夠多結識一些公子哥自然是好事,可看路翔宇的架勢,似乎只不過隨便這麼一說,萬一自己去了,擾了他們的興致,那反倒是不好了。
姜雲輝卻搖頭道:“今天就不去了。你去給他們說,等過了明白,我請他們。”
“這樣啊。”路翔宇顯得有些失,不過他也知道,姜雲輝爲人是很倔強的,他決定了的事很難改變,就說道:“那好吧,明天就是姜老的八十大壽,也有你忙的,那就等過了明天咱們兄弟再好好聚聚。那現在你是去四合院,還是去明苑雅筑?”
明苑雅筑是姜雲輝在首都證監會任職時買下的房子,就位於後海附近,環境極好,當然價格也相當不菲,在首都都是排的上號的,楚雲珊也住在這裡。姜雲輝在首都的時候,路翔宇可是經常都來這裡混吃混喝的,路倒也。
而四合院,無需多說,當然就是姜老的住。
姜雲輝就擺擺手道:“還是先去四合院見見爺爺再說。”
路翔宇就聳了聳肩。四九城裡,要說有幾個他最不想去的地方,四合院就是其中之一。每次去這裡,總覺極其抑,大氣都不敢出。
車子慢慢拐鐘山后街,卻見衚衕裡停著一長溜紅旗飄揚的黑小車,旁邊還站著幾個面嚴肅、型彪悍的男子。隨著他們警惕的目看過來,一威彷彿撲面而來。
路翔宇擡眼一看,不由就微微變,連忙將車子停到一旁,然後頗有些惶的對姜雲輝說道:“姜大哥,好像是中南海出來的。”
“中南海?”邢謂東也是一驚,心砰砰跳,整個子不由就坐正了起來。
“那咱們就在這裡等一下吧。”姜雲輝淡淡的說道。雖也到有些意外,卻也不驚。在姜老邊的這些日子,他倒也認識了不的中央大員和首長。看這樣子,肯定是有中央領導來拜訪老爺子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姜雲輝和路翔宇還好,不時還能頭接耳,可邢謂東卻是異常的張,大氣都不敢出,甚至背心裡全都是汗。
他雖然也是從首都出去的,而且背靠四九城的趙家,也算是不俗,可如此近距離接到中央領導的機會,卻是從未有過。饒他平日裡再怎麼鎮定,此時也難以保持淡定。
剛點燃一支菸,四合院裡就走出了一大幫子人。不用怎麼特別留意,所有人的目不自覺的都落在了人羣中那位溫文儒雅的男子上。
他梳著大背頭,戴著眼鏡,儒雅大氣,年歲約莫也在花甲之年,不過滿頭的黑髮看起來神抖擻,魅力十足。
“王,王總書記?”過車窗看到男子的面容,邢謂東不就瞪大了眼睛,裡叼著的煙掉落下來都渾然不覺。實在是眼前所見到的一切給他的震太大了,竟然有種窒息了的覺。
他就算是做夢都沒想到,平日裡只在電視屏幕裡見過的中央最高領導王總書記,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在衆多俗稱中南海保鏢的警衛的簇擁護衛下,王總書記從四合院出來後,就朝著車走去,可沒走出幾步,目不由就瞥到了停在不遠路旁的這輛車上,腳步微微一滯,就朝一旁的隨從人員說了句什麼。
很快,就有隨從人員快步走了過來。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別說是邢謂東了,路翔宇都嚇了一大跳。他狂雖狂妄,卻也分得清輕重,面對持有殺人執照的中央警衛局警衛,他可是一點都狂不起來。
難道說,車子停在這裡也驚擾了“聖駕”?真要被這些人帶去審查,恐怕就算是老爺子想把自己弄出來,都要費不周章。
邢謂東更是臉都變了,雖然知道有姜雲輝和路翔宇在,安全上不會有什麼問題,但真要被帶去審問,或是留下些什麼不好的印象,以後的前途恐怕就沒那麼順暢了。
隨從人員走了過來,輕輕敲了敲車窗,路翔宇搖下車窗,問道:“有事?”或許是因爲張的緣故,聲音都有些乾。
隨從人員先是目無表的掃了車上的三人一眼。
被他這麼一掃,姜雲輝不由得渾寒倒豎,涌起一巨大的寒意,陡然覺得,他這麼一眼,已經將車的所有況全都瞭然於心了,倘若車上人員有任何異,他能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甚至可以將三人全部擊斃。
“姜雲輝是哪一位?”隨從人員面無表的問道,一副巡視問罪的架勢。令得路翔宇和邢謂東心頭不由都是一驚。
“我是。”姜雲輝說道。
隨從人員看了他一眼,瞳孔不由自主地收起來,收如一枚尖銳的釘子,手下意識的就往腰間去。他也說不清爲什麼,只覺得眼前這個姜雲輝的男子,給他一種全所未有的危險的覺。他只有把槍握在手裡,纔能有一點安全。
可手剛到槍,他又纔想起自己的任務來,又放下手,對姜雲輝說道:“王總書記要見你,你跟我來。”說罷轉就往回走。
出於本能,他只覺得,自己要遠離姜雲輝,離得越遠越好。
“王總書記要見我?”饒是姜雲輝見慣了大場面,也不被震得目瞪口呆。他小小一個市委副書記,哪裡夠得上在王總書記面前臉?哪怕他是姜老爺子的嫡孫也不例外。
而路翔宇和邢謂東更是早就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呆呆的看著姜雲輝,滿臉都是驚愕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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