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杏大飯店在湖嶺很有名氣,主要是因爲這裡歷史悠久,早在清朝時期就已經存在了,據說乾隆下江南的時候就品嚐過這裡的菜餚,並讚不絕口,“蓉杏”這兩個字,就是當初乾隆皇帝親筆提寫的。
飯店最豪華的芙蓉廳是廳堂格局,室雅花香、古樸典雅,服務小姐紅短襟,個個麗大方、秀可餐,令人彷彿置於古代帝王人家的豪華飯廳一般。
偌大的餐桌上擺滿了十多道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只是大廚妙手巧心烹製而的珍品佳餚似乎一點也勾不起姜萱的胃口,淺酌著香茶,不時的擡起手腕看時間,神顯得有些焦灼不安。
得知今天要見通恆集團的雨時,也說不清楚爲什麼,特意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心裝扮了一番,淡紫長風姿綽約,紫綁帶高跟鞋即時尚又,脣也刻意抹了淡淡的紫,使得本就嫵的更多了一說不出的妖異魅力。
對於雨並不陌生,應該說以前在合時就不止一次聽姜雲輝提過,如果撇開楚雲珊來說,無疑是姜雲輝的最佳良配,姜萱以前只有自慚形穢的份兒,可現如今,卻突然有了要和雨一爭高下的心思,至不能讓雨給比下去了。
姜萱不是第一次等人,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心急火燎的沉不住氣,當真有些度日如年的覺。
他會和雨一起來嗎,他和雨又是什麼關係,他那天親吻了自己,算是捅破那層窗戶紙了嗎……
一時間心頭糟糟的,患得患失起來。
不知道等了多久,包廂那古古香的大門從外面被人推開,青春靚麗的雨就從外面嫋嫋走了進來,邊走裡還便說道:“對不起,我來晚……”
話沒有說完,卻見包廂只有姜萱一個人,愣了一下臉上又出了極爲燦爛的笑容,“這位就是萱姐姐吧,常聽姜大哥提起你!”
雨在打量姜萱的同時,姜萱同樣在打量雨。
和姜萱一樣,雨今天打扮得非常靚麗,穿了一雪白的薄羊絨套,上的下襬和子的下襬上都綴著淡淡的淺藍牽牛花,看上去既素雅又活潑,套的質地很有彈,圍裹著窈窕卻又滿的軀,將部和部的曲線完的凸顯了出來,柳眉輕描,紅脣淡抹,睫經過細心裁剪向上彎曲出一個優的弧度,更加襯托出面部的白和櫻脣的紅潤。
“雨妹子,來,快來這裡坐,姜大哥呢,沒和你一起來。”姜萱笑著起迎上前去,親切的拉住雨的手熱的寒暄道,就像是關係非常切的閨中友一般,但事實上,他們雙方都將對方視作了勁敵。
“姜大哥,他還沒來嗎。”雨也是吃了一驚,大意外道:“我還以爲他和你一起來了!”
“那就奇怪了,姜大哥一向很守時的,今天怎麼會還沒到,難道是到了什麼突發事。”姜萱不由就有些擔心起來,認識姜雲輝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姜雲輝爽約過。
“唉,當的就是這樣,什麼都由不得自己,算了,不管他,咱們自己邊吃邊聊,沒有他在旁邊說不定我們還自在一些,不是嗎。”見姜萱那麼擔心姜雲輝,雨心裡多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卻又笑著說道:“聽姜大哥說萱姐姐很能幹,我有好多東西還想要向萱姐姐你請教呢!”
“雨妹子年紀輕輕就執掌通恆集團這麼大一個企業,應該是我要向你學習請教纔對。”姜萱客套的說道,可臉上的愁容卻並未消褪,看了看時間,又不無擔心的說道:“要不我們先給姜大哥打個電話問問況!”
“那也行,我來打吧。”雨強忍住心的不快,笑著出電話來正要撥號,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下就笑著說道:“真是太巧了,正說給姜大哥打電話,他電話就打過來了!”
心裡不由就有些得意,因爲姜雲輝的電話是打給自己的,而不是打給姜萱的,這是不是就說明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地位比姜萱更高呢。
說罷,接起電話,興高采烈又有些撒似的說道:“姜大哥啊,你怎麼還沒來,我都見到萱姐姐了……啊,你有事來不來了啊。”雨臉上的笑容頓時就黯淡了許多,聲音也低了下來,頗有些沮喪道:“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好好和萱姐姐談的……”
有氣無力的放下電話後,雨興致索然的看了姜萱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姜萱卻安起來:“姜大哥忙就讓他忙去吧,咱們吃咱們的,再不吃的,這菜可都要涼了,實在不行啊,改天再讓他補上,要他請我們吃頓好的!”
雨就悶悶不樂的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按理說,來湖嶺的主要目的是和蘭華集團談合作,只要姜萱來了,姜雲輝來不來都影響不大,可得知姜雲輝不能來後,卻突然間就覺得索然無味了,幹什麼都提不起勁兒來。
不提雨和姜萱之間的雙會,姜雲輝此時也是焦頭爛額,放下電話後就對司機說道:“去長慶派出所!”
聽姜雲輝在打電話,司機一直都慢慢悠悠的開著車,還關了車上的音樂,現在得到指示了這才一腳油門加快了速度,車子既平穩又快速的朝著長慶派出所飛馳而去。
長慶派出所位於湖嶺東郊,這裡雖然地城鄉結合部,可正因爲如此,使得各種娛樂場所云集,每到晚上可謂是燈火璀璨、霓虹閃爍,恍如一座不夜城,一度被稱之爲湖嶺的“紅燈區”。
姜雲輝擔任政法委書記以來,集中力量對這裡進行過幾次大規模的整治,關閉了不涉黃涉毒的娛樂場所,理了一大批的從業人員,看起來是銷聲匿跡了,不過姜雲輝知道,這是一個長期持久的工作,整治力度再大,倘若不持續下去,遲早也會死灰復燃。
陸明強卻是來得比他早,正蹲在他那輛墨綠的田越野警車旁菸,見姜雲輝的車過來他扔掉菸頭快步走了上來替姜雲輝拉開車門。
“怎麼回事,樂書記呢。”剛下車姜雲輝就沉著臉亟不可待的問道。
他在去蓉杏大飯店的路上突然接到陸明強頗的電話,說是長慶派出所接到110指示出警,哪知道一起普普通通的打架鬥毆案件現場居然扯出了市委書記樂安民,更誇張的是,樂安民當時衫不整的,甚至下半都沒穿子。
作爲湖嶺的一把手,樂安民的出鏡率很高,因此出警的民警一看到是他時整個都傻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逐層上報,陸明強得知後不敢懈怠,第一時間就給姜雲輝打了電話。
姜雲輝當時就愣住了,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可能,可陸明強說得信誓旦旦的,他就坐不住了,只得抱歉的給雨們打過電話後就直奔這裡而來。
“樂書記在休息室裡休息,我已經讓人把他的服拿來穿上了,他好幾次想走可我都沒同意,就等姜書記你來了作決定。”陸明強就在姜雲輝旁輕聲說道。
姜雲輝步子微微一滯,隨即又恢復了常,他明白陸明強的意思,抓人抓到了市委書記,這傳出去的確不好聽,甚至就連市局都被架在了火上,可拿到了樂安民的把柄,還怕他以後不老老實實的聽話。
可姜雲輝想的卻更多,姑且不論樂安民究竟出了什麼事,可爲什麼就偏偏那麼巧正好讓警察上,是誰報的警,背後又是否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東西。
休息室裡,姜雲輝見到了樂安民。
和平日裡那個意氣風發的市委書記不同,樂安民顯得很是有些萎靡,他蓬頭垢面的坐在沙發上菸,眼睛裡全是,聽到有人進來,雙眼無神的看了姜雲輝一眼,纔多了些彩,滿臉苦的笑著道:“這下你稱心如意了吧!”
姜雲輝沒有反駁,倘若換著是自己,在這種場景下見面,也同樣會有類似的怨恨,他轉過頭對陸明強呵斥道:“還不趕安排車子送樂書記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會走。”樂安民似乎並不領,面無表的說道,也或許是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的原因,對於他來說,被姜雲輝看笑話,當真是比死還要來得難。
他甚至有些懷疑,這事本就是姜雲輝搞出來的,否則他和孟依之間這麼多年都一直沒出事,怎麼偏偏今天就有小上門,而且這個小被人發現後不僅不害怕,反倒像是惟恐天下不似的,讓他連趕撤離現場的機會都沒有,隨後,警察來得又如此之快……
在他看來,這一環扣一環的都是有人在幕後主使,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姜雲輝爲什麼這樣做,難道自己對他工作的支持力度還不夠嗎,即便自己下了,這市委書記的位子也不到他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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