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華在信的下半部分說:“我死後,許芯和婷兒無人照顧,許芯又是農村出,無一技之長,孤兒寡母的遭人欺負不說,恐怕很難生存下去。我曹國華一生沒有求過人,但是實在放不下們孤兒寡母,在這裡厚懇求肖,在我死後,希肖能夠儘量幫襯們一點。我曹國華下輩子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
看到這裡,肖靖堂不輕嘆了一聲,曹國華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寫出了這樣一句話,說起來,自己跟曹國華甚至跟許芯都不算太,但是曹國華臨死之際,已經找不到另外的人來託付,唯一的選擇就是自己了。
在臨終之前,曹國華實在放不下許芯和婷兒,咬著牙厚著臉皮將們託付給自己,肯定心到了很大的煎熬。
“肖,國華寫是這麼寫,不過你也別當真,誰說我沒有一技之長了。我可以去擺地攤,也不會死啊。”許芯連忙說。
肖靖堂瞪了一眼,說:“曹大哥死都死了,他最後的言你也要違背,難道你想讓他死不瞑目嗎?”
許芯脣翕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肖靖堂擺擺手說:“就這麼說定了,這幾天你先幫曹大哥辦好後事,過段時間搬到祁州縣去吧。”
“這……”許芯就有些猶豫。
“別這啊那啊的了,你一個做母親的,不爲自己想,也該替婷兒想想啊,你想跟著你風餐宿,跟著你上不起學,被人欺負長大嗎?”肖靖堂連珠炮似得說:“你要是真心替婷兒著想,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許芯低著頭抿脣不吭聲,肖靖堂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不吭聲就代表基本認同了。
肖靖堂本來想陪著許芯一起替曹國華辦了喪事再回天水鎮,豈料,在下午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肖啊,我斌子啊。”
肖靖堂不詫異,斌子也算是他一個玩得好的朋友,初中時的老同學,父母在京城機關裡上班,也算得上有權有勢,不過斌子很給自己打電話,也就是自己回京城的時候,互相聚一聚聊聊天,他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幹什麼?
肖靖堂問:“斌子,有事找哥?”
“是有個事,咱們初中明天有個同學聚會,你看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肖靖堂笑著說:“啥時候,咱們初中同學也開始聚會了?”
“一直有聚會來著,只是你肖一向對什麼聚會不冒,所以每次聚會我都沒你。”斌子在電話裡說。
肖靖堂就說:“那你小子這次這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確切的說,不是我想找你,而是有託付我找你的。”斌子大笑道:“你肖不愧是肖啊,在哪都有惦記著,羨慕嫉妒恨啊!”
“有找我?誰啊?”肖靖堂訝然。
斌子說:“天機不可泄,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趕回來一趟吧,告訴你一件事,柳依依也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