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遠醒來的時候,四點三十分的樣子,離安茗下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時間尚早,楊志遠無所事事,換了恤牛仔,出小區,上了公車,晃晃悠悠地往市郊的省電視臺而去。七月,正是仲夏,儘管此時的太已經收斂了許多,儘管是空調車,但斜斜的,照在人的上還是有些炎熱。前排,一個男孩子坐在窗邊,執著地舉著一本雜誌,小心翼翼地擋住那一抹,孩則心安理得地著男孩的。正是得純粹的年紀,曾經他和安茗也是這般地走過來的。楊志遠從心裡默默地祝福前排的小,希他們能抵擋住生活的瑣碎和,手牽著手走完這一輩子。
楊志遠踏準了時間來到省電視臺,沒一會,有人三三兩兩從臺裡結伴而出。新聞部的小丫頭和臺裡的同事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看到楊志遠,很是驚訝,說書記姐夫,你怎麼來了?楊志遠說聽你這話的意思,我不能來?小丫頭說自從我到省電視臺上班起,我這是第一次在電視臺遇上姐夫,所以驚訝。楊志遠笑,說看來我這個姐夫不合格,有必要提出批評。小丫頭說安大姐都沒有意見,我哪敢批評啊。楊志遠問安茗在不在臺裡。小丫頭說你沒有給大姐打電話啊,想給大姐一個驚喜?不巧了,大姐今天要審稿,得加班。
楊志遠笑,說:“行,我知道了,我上樓找去。”
小丫頭笑,說:“我帶你上去吧。”
楊志遠笑,說:“不必了,你看看別人都在等著你呢,約人逛街了吧,你替我跟保安說一聲,放我進去就行了。”
小丫頭說:“你把工作證一亮出來,保安還能不讓你進?”
小丫頭說笑著將楊志遠帶到電梯口:“新聞部在26樓。”
兩人揮手再見,小丫頭嘻嘻笑,說:“書記姐夫,你今天這打扮,隨意,真帥!”
還沒等楊志遠回過神來,小丫頭已是一臉快樂地走遠了。
這天的安茗一白小西裝,短,微卷的短髮,出一種職業的幹練,安茗本就沒有注意到楊志遠的到來,專心致志地在剪輯和審覈晚間十點播出的新聞,楊志遠沒有驚安茗,就那麼靜靜地靠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安茗忙碌的背影。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安茗無意間瞟了門邊一眼。一驚,再一看,真正楊志遠,安茗跳了過來,一把箍住楊志遠的脖子:“怎麼是你!”
安茗的眼裡閃著熠熠的彩,楊志遠心想,自從到了社港,接安茗下班就了一種奢侈,這六年來,聚離多,一次偶爾的迎接,竟然讓安茗如此地激。楊志遠很是激徐海明,因爲他善意地勸阻,使他和安茗有了這樣溫的時刻。
楊志遠颳了刮安茗的鼻子,笑:“你也是安主任了,下屬們都看著呢,現在就不怕別人看見了。”
安茗笑,說:“無所謂,就是要讓人看見。”
既然安茗說無所謂,楊志遠也就無所顧忌地抱著安茗打了一個圈。安茗臉紅潤,笑,說:“你還真敢啊。”
楊志遠笑著輕輕地將安茗放下,說:“你不怕,我又怕什麼?”
安茗手下的小年輕有見過楊志遠的,笑呵呵,說:“楊書記,你和安大姐繼續,就當我們不存在。”
安茗瞪了小年輕一眼,笑,說:“趕的,幹活,還想不想下班了?”
晚餐吃的是盒飯,安茗的部屬說不好意思,楊書記,簡單了點。楊志遠笑,說這你們就不懂了吧,跟你的人在一起,吃什麼都是香的。大家都是羨慕不已,說婚姻若是如楊書記和安大姐這般,還有何求。
安茗九點才忙完手頭的工作,回到小區,下了的士。小區裡瀰漫著梔子花開的清香,安茗開心不已,聞著花香,仰星空,在梔子花開的路上旋轉,說:“真好!這樣的夜晚,真!”
旋轉中安茗,有如仙子,楊志遠靜靜地看著安茗,然後半蹲著子。
安茗不解:“志遠,你幹嘛?”
楊志遠笑,說:“揹你啊!”
安茗微笑著,抱楊志遠。楊志遠將安茗背了起來,跑過開滿了白的梔子花的小徑,安茗靠在楊志遠的背上,聽著楊志遠的心跳,安茗覺自己飛了起來,這就是,看似平凡,卻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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