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很快就竄了出來，他在小區門口一直等張恪的爸媽走人。

“是不是上回在校門口等你的？沒想到你小子的口味跟我很接近啊，唐婧怎麼辦？”

許思今天年才二十三，正值得出水的年紀，是三十三歲的李芝芳能比的？張恪懶得跟他解釋，也怕杜飛聽說過許思以前的事。

張恪想到杜飛的事不提醒他太不道義，邪笑著對他說：“李芝芳讓你夢了？”

“誰他媽還夢啊？”杜飛讓張恪的說出來，很不好意思，不過換口又問：“你怎麼知道的？”

張恪嘿然一笑，說道：“上回夜裡翻回宿舍樓，經過你宿舍門口，聽見你在裡面‘李老師’，喚你，沒聽你迴應，你又一聲‘李老師’，聲音還蠻的，心想你他媽的別是在做春夢？”見杜飛一臉尷尬，心想這小子倒不只在夢裡與李芝芳過一次，難怪李芝芳給曹明捉之後幾乎走投無逃，這小子有殺曹明的心，“你小子也收斂點，萬天才早看你不順眼，要讓他知道你這破事，傳到咱校生耳朵裡去，你還要不要臉？”

杜飛平時就在生面前假正經，頗生歡迎，他愣了愣，回想起夢時的覺，還是蠻爽的，沒想到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一臉後怕的朝張恪說道：“要不我以後睡你這裡？”

“你他媽還真夢李芝芳啊？你別睡這裡，不了那噁心勁，要麼睡那邊的廁所，要麼你睡賓館去。”

“夢裡，是勾引我的，”杜飛涎著臉說，“那就睡一晚上，明天再想辦法，實在不行，搬回家去住。”

張恪指指地板，示意他只能睡地板。

隔天起牀，杜飛一早就趕回家，他讓張恪這一唬，越想越害怕，決心不再住學校宿舍，再不濟西城區裡找家賓館包個房間，他老子是西城區委書記，也沒有人會找到他收房錢。

九四年，國實行雙休日製度還不到半年的時間，絕大部分公司都沒有所謂的雙休日，辦事自然也不例外。考慮到正常工作時間會接待絡繹不絕的來訪者，張恪昨天在餐會後，要求劉明輝他們提前兩小時到辦事召開一週的總結會議，張恪趕到辦事，葉小桐的人也在那裡，正與許思、蔣薇、楊雲他們在大辦公室裡聊天。

張恪簡單跟大家打了聲招呼，便與許思進了經理室。

許思擔心給張知行認出來，只說：“以後我們不要在一起上街了，讓你爸媽看見，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夠資格對你心思了？”張恪調笑道。

“我是說真的，”許思沒有理會張恪的調笑，擔憂的說，“丁向山的案子總要公佈於衆的。”

唐學謙當上代市長，許思與他的流言自然得到遏制，或許不用等到公開審理，只要專案組放鬆部的紀律，就會有劇烈的暴風驟雨朝許思上潑去。

跟自己一樣，許思也不適宜暴在公衆的面前，張恪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認真看著許思絕的臉，回到九四年，這張面容讓自己如此的著迷，或許談不上什麼，至心深不希再到傷害：“許思姐，過不了多久，就沒有人對你有偏見了。”

“但願如此，”許思幽幽的笑了笑，攏了攏鬢間的跳發，彷彿將煩的心思收拾整齊，又說道，“我給晚晴姐通過電話，讓你再給打過去。”

“你跟說了什麼？”

“知道你昨天沒時間跟通電話，我把辦事最近的況跟彙報了一下，還有管理費的問題，我都說了，晚晴姐沒有給迴應。”

張恪咂咂，拿起電話來，見許思抱起文件夾要出去，抓住的手，還忍不住在膩如玉的手心捻了捻，許思臉一紅，將手回來，坐回座位整理文件。

“晚晴姐，我是小恪，什麼？你在來海州的路上，那行，等你來海州之後，再跟你細說……芷彤也一起來了吧？”九四年手機沒有城市間漫遊功能，許思心想謝晚晴還沒有出省城，擡頭見張恪臉上換上極溫的神，“芷彤，有沒有想小恪哥哥……”

張恪放下電話，看見許思幽幽的看著自己：“怎麼了？”

“芷彤多可的人，不曉得幾時會再開口說話。”

“哦，會好起來了的。”張恪對小芷彤的親近，不是說是徐學平的孫，真真切切的覺自己莫名其妙的回到九四年，將這個小生命從車下搶出來，是種機緣吧，對許思也有這種覺。

張恪收攏心思，想了一會兒說：“晚晴姐中午能趕過來，等會兒開完會，你將把手裡所有的資料都整理出來……”

“晚晴姐要看？”許思有些奇怪的看著張恪，辦事藉著海裕公司的名義，其實是張恪在折騰，謝晚晴之前也是不聞不問的，都是這邊主彙報，但也只是口頭上的，從來沒有書面的資料寄過去。

“沒有說要，可能吧，前期市場推廣的思路，你也悉了，晚晴姐過來，你給講解。”

“不用你吩咐，就知道你會懶……”許思擺出一付煩張恪嘮叨的神，只是與張恪獨時，纔會不自的流出這麼迷人的眼神。

張恪愣愣的看了一會兒，讓許思招手纔回過神來：“辦事的工作有一個良好的開端，今天會討論接下來的工作方向與營銷所需注意的一些細節，那個姓葉的娘們，過來做什麼？”

“想進一步確認辦事在市場策劃、方案解決、市場推廣方面的能力……這是的原話，希能列席一到兩次我們的營銷會議。”

張恪拍拍額頭，大：“這小娘們真煩人！”

許思看著葉小桐就隔一層明玻璃站在經理室外與蔣薇在聊天，就笑得花枝。

“姓葉的小娘們是不是覺得有指導我們工作的需要？”臨出經理室門，張恪回頭又問了一句。

“幫助下面的代理商開展市場推廣，本來就是總代的職責。”

張恪咂咂，出門將劉明輝等人招進會議室，腆著臉對葉小桐說：“葉小姐，還要請你指導我們的工作。”

葉小桐笑說：“怎敢？”人卻沒有任何的推讓，就跟在許思後面進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