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半,王思宇先去市委小禮堂參加了一次擴大會議,容是年底前各機關單位要加強學習,完一次整風運,王思宇坐在椅子上直打哈欠,知道不知是哪位神仙又在出招了,整風和整人有時候也分不太清楚,都是兩個JB熬湯,一個JB味。
回來後他把新的《綜合三科工作人員職責與分工》分發下去,之後又安排人把幾摞文書檔案移給市檔案局;又給市老幹部管理局打了電話,問下午的茶話會準備的如何;又給政府辦的綜合科打電話,督促他們把幾次大型招商團的工作果抓時間匯總抄送過來,今年政府那邊幾位副市長帶隊跑了十幾個城市,回來報了七十多萬的票子,結果連個意向協議都沒達,這個工作果就比較難寫了,他們不送材料,連累著委辦幾個總結也沒法完,為了此事,政府辦和委辦的兩個科室沒扯皮,看樣子,還得繼續扯下去。電話放下,就已經到中午吃飯時間了。
這次周松林刻意考校他,讓王思宇親自刀寫講話稿,王思宇不敢怠慢,一邊吃飯,一邊看稿,鄭大鈞抱著飯盒走過來,就低頭在稿子的幾地方點了點,王思宇略一琢磨,就覺得確有不妥之,要修改已經是來不及了,索就又刪減了些容,使發言稿看著更練些,不要小看寫稿子,青州市委辦以前就有個大才子在這上面栽了跟頭,一篇報告裡出現四個生僻字,讓領導當場落了面子,結果被那位領導在盛怒之下,找個明正大的由頭給開除公職了。
王思宇把文件改好,又反覆讀了三遍,才放心下來,當然,周松林是委辦的第一支筆,他寫的東西肯定不了周松林的法眼,但既然是考試,就要爭取拿個好績來。
下午,在市老幹部管理局的小禮堂裡,周松林與青州市離退休的老幹部們歡聚一堂,舉行了一次茶話會,周書長在發言時聲並茂,極富渲染力,他在會上的發言著重談了四點。
一是認真落實政策待遇,每逢重大節日,都要安排專人進行走訪問;每年要撥出專項的醫療經費,定期組織老幹部進行檢,做到有病早治,無病早防,使老幹部老有所養。
二是關心老幹部們的日常生活,免費為離退休老幹部訂閱報刊雜志,使使老幹部們老有所學。
三是要富活躍老幹部的文化生活、提高老幹部生活質量,通過舉辦各類文活,陶冶老幹部的神文化生活,使老幹部老有所樂。
四是加強對老幹部隊伍建設重要認識,完善老幹部座談會機制、征求意見和建議,使老幹部老有所為。
在之後的流過程中,周書長更是魄力十足,當場拍板,解決了幾個困擾老幹部多年的老大難問題,並表態,要在常委會上提議擴建老幹部活中心,讓這些為革命工作辛勞大半生的老同志能夠健康地生活,青州市的改革開放果。
講話完畢後,在場的老幹部們紛紛起立鼓掌,王思宇就坐在周書長邊,他已經完全能夠得到,周書長說話的底氣和豪氣與以往大不相同,看來對常務副書記這個位置,他已是勢在必得。
回到辦公室後,周書長心不錯,絕口不提寫檢查的事,反而微笑著說:“稿子準備的還不錯,看來你這一段時間還是用了點心思的。”
王思宇欠欠子,臉上出謙遜的表,心裡卻是懊惱,費了好大的勁,字字斟酌,才得了‘還不錯’三個字的考評。
周松林端著茶杯站在窗前,向外眺,自言自語道:“臺前幕後,會前會後,事前事後,嘿嘿,都說書當長了就是書長,對下是領導,對上是管家,這話倒也沒錯。”
王思宇聽得出來,周松林已經對書長這個位置有些厭倦了,但他不知道在這件事上,自己能幫上什麼忙,畢竟他現在還只是棋子,不是棋手,還沒有資格在那種高水準的賽場上博弈。
周松林沉思片刻,就轉過來,沉聲道:“你明天去趟省城,把請華西大學專家的事落實了,這事可以通過媛媛來辦,但要事先保,不能提前走風聲,另外你幫我看看最近的生活怎麼樣,如果什麼東西,可以幫著添置下。”
王思宇忙說沒問題,但周松林並沒有讓他走的意思,而是笑地注視著他,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聲音極有韻律,王思宇知道接下來要講的話,可能才是自己去省城要辦的最重要的事。
果然,周松林向門口瞄了一眼,才把聲音低,悄聲道:“三科現在的工作就給鄭大鈞,你去省城多呆幾天,到方家探探口風,看看省裡對青州常委班子的換屆有什麼看法,另外最好能安排方如鏡跟我見次面,你那邊安排妥當,我這邊就過去。”
王思宇這才明白,周松林是希自己去打打前站,想想也是,他畢竟是張書記的人,方家不可能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而自己與方家的關系,可能就更私人些,這種關系往往更容易把事辦妥。
王思宇沒有表態,而是輕輕點頭,周松林從兜裡拿出一張卡,到王思宇手裡,歎氣道:“也不知道媛媛這丫頭能不能拿,哎,要是母親還在就好了。”
王思宇把卡放好,輕聲道:“書長請放心,以後有機會我會勸勸周老師。”
他本是無心一說,可到了周松林耳朵裡,卻變另一種味道,於是他用寬厚的大手輕輕在王思宇的肩頭拍了拍,又幫他整理下領,以長者特有的口吻叮囑道:“在外面注意安全,喝酒,去省城別坐委辦的車。”
王思宇會意,市委層面的活都是無聲無息地把事辦了,不像下面的局裡大張旗鼓無所顧忌地大造聲勢,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要出去跑。
王思宇從周松林的房間裡出來,就徑直進了鄭大鈞的辦公室,鄭大鈞趕忙給他泡了茶,殷勤地把煙遞過來,幫著點上,這時候要是有外人進來,肯定會以為王思宇是主任,鄭大鈞是科長。
把正事說完,鄭大鈞就拉著王思宇的手,說:“老弟,改天咱們到我家裡聚聚,你嫂子有個妹妹,長得水靈的,想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王思宇一聽就有些傻眼,心說看了你小舅子的那副德行,再水靈的人也不能要,別說見面了,想想都覺得上直起皮疙瘩,於是趕忙推道:“主任,那太謝嫂子了,讓費心了,不過我在省城可有朋友啊。”
鄭大鈞一聽這話就想多了,暗想怪不得,這王思宇的檔案我看過了,也沒啥過的親屬關系啊,是沾了朋友的,他知道這種事不好再套話,於是神地一笑,連說:“明白,明白。”
第二天中午,王思宇趕到省城,依舊住銀泰大酒店,讓他到驚喜的是,隔了數月之久,他那個畫板竟然還在失招領,畫板雖然不值幾個錢,但王思宇對用過的東西都是很有的,畢竟是大二時就買的,能夠找回來,總是件好事。
吃過中飯,買了些禮,王思宇就打車來到華大門口,再次回到母校,一種親切油然而生,現在已經放假好些天了,但學校門口依舊有三三兩兩的學生進進出出,走到籃球場旁,王思宇放下手中的水果籃,對一個正在運球的學弟喊道:“兄弟,給傳個球。”
那人微微一笑,雙手一抖,籃球筆直地飛過來,王思宇接到籃球,站在三分線外一步遠的地方直接跳起,手腕一抖,籃球劃出一道漂亮地弧線,‘唰’地一聲,穩穩地落框中,“*GBD,上學時怎從沒這麼準過?”王思宇不嘟囔道。
那人衝王思宇挑起拇指,隨後接到彈起的籃球,轉上了個反籃,球也是應聲網。
王思宇回敬他一個大拇指,隨後拍拍手,拎起果籃向後走去。
看了周書長給的地址,王思宇知道周媛並沒有搬家,依然住在九號教學樓後面幾十米外的家屬樓裡,走到樓下一排齊腰的松柏前,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緩緩走到一棵樹下,樹乾,他依然清晰地記得,畢業前的那個夜晚,他親手將一萬隻用紅線穿好的千紙鶴掛在這棵樹上。
那每一隻鶴都是一張肖像,周媛的肖像,他不知道那一萬隻紙鶴周媛是否收到,不過,時過境遷,這些似乎已經並不重要了,畢竟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奢過什麼,因為周媛是那種永遠都要讓你仰視的人,的冷漠就如一座恆古不化的冰山,阻擋了任何企圖攀登的腳步。
來到四樓,隔著房門,如水的鋼琴曲傳出,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那曲《致艾德琳的詩》,王思宇就靠在門邊閉上眼睛,靜靜地欣賞,一曲接著一曲,優的旋律如水般湧來,滌著他的心靈,半個小時後,琴聲才悄然停歇,王思宇輕輕歎了口氣,手扣響了房門。
周媛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自從王思宇認識以來,就幾乎從沒見笑過,對王思宇的突然造訪,既不吃驚也不熱,開門後連個招呼也不打,就徑直返回屋子,懷裡抱著一隻大布娃娃,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打開,靜靜地坐在那裡看新聞。
王思宇就有些尷尬,這位冰山人仿佛從未經歷人間煙火,也就從不講世間人,所以他下鞋後,就把門輕輕帶上,赤著腳走過去,鞠躬道:“周老師好,今天來拜訪您既有公事,也有私事。”
周媛的眼睛沒有離開電視,只是微微點頭,示意他接著往下說,王思宇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材料,放在茶幾上,裡面是委辦的邀請函,說青州市委辦公大樓的裝修工程打算邀請華西大學的相關專家學者去幫忙把關,以確保工程的科學。
周媛看完材料後點點頭, 總算開口道:“做秀,修路建開發區怎麼不搞學監督?”
王思宇心裡就苦笑道:“那些則十幾億上百億的大項目,別說市裡,恐怕就算是省裡都會有八百隻手進來,搶都搶不到,哪裡肯讓了。”
他趕忙說:“還請周老師多幫忙,但要保,工程招標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公開。”
周媛點點頭,就繼續看的電視。
王思宇又掏出銀行卡放在茶幾上,輕聲道:“周書長希您多添幾件棉,這幾年華西的冬天越來越冷。”
周媛這回倒冷冷地道:“他的東西我不收。”
王思宇心想,反正東西拿來了我就不會往回退,要退你自己去退好了。
他還是第一次來周媛家裡,就四張起來,突然發現前方漂亮的三角鋼琴架上放著一張大相框,裡面有個很帥氣的年輕人和周媛的合影,那人的相貌竟然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王思宇更加驚奇地發現,在那張照片裡,周媛的笑容竟是那樣的燦爛。
見王思宇盯著相框看,周媛的眉就皺了起來,表有些不太自然,起‘啪’地關上電視,摔掉懷中的布娃娃,抱起相框走進臥室,臥室的房門隨即‘咣當’一聲被關上。
王思宇就苦笑著喊道:“周老師,那我就先走了,裝修的事請您多費心。”
臥室裡依然靜悄悄的,跟來時一樣,離開時周媛同樣沒有打一句招呼,說一句話。
王思宇慢吞吞地挪到房門口,直到他穿好鞋推門出去,裡屋裡也沒傳出半點聲音。
“誒!真是不近人啊!”王思宇慨歎著搖搖頭,轉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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