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下午,外面的天氣很好,風和日麗,三號樓的庭院裡,兩顆柳樹的枝頭已經出了芽,葉子雖然略顯纖細,但那幾抹新綠卻極為惹眼,不時地在微風中浮著,因為地域的關系,華西的春天總是比其他地方來得要晚些。
院子裡靠近圍牆邊的土已經被翻過,兩邊靠著牆的地方,都被收拾出兩米半寬,十幾米長的菜地來,兩塊菜地攏共八壟,壟上已經挖好了小坑,就等著播種了,靠近大門邊的位置放著兩桶水,牆上釘了幾釘子,上面還掛著雨蓑、扁擔、以及一雙平底膠皮鞋。
這是市委書長羅達的創意,他前些天偶然聽周副書記提起小時候的生活,說那時候住在鄉下,家裡有一塊菜地,他經常跟著大人一起播種摘菜,時常在菜地裡睡著了,談起這番話的時候,周松林的神很是愉悅,不時地放聲大笑,慨道:“真是懷念那時候的田園生活啊。”
周松林雖是隨意一說,在旁邊陪笑的羅達卻上了心,趁著下午沒事的時候,羅大書長親自到三號樓的大院裡走了一圈,想好了主意,隨後給委辦的副主任王大偉打電話,讓他安排人來翻地,王大偉不敢怠慢,立即點了兵強將,十幾號人馬就抱著鎬頭、鐵鍬,坐著雙排車趕來,在羅書長的親自坐鎮指揮下,同志們的乾勁都很足,隻用了兩個半個小時就把邊上的水泥板撬開,愣是給培上黑土,拾掇出兩塊菜地來。
周松林晚上回家後,看了菜地就知道是羅達的主意,不但沒有高興,反而皺著眉頭歎了口氣,他知道,羅達最近很急,畢竟不掛常委頭銜的書長說話底氣不足,辦起事來難免會手腳,而且底下那幾個副書長也不太服他,羅達最近是有些招架不住了,就又跑過來拍老領導的馬屁。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周松林對此事也是無可奈何,底下的那幾個人他倒可以幫著羅達敲打下,但常的事非同小可,即便是周松林想幫他,如今也是莫能助。
依照慣例,委辦不能同時出來兩個常委,再說了,張既然同意了周松林的提名,就會有所保留,做到了市委領導這種層面上,就沒有真正的信任了,大家還是以易為主,要想得到好,就得不停地將手裡的籌碼進行排列組合,直到開出能讓對方心的條件。
不單國的況如此,國際上的外,大多也都是這樣,周松林手裡倒是有幾個像樣的籌碼,但他舍不得拿出來,說白了,為了羅達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不值得。
周松林現在覺到力很大,這些力都是來自市委書記張那裡,張倒不是嗅出了些什麼味道,開始出手打,而是他的習向來如此,不會坐視某個手下慢慢坐大,更不會讓大家無所事事,他總是能找出一些事讓同志們忙碌起來。
比如最近,張書記就開始挑逗著周松林與魏明倫發生衝突,雖然兩個人都知道對方也是不由己,但線頭在張書記手裡,他想讓他們鬥,他們就不得不鬥,而且要鬥得拍桌子瞪眼睛,等著張笑瞇瞇地從旁邊站出來調停。
看來張書記這次是改套路了,不是簡單的拉一派打一派,而是專門組織足球比賽,他當裁判,哪方面要是得分了,他就再吹吹黑哨,幫著落下風的那方扭回敗局,他居中協調,比親自上陣要輕松得多,只要下面忙起來,他就悠閑了。
周松林此時正站在三號樓的臺上打太極拳,他這套.作是由吳式太極拳轉化來的,雖然架勢小了些,但作卻極為舒展湊,銜接更是輕松自然,過渡得有如行雲流水一般,周松林最喜其中的一套推手作,嚴細膩,守靜而不妄,正如他生平習,剛並濟,綿裡藏針。
在做了‘上步攬雀尾’,打了個‘單鞭’後,周松林以一招舒緩的‘合太極’收尾,這一套吳式太極拳總共分為八十四個作,周松林年輕的時候是完全能夠輕松打完的,但現在上了歲數,力有限,他就把這八十四個作簡化三十六個,但打完後仍然出了一的虛汗。
站在臺上,見一輛黑的桑塔納轎車緩緩停在大門口,一西裝革履的王思宇開門從車上走下來,他臉上掛著笑意,襯衫上扎著領帶,腳下皮鞋打得鋥亮,一副冠楚楚的模樣,王思宇遠遠地看到周松林站在臺上,就揚了揚手裡的兩口袋橘子,大聲喊道:“老爺子,我回來看你了。”
周松林收起臉上的笑容,趕忙轉回到屋裡,對著正在做衛生的保姆張嬸喊道:“小張啊,快點把我那幾瓶好酒藏起來,土匪又上門了。”
張嬸一聽慌了神,趕忙把手裡的抹布扔下,慌慌張張地跑向酒櫃,把那幾瓶酒抱在懷裡,愣愣地道:“周書記,藏到哪?”
“櫃裡,藏到大櫃裡。”周松林拿著白巾,一邊汗,一邊指揮著張嬸。“還有煙,對了,那幾件工藝品也先撤下來。”
周松林自己也沒閑著,推開書房走進去,將書案上幾件小玩意都劃拉起來,鎖到下面的屜裡,把鑰匙丟到窗臺上的花盆裡,又把一柄玉如意藏到書架上面,這才拍拍手笑了笑,“這小子,被自己給慣壞了,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這時門鈴聲就‘叮當叮當’地響起,張媽打開門後,王思宇就滿臉笑容地從外面走進來,把手裡的兩口袋橘子給張媽,大聲道:“老爺子,我知道你吃橘子,這回買的特新鮮,保管您喜歡。”
周松林鼻子裡哼了一聲,心想我什麼時候喜歡吃橘子了,今年的橘子價格便宜倒是真的,市場上都賣到八一斤了。
“小宇,快過來坐,陪我下盤棋。”周松林衝著張媽使個眼,張媽會意地搬出椅子,坐在門口,心想這回可不能再讓這小子得逞了,不然周書記又得心疼到好幾天吃不下飯。
王思宇走進書房,見周松林已經把棋子擺好,就忙下西服,挽起襯衫的袖子,坐在周松林對面,抬頭往周松林臉上瞄了幾眼,就搖頭道:“老爺子,你可瘦了,要多注意啊。”
周松林嘿嘿地笑了笑,指著棋盤道:“你小子,來那些虛假意的,下棋,下棋……”
兩人殺了三盤,都是周松林輕松取勝,他見王思宇的心思全不在棋盤上,總是賊頭賊腦地東張西,就忙磕打著手裡的棋子大聲道:“嘿!嘿!你這家夥是不是又惦記抄家了,我可告訴你個王思宇,你這忘恩負義的家夥要再敢東西,信不信我把你這個副縣長拿下來,發配到哪個林場看大門。”
“信,我當然信。”王思宇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暗想老爺子最近怎麼窮這樣了,家裡連件值錢的事都看不見,莫非最近又開始高唱反腐倡廉了?
這時張嬸從外面倒了茶進來,兩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起來,王思宇把品廠的況又向周松林做了匯報,並把從張書明那學來的一大堆銷售的名詞全都甩了出來,以證明自己絕非是拍腦門胡來的,只要搞好了,品廠將來必將大有所為。
周松林在旁邊聽了不住地點頭,連聲說:“不錯,你的想法很不錯。”王思宇就知道,老爺子也是在不懂裝懂,估計這次肯定能蒙混過關了。
周松林聽完很滿意,端起茶杯喝上一口,點頭笑道:“你小子就是運氣好,有貴人相助,如海兄花這麼大的力氣幫助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好家夥,四個億砸下去,你這政績可就出來了,不錯,看來派你到青羊去,是去對地方了,這回青羊縣的工業可算是看到希了。”
王思宇見周松林的心很好,就遞上一煙,幫他點著,沉半晌道:“政績從來都不是提拔幹部的唯一標準。”
周松林聽了皺皺眉頭,輕輕彈了彈指間的煙灰,手指彈著桌子輕聲道:“你才多大啊,不要太著急,我以前是怎麼提醒你來著?都忘到腦後了嗎?在場裡,走得穩才是王道。”
王思宇出煙來,點上火,深吸上一口,裡冒煙道:“不是我急,是形勢比人急,眼瞅著鄒海這個縣長就要乾不下去了,我拿這四個億當籌碼跟粟遠山換,才換來這半年的緩衝時間,半年後魏明理肯定能當上縣長,因為我琢磨著,張書記為了給魏明倫點補償,肯定得把他弟弟給提上來,不然魏明倫就白白為他出力了,拿這個來安人心最好了,魏老二是人,以後難免會乾出點出格的事,拿那些事當把柄,魏明倫以後就得乖乖地聽張書記的話。”
周松林聽了哈哈笑了起來,點頭道:“行啊,有進步了,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個棋盤上的蘋果,沒想到你小子出息了,還真想當棋手了。”
王思宇點點頭,一臉嚴肅地道:“我想試試,搞得好就搞,搞不好就跑。”
周松林站子,走到窗前,輕聲道:“還是太急了,靠我不,你讓如海兄那邊也幫著使把勁吧,另外記住別貪功,品廠的事炒起來後,要記得把榮譽讓給粟遠山,反正不管分給誰,這裡面都有你的政績,粟遠山這個人很不簡單,要不是得了那種怪病,面相不好,很多年前他就能當上縣委書記,他在張那邊很重視,由他開口最合適。”
王思宇也跟著站起子,在書架上出兩本書,隨意翻幾下,點頭道:“,全讓出去都,我的要求也不高,先弄個常務副縣長當當就。”
兩人在書房裡閑聊一會,周松林就來了興致,大手一揮道:“走,趁著天氣好,跟我到院子裡把白菜和胡蘿卜種了。”
說完從屜裡拿出菜籽,兩人穿好服往出走,王思宇見張嬸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就笑了笑,沒吭聲。
下了樓,周松林在前面撒菜籽, 王思宇拿著水壺澆水,用腳把坑一個個填平,就聽周松林在前面慨:“這歲數一大,孩子又不在邊,難免寂寞,媛媛這孩子啊,真是不懂事,這陣子又不來電話了。”
王思宇忙在後面搭腔道:“老爺子您放心,回頭我去省城的時候順便勸勸。”
“那最好,那最好……”周松林裡含混不清地叨咕著,一路往前走去,等他把菜籽灑滿,卻發現王思宇不見了人影,就琢磨著這小子可能是上廁所了,他正拿著水壺澆水呢,卻聽到樓裡一陣大喊,門口人影一閃,只見王思宇扛著一個布袋子從裡面奔出來,嗖嗖幾步就躥到牆底下,後面的張嬸累得氣籲籲,蹲在地上衝著周松林喊道:“周書記,酒,酒…….”
周松林頓時怒不可遏,抄起牆上掛的扁擔,就向王思宇衝去,王思宇這時雙手剛剛攀著牆頭,腳下卻找不到著力點,也是急得一腦袋汗,見周松林從斜地裡殺過來,舉著扁擔往自己的屁上拍來,不知從哪裡生出力氣,是翻坐上了牆頭,只聽‘哢嚓’一聲,周松林手裡的扁擔斷兩段。
“又來這套,你他娘的還有完沒完了!”周松林氣得渾,叉著腰吼道:“給老子留兩瓶。”
王思宇忙解釋道:“老爺子,您不能多喝酒,酒喝多了傷,胃藥我給您放書架頂上了,下次再來看您啊。”說罷子一縱,就跳了下去。
周松林心裡頓時一片冰涼,知道玉如意也沒了,就站在菜地裡破口大罵,王思宇卻早已跑出老遠,回頭歎息道:“老爺子,您錯了,我的不是酒,是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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