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領導幹部私生活的問題上,我已經再三強調了,一定要嚴格要求,決不能含糊,可有些同志,就是置若罔聞,就在今天上午,紀委書記孫建斌同志找到我,說起近期查獲的幾個腐敗案件,都與有關,其中,一位副區長,居然包養了六七位婦,同志們啊,你們說說,這正常嗎?”
周三下午的一點半鍾,市委二號禮堂裡,座無虛席,在鮮花環繞的主席臺上,王思宇正在發言,他沒有照本宣科,而是即興發揮,在十幾分鍾的講話裡,穿了不的南粵方言,把會場的氣氛調解得極好,一些慣於開會打瞌睡的幹部,也長了脖子,津津有味地聽著。
正講到興頭上,桌邊的手機忽然震了兩下,王思宇掃了一眼,見發信人寫著一個‘楠’字,忙把手機關掉,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又環視會場,出兩手指,用力地敲著桌子,義憤填膺地道:“對於這樣的幹部,我想問問,你的黨哪裡去了?你的原則哪裡去了?你的道德觀念哪裡去了?你還有沒有點起碼的政治素養?歸結底一句話,你還是不是共產黨員?”
在他正義凜然的質問下,全場噤聲,一些人心虛地把目投過去,著王書記那張殺氣騰騰的面孔,心裡直敲鼓;另外一些幹部,反覆咀嚼著這幾句話,愧地低下頭。
會場後排的不年輕幹部,卻極為激,王書記來到濱海場後,打黑反腐,又制定相應措施,加強對領導幹部的八小時之外的監督和管理,這些舉措,讓人到耳目一新,很是振,令他們看到了新的希。
半小時後,會議室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王思宇在前呼後擁之下,離開會場,回到了市委書記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忙掏出手機,打開沈楠楠發來的短信,卻見上面寫著:“我們要團結在手機周圍,以短信為中心,高舉有空必編,有編必發,有發必回的偉大理論旗幟,認真貫徹落實短信不發是浪費的重要思想,堅持兩個務必神:務必不怕手酸,務必不怕麻煩,把保持聯系,經常擾作為第一要務,要從本上轉變平時不聯系,有事才發短信的局面,短信要有新思想,吹牛要有新突破,抬杠要有新局面,從而讓你和我的關系走向可持續發展的道路!”
“剛才在開會,不太方便。”王思宇笑著按手機鍵盤,回了封短信:“怎麼,楠楠,想和我可持續發展了?那就別結婚了。”
半晌,手機又震了起來,沈楠楠在短信上寫道:“討厭,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別忘了,你可是主婚人。”
“那怎麼辦呢?”王思宇微微一笑,繼續回道:“要不這樣,我讓他出國吧,進修幾年再回來。”
“拜托,公權力不是這樣用的!!!!!”沈楠楠的短信很快發了過來,裡面還帶著一個象征著憤怒的表。
王思宇啞然失笑,又回復道:“隨你,但我是不會和別人分人的。”
“……”沈楠楠又發了兩封短消息過來:“可我想找個我的男人當老公,我的男人當人,既然你這樣挑剔,那咱倆斷了好了。”
“真的?那我可要揮淚斬虞姬了。”王思宇微微一笑,又發了封短消息過去。
沈楠楠急了,趕忙回了封短信:“別,給我點時間,再考慮一下。”
“好吧。”王思宇發了短信,把手機丟下,喝了會茶水,就翻開面前的黑皮本子,拿筆寫了一行‘戒’字,頓了頓,又加了‘不可不戒!’四個大字,當然,這已經不是王書記第一次下這樣的決心了。
每個漂亮人都是一本書,沈楠楠這本書,王思宇在一夜之間,就翻了四次,其中的樂趣,自然是難以形容的,都說男之間,要有極深的,做那種事,才會如魚得水,妙不可言,但其實陌生的漂亮人,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
只不過,歸,歸,男人在這方面,大都分得很清楚,人就不同了,往往有了,也就有了,在經歷了魚水之歡後,王思宇明顯到,沈楠楠已經深陷其中,有些難以自拔了,不到三天的時間裡,就發來了幾十封短消息。
可這樣一來,王思宇倒有些頭疼了,這越做越大,人越來越多,日後倒是一樁麻煩事,令人沮喪的是,每次面臨,他都難以把持,如何戒,是王書記面臨的最大難題了,當然,在這個問題上,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夠提供幫助。
“該怎麼理和沈楠楠的關系呢?還真是令人頭疼啊!”王思宇拿著簽字筆,在黑皮本子上劃著道道,心之中極其糾結,說老實話,這次吃,他還真沒想過要負責任,沈楠楠認真起來,他就有些心虛。
“噠噠噠……”敲門聲響起,王思宇停止了思考,把黑皮本子合上,面無表地道:“請進!”
魯玉婷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悄聲道:“王書記,十分鍾前,有人醉酒駕車,闖了紅燈,還打傷了警,巡警盤問時,那人聲稱是您的侄兒,他們那邊不敢做主,就打電話過來詢問。”
“什麼?我侄子?我哪有那麼大的侄子!”王思宇登時火了,把手一擺,皺眉道:“以後這種事,不用再問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的,王書記。”魯玉婷點點頭,卻沒有離開,而是悄聲提醒道:“王書記,那人是從華西來的,名魏天,他還要求和您通電話。”
“魏天?”王思宇腦海中閃過一個傻小子的影,忽地一拍腦門,笑了起來,搖頭道:“原來是魏明理的兒子,那他倒沒有說錯,論輩分,是該我叔叔。”
魯玉婷抿一笑,試探著問道:“讓那邊放人?”
“不用,我和他通個電話吧!”王思宇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暗自納悶,這個魏天,不在華西呆著,跑濱海來折騰什麼。
幾分鍾後,電話接通,魏天豪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叔啊,我是魏明理的兒子,在青州時,因為朋友的事兒,咱倆還打過一架呢,你還記得吧?”
王思宇點點頭,微笑道:“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小天,你到濱海,怎麼沒來看我啊?”
魏天梗著脖子,眼睛瞪得老大,甕聲甕氣地道:“叔,我下午剛到的,剛才,因為開車的時候接電話,沒太注意,闖紅燈了,又和警吵了幾句,他們就把我帶走了。”
王思宇哼了一聲,拿起杯子,沒好氣地道:“只是吵了幾句嗎?那你有沒有打人?”
“打了,我就打了一拳!”魏天拿手撓著後腦杓,訕訕地笑了起來,支吾其詞地道:“叔,你是知道的,我的脾氣隨我爸,不住火氣……那人看著結實的,不經打,一拳就給乾倒了!”
“胡鬧!”王思宇板起面孔,把杯子重重地鐓在辦公桌上,厲聲道:“你小子真是膽大包天,連警察都敢打,還不趕和人家賠禮道歉,包賠損失!”
魏天不敢頂,就耷拉著腦袋,低眉順目地道:“叔,我知道錯了,已經道歉了,可他們不依不饒,還要拘留。”
王思宇皺起眉頭,有些不快地道:“那就拘留吧,我是不會為你說的,你做錯了事,就該承擔後果。”
魏天傻眼了,張大了,結結地道:“啊,叔,我可是來投奔你的,這剛過來,還沒見到面,就要拘留,不太好吧?”
“投奔我,什麼意思?”王思宇微微皺眉,魏天這小子驢得很,脾氣火,是個能闖禍的家夥,一般人降不住,不過,這要是魏明理的意思,他還真沒法拒絕。
魏天哭喪著臉,低聲下氣地道:“叔,我不想在華西呆了,專程到南粵來投奔您老人家,您要是不收留,我就沒地方可去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 輕聲道:“小天,你過來的事,和明理提過嗎?”
“提了一。”魏天猶豫了下,就撓著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爸說了,讓我滾得遠遠的,去哪去哪,別在他邊礙眼就了。”
“這個魏老二,還是那個強脾氣。”王思宇呵呵地笑了起來,喝了口茶水,微笑道:“小天,你爸還好嗎?”
魏天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不太好,我大伯退休之後,我爸就被調到市裡,坐冷板凳了,每天都喝得迷迷糊糊的,很有清醒的時候。”
王思宇點點頭,輕聲道:“那你來南粵這邊,有什麼打算嗎?是想做生意,還是想當公務員?”
魏天咧著笑了起來,搖頭道:“叔,這兩樣都累腦子,我沒有那個頭腦,就是有一力氣,如果您不嫌棄,我給您當保鏢好了!”
“我可用不著保鏢。”王思宇淡淡一笑,輕聲道:“這樣吧,你先在那邊老實呆著,接罰,出來以後,我給你安排個地方,鍛煉一段時間,如果能把躁的子改了,我就收留你,要是改不掉,趁早回華西,別給我找麻煩。”
魏天愣了一下,吃驚地道:“叔,去哪鍛煉啊?”
王思宇笑笑,輕聲道:“去明蓮寺吧,那裡有短期修行班,到那邊多讀讀經文,修養,什麼時候覺悟了,再來跟著我乾!”
“啥,叔,你不會是讓我出家當和尚吧?”魏天愣了半晌,聽著耳邊嘟嘟的盲音,扯著嚨嚎起來:“這……這啥玩意啊,這是,,我朋友都讓給你了,你讓我出家?叔,你也太不仗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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