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在他臉上拍了拍,“阿七!”
沒反應。
我心一橫,一掌閃過去,打得阿七皺了皺眉頭,手捂著臉一臉痛苦,慢慢睜開眼之後看到我坐在床邊,立即從床上坐起來,就跟沒事人似的。
“公子……你打我啊?”
“誰讓你一直睡睡睡,知不知道你睡了幾天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
阿七一臉迷茫的看了眼外面,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天,為了去西域追小姐,他不眠不休十多天,這次剛回到風行客棧就再也撐不住了,倒地就睡,後來發生了什麼他都不知道了。
他趕穿好服跳下床,噗通跪到我跟前,“公子贖罪,阿七沒能救回小姐。”
我趕把他扶起來,“我醒你不是為了讓你賠罪了,趕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秦褐了重傷回來,說得不清不楚的,我都要急死了。”
阿七趕把他去西域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原來他剛進西域國就把人販子追上了,那些人販子常年在兩國走都會武功,他一直在等待時機救喜子,卻不料出了天災**。
我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聽他繼續往下說。
西域是一片古老又神的黃沙之國,西域和金元接壤的地方有一片遼闊的沙漠,另一頭是波斯國地界,三國接壤的三不管地帶,傳言那裡蟄伏著波斯國最大的邪教組織——火蓮聖教。
“遇上了?”
阿七點點頭,“應該是們,今年的風季提前到來,我們剛進去就遇到了沙塵暴,人販子們迷了眼稀裡糊塗進火蓮教勢力範圍了,我本想趁救走小姐,沒想到火蓮教的人從天而降。”
剩下的和秦褐說得差不多了,火蓮教的人不知道用的什麼邪法,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全都了幹,只不過阿七蟄伏在遠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火蓮教的人。
全是蒙著面紗的黑人,非常歹毒,二十多個姑娘都被他們殺了只留下了三個。
“他們為什麼不殺剩下的三個?”
“恐怕是想讓們加邪教吧,我遠遠看見小姐和為首的那個人爭論著什麼,那人非但沒殺小姐還狂笑起來,那笑聲,讓人現在想起都覺得骨悚然。”
說到這裡,阿七渾打了個哆嗦。
連阿七都覺得害怕,尋常小姑娘肯定都嚇暈了,喜子竟然還敢和邪教的人爭論,們爭論什麼?
秦褐說好像聽見喜子我的名字,難道和我有關?
那家夥該不會把我是八卦的事說了保命吧?
絕對幹得出來!
我以為我會憤怒,沒想到我卻笑了,終於做了件對的事,就讓那些人來殺我吧,否則我去哪找那些綁走的人。
阿七見我不說話,又跪到地上了,“公子,要是我能早點去把小姐救出來就好了,都怪我。”
“不怪你。”
要怪該怪我才是,要是我當初不把氣走……
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是多餘,我把阿七扶起來,“現在覺怎麼樣,還能為我辦事麼?”
“沒問題,只是些小傷。”
“那好,你現在去一趟風行客棧,讓許謙聯系上蘇言宏,把喜子被火蓮神教綁走的事告訴他,順便查查關於這個火蓮神教的一切,以及這個波斯國。”
我記得波斯國是個小國,男比例失調,人特別多,就連國君都是人,簡直就是個權天下。
喜子和火蓮教的人有爭執對方都沒殺,暫時應該是安全的了。
“是!”
阿七領命後去廚房拿了兩個饅頭就急急去了風行客棧。
晚上回來稟告,關於火蓮神教的事風行客棧知道的之又,只有關於火蓮神教的傳聞,由於太神,火蓮神教一直都在波斯和西域活,風行客棧也沒做專門的調查。
“都有些什麼傳聞?”我一邊整理法,一邊問道。
“傳言,火蓮神教教主是波斯國皇。”
我等著他繼續說,可半天沒有下文,忍不住扭頭看著阿七,“就這個?”
阿七點點頭,“許謙只說了這個。”
“讓他趕去查,火蓮神教不是邪教麼?怎麼個邪法?們用的恐怖招式是什麼,吸有何用?抓小孩又是為了什麼?讓他把這些都查出來。”
“是是。”
阿七又急匆匆的去了風行客棧。
氣死我了,許謙真是越來越敷衍了。
為了等阿七回來,我連抓生魂都沒敢出去一直等著,就給我帶回這麼個屁大點的消息,我拿好法出門,砰聲狠狠甩上。
去廚房裝了碗水端著,院裡扯了兩片柳葉。
如意等在門口,看我繃著張臭臉,趕迎上來,“公子,李方又惹你生氣了?”
“不是他,咱們走吧。”
“好。”
如意笑了笑在前面帶路,早已經迫不及待了,今天要報仇,絕對要把那個一而再欺騙,甚至害丟了命的賤男人嚇出魂魄,讓他下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過。
此時天剛黑,還不是太晚,街上很多人,煙花巷華燈初上。
不過如意並沒帶我去煙花巷,而是帶著我去了一府邸,雖不如陳府氣派,但也是一有錢人家了,牌匾上寫著劉府兩字。
“這是他的府邸?”
“嗯。”
如意點點頭,視線複雜。
曾經為了嫁到這裡面去,使出渾解數,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古代的府邸都有圍牆,我沒理由進去呀,必須要給那男人開了眼,他才能看見如意呢,不然怎麼嚇他。
“你進去看看,必須要他出來才行。”
“好。”
此時如意瞳孔中已經沒了波瀾,有的只是仇恨,足下一墊輕輕就飄了進去。
整個府邸和想象的差不多,花園小橋,傭人回廊,不僅是,任何一個生在煙花柳巷的人都有個這樣的歸宿吧。
細下一想,也不是那麼那個男人,只想有個棲息之地,不再過整天笑臉迎人的生活。
想要的不過是自由而已。
這一切現在都有了,突然,沒那麼恨那個男人了,青樓子,本來就為世人不恥,他還有妻子,說不定還有孩子,要是把他嚇死了,以後他的妻子和孩子怎麼辦?
如意有些心了,立在空中躊躇。
突然,一聲人帶著哭腔的驚呼迎面而來,接著就看到了那個曾經朝思暮想的男人,一錦服,滿臉不耐煩的從屋裡沖出來,他後還跟著個人。
“相公!求求你不要走!”人滿臉淚水哭得好不傷心。
“你不走那我走!”
男人回頭吼了句,怒氣沖沖大步向前。
人跌跌撞撞沖過去抱住男人的大,哭泣著搖頭,“相公,瓊兒才半歲呀,你讓我如何走,我都同意你娶做妾了,還不行麼?”
“不行,得做咱們劉府的人主人!”
“相公!”人一聲驚呼,滿臉無奈。
男人連拔帶踹把抱著自己大的人剝下來踢到地上,回頭一臉兇神惡煞,“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母憑子貴懂不懂,誰讓你只給我生了個丫頭片子,現在可懷了我的兒子,我不能委屈做妾!”
說完,頭也不回大步出府。
如意說不出的,以前為了劉能娶,說過自己懷了他的孩子,老中醫把過脈,說是兒子,沒想到他還記著。
更沒想到劉能遲遲不肯娶做妾,竟然是為了讓做夫人。
可他為什麼不告訴呢,是想給一個驚喜麼?
如意滿臉淚水,好後悔自己任葬送了命,失去一個這麼好的男人,回神過來趕追著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