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寒武意識
一行人又走了不到一小時,前方突然傳來炸聲,離他們不過兩三公里,腳下的地面都在。
天壁沉聲道:「他們把路破壞了。唐雁丘,你上去看看。」
唐雁丘肩膀微微抖,一對翅膀無端從他背後長了出來,那翅膀越長越大,直到翼展達到兩米,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飛了起來,飛到了樹叢最上面,向遠眺。
過了一會兒,他落了下來,翅膀也了回去,「路被炸壞了,很多樹都倒了,看那個方向,確實是我們要經過的地方。」
叢夏問張工,「如果稍微繞路的話能過去嗎?」
張工搖了搖頭,「這裡之所以還算有條能走的『路』,就是因為以前灌了水泥地基,下面的植要長上來費勁,你看沒灌水泥的地方,到是草木,哪兒有車能過的地方,唉。」
叢夏皺眉道:「只能換人背了嗎。」
莊堯道:「不急,走到那兒看看,他們也想要汽油,如果把路全炸毀了,他們也不好拿,肯定會留一手。」
「這也許是個陷阱……」天壁沉思片刻,道:「他們比我們更悉地形,不能再往前走了。」
莊堯想了想,從車上拿出幾顆手榴彈,給張工,「找幾個可靠的人守著油罐車,每一輛都守,別管是油是水,如果有人想搶,就威脅他們拉手榴彈,給我們爭取點時間。」
張工結果手榴彈,手有些抖,「你們要幹什麼?」
莊堯眼神狠,「滅了他們。」
唐雁丘握了長弓,死死盯著一片肅靜的森林,眼中滿是痛恨。
莊堯道:「這些武留給你們,柳羽和兩個力量進化人也留在這裡看守,那個嗅覺進化的,告訴我們他們在哪邊。」
小艷害怕地指了指西南方向。
「一旦有人來這裡,就引一個手榴彈告訴我們。」莊堯抓著阿布的尾,練地跳到了它上,天壁和叢夏也紛紛跳了上去。
唐雁丘還有些猶豫。
叢夏道:「小唐,上來啊。」
唐雁丘抓住了阿布的尾,一下子被甩到它的背上,跌進厚厚的裡。
莊堯道:「阿布,走!」
阿布朝著西南方飛快地跑了起來。
唐雁丘從小和馬為伍,非常喜歡在馬上那種飛馳電掣的覺,但是騎在阿布背上,可比馬背上痛快多了,阿布靈活地穿梭在茂的森林間,眼看著彷彿隨時會撞到樹上,都能被它靈活地躲過,它長長的隨風飄,像一抹白的閃電。
不到片刻,阿布帶著他們衝出了森林,眼前出現了一個炸留下的大坑,阿布腳還沒沾地,槍聲驟然響起。
阿布靈活地跳躍到一邊,它在移狀態下速度非常快,極難瞄準。
唐雁丘已經飛了出去,手裡地箭順勢而發,一箭倒了開槍的人。
天壁站在阿布背上不斷瞄準著在叢林間奔跑的人影,連開四槍,打倒了一人。
叢夏把能量全都集中到了雙眼,靜態視力和態視力在短時間得到了猛烈提升,他一眼就看到埋伏在草叢裡一個極難分辨的影,他大喊道:「小唐,在你腳下的草叢裡。」
唐雁丘一低頭,果然看到一個人正悄悄的舉槍,他一箭穿了對方的。
天壁帶的子彈不多,很快就用完了,他把槍讓給莊堯,一躍從阿布上跳了下去,六米多高的距離,他彷彿只是蹦下了臺階,他腳底的風力給了他足夠的緩衝,讓他整個形如同飛一般降落,作瀟灑漂亮。
他剛一落地,槍聲再次響起,一顆子彈追著天壁的前飛了過來。
天壁抬起手,前形了直徑半米的風窩,子彈陡然被捲了進去,最後頹然落到了地上。
「是自然力!」草叢中有人驚詫地低。
唐雁丘循著聲音一箭出。
天壁飛快地森林深跑去,唐雁丘也跟著飛了進去。
叢夏皺眉道:「開闊的地方對小唐才有利,他在森林裡目標太大了。」
莊堯拍著阿布,「阿布,我們跟進去。 」
天壁追著一個人影跑了兩百多米,那些人卻只是退。周圍樹木太多,不好瞄準,唐雁丘也一無所獲,倆人繞了一圈,覺對方撤退了。
莊堯和叢夏隨後到了,「怎麼樣?人呢?」
「又跑了。」
叢夏皺眉道:「他們在幹什麼,反反覆覆的。」
倆人爬到了阿布上,他們往回走去。
莊堯分析道:「兩個原因,第一,顧忌唐雁丘,第二,天壁的自然力讓他們害怕了。」
天壁道:「這夥人有點來頭,能弄到炸彈和槍。」
「也許是從重慶那邊兒換來的,張工不是說了嗎,有資的話,什麼都換得到。」
唐雁丘點頭道:「是換的,我們也跟他們換過幾把槍,不過都不是好槍,一升油才能換3顆子彈。」
莊堯撇了撇,「真浪費。」
幾人回到隊伍前,這裡倒也沒發生什麼事,雖然每個人都神張地看著他們
唐雁丘從阿布上了下來,安著他們,「他們又撤退了,咱們繼續往前走吧。」
「唐大哥,這個大貓坐上去舒不舒服?」一個小男孩兒怯怯地了阿布的尾,因為得太輕,阿布甚至沒有覺到。
唐雁丘拍了拍他的腦袋,「舒服。」
小艷跑了過來,急道:「唐大哥,他們沒走遠,還在附近。」
叢夏道:「暫時不用理他們,我們往前走,剛才我看了,他們炸毀了一段路,不過旁邊勉強能過去,實在不行砍幾棵樹,還能往前走。」
百來號人再次出發,浩浩地往前走去。
炸毀的路段還剩下兩米多長的空隙,開車的不太敢走,怕栽下去,他們只好臨時砍了旁邊的一棵樹,才空出足夠的距離讓油罐車開過。
又開出了四五公里,前方再次響起槍聲,所有人都警戒了起來,唐雁丘第一時間飛了起來,往前方衝去。
一群黑影從森林深走了出來,是七個人和兩隻三米多高的藏獒。
唐雁丘剛想拉弓,為首一個頭,坐在藏獒上大喊道:「我們有火箭筒,你敢放箭,我們就油罐車!」
唐雁丘頓住了手上的作。
幾人走近了,果然見一人肩上扛著肩扛火箭筒,炮筒正對著第一輛油罐車。
頭一看就相貌不善,他下的藏獒髮漆黑,渾糾結,看上去更是兇狠不已,他控著藏獒不斷跳躍,不敢在原地停留,還是顧忌唐雁丘隨時放箭。
叢夏高喊道:「你們想怎麼樣?」
頭道:「我知道你們有能人,但是你們帶了這麼多累贅,顧此就失彼,我相信你們也不想鬧個兩敗俱傷,把後面四輛油罐車留下,我讓你們過去,如何?」
眾人臉介是微變,真正裝了油的兩輛油罐車,恰好就在最後四輛裡,哪怕他們只要一輛,也許他們會為了保存大部分人而妥協,但是讓他們把拼了命守到現在的油都讓出去,誰都不願意。
唐雁丘冷道:「異想天開,你們平日裡剋扣我們的資,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居然還敢攔路搶劫。」
頭賊笑道:「唐小子,我知道你厲害,這一百來個廢,全靠你才能活到今天,可你畢竟是一個人,你會飛,他們會嗎?我這一枚火箭筒下去,他們全都得被炸死,嘿嘿,我知道你們厲害,這枚火箭筒,可是我們花了大價錢弄過來的,一直沒捨得用,指它能派上大用場呢。」
兩方僵持不下,誰也不肯讓,暗暗在心裡角力。
莊堯爬到阿布的腦袋上,高聲道:「喂,我跟你打個賭怎麼樣?」
頭看了莊堯一眼,沒把他一個小孩兒放在眼裡。
「阿布。」阿布應聲而起,往那人走去。
「你幹什麼!你別過來!」頭雖然不怕莊堯,但是一隻七米高的貓他不能視若無。
莊堯拍了拍阿布,阿布在那人前四五十米停下了,莊堯道:「我跟你打個賭,你若不賭,一滴油你也別想拿到,你能炸死那些普通人,炸不死我們,我們會把你們殺個片甲不留。」
頭咬牙看著他,「怎麼賭?」
「這七輛油罐車,只有其中兩輛是真的,其他裝的都是水,你想要四輛,我讓你拿,你自己挑,挑對了,我們拱手相讓,挑錯了,你自認倒霉,如何?」
那夥人了起來,面面相覷。
這邊的大隊伍更是躁不安,想不通這小孩兒怎麼就把實話說出去了。
天壁、柳羽和叢夏,全都坐在阿布上,但是那些人本看不到他們,三人互相看了看,也弄不明白莊堯想幹什麼,但是他們相信莊堯既然敢說出去,就肯定能解決問題。
那夥人商量了半天,頭道:「好,我們挑!」他看了看那七輛油罐車,「我要……第一個,第三個……」頭神閃過一茫然,似乎在思考。
莊堯的眼睛死死盯著他,額上冒出了冷汗,微微抖了起來。
叢夏最先發現了他的異狀,他瞪大了眼睛,突然從背後按住了莊堯的腰,無屬能量猛然進了莊堯。
「第……五個和第七個!」頭彷彿費了好大勁兒才做出了決定。
眾人神都有些複雜,但是沒人敢把緒表現在臉上。那頭挑中的竟然全是水車,這難道是巧合?還是這個小孩兒真的有什麼過人之。
莊堯的水能量得到了補充,臉上恢復了一,他道:「這是你挑的,不改了嗎?」
「不改了。」
「好,把這四輛車給他們留下,我們走。」
開那四輛車的人全都下了車,其他車繞過那四輛車,往前開去。
頭帶上人就想去檢查。
唐雁丘拉起弓,「現在不準檢查,等我們過去,誰敢上前一步,我一箭要他命。」
頭森地瞪著他。
阿布走過他們邊的時候,那兩隻藏獒暴躁地在原地來回走,這兩隻狗驍勇善戰,什麼都不怕,看著阿布的眼神異常腥,犬種的王者,氣勢不同凡響。
阿布畢竟曾經只是只家貓,儘管型龐大後很會懼怕什麼東西,但那兩隻藏獒殺氣迫人,的本能讓它到了一不安。
莊堯累倒在它腦袋上,已經沒有力氣安它的緒波,只能用手著它,「阿布,別怕,別怕。」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走了過去,唐雁丘煽著翅膀徘徊在最後面,一直舉著弓,迫使那群人不敢靠近油罐車。
直到那些人走出兩百多米了,頭不耐煩道:「我們可以看了吧。」
唐雁丘毫不退讓, 「不行。」
頭氣得呲起牙,出兩排尖長的利齒,那本不是人類的牙齒!
唐雁丘轉頭看了看,看到工業園的人已經消失在了森林裡,他才道:「願賭服輸,你們好自為之。」說完飛快地朝前飛去。
那群人馬上衝向了油罐車。
半晌,頭發出了混合著犬類嘶吼的咆哮聲,「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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