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收到了白府傳來的信,看了幾眼,吩咐下人去辦事。
懷玉想借著孟恒遠的事把厲奉行的皮撕了,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正好韓霄和云嵐清那邊都憋著氣,讓他們在這件事上出出力,他們一定很樂意。
用不著他上場。
打了個呵欠。陸掌柜懶洋洋地往搖椅上一躺,南玉骨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打算就這麼睡個好覺。
然而,沒過多久,又一封信過來了。
困倦地手打開,瞥了幾眼,他來了神,坐直子將信全部看完,臉上的表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著信紙起,他去了北邊的院子。
這院落有十間并排的廂房,房前空地很寬,立著木頭人、武架和箭靶,若不是在他的府邸里頭,旁人瞧見定要覺得是個武館。
去了第一間廂房門口,陸景行敲開了房門。
“大人?”開門的人看見是他,微微驚訝,旋即便問,“又有救青姑娘的機會了嗎?”
陸景行低笑:“你真是聰明。”
那人出門來,英氣的眉眼映照在月之下,眼里滿是嚴肅:“在下先去醒其他人。”
說完,轉往回廊上走。每經過一扇門前便扣手一敲,只一下,一排廂房的門就都先后打開。
不消片刻,十個男子就都規規矩矩地站在了陸景行面前。
看著這十個人,陸景行很是慨。這些人昔日都是飛云宮里的面首,綾羅綢緞、玉冠金簪,瞧著都妖里妖氣的。沒想到如今換一干凈利落的裳,竟是英姿人,很難將他們同以前的模樣聯系在一起。
“大人請講。”就梧站在最前頭,朝他拱了拱手。
陸景行回神,笑道:“過幾日青也許會離開江府,到時還得再麻煩各位出手。”
“好。”就梧想也不想就點頭,“要如何做,還請大人指示。”
夜已深,陸景行點著燈與他們說了李懷玉的計劃,又細細商議了救人和撤退的路線。
說完的時候,陸景行看了看這十個人,突然很想把丹還活著的事告訴他們。
這十個人里有有些人的命是丹救的,有些是喜歡丹的做事路數,自愿投奔,甚至還有的是因為與家里鬧不和。所以跑去飛云宮混吃混喝。
不管是怎麼到飛云宮的吧,他們都頂著面首的名頭為丹效力了好幾年,丹對他們很好,他們對的自然也極深,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都算丹的親人。
要是知道還活著,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眼里的仇恨也會淡下不。
然而……陸景行嘆了口氣。他不能說,這件事太大了,多一個人知道,丹就多一分危險,還是且先瞞著吧。
就梧等人不曾察覺陸景行的復雜心,知道又有機會救青姑娘,他們心都不錯,送走陸景行,就又在院子里對拆幾招。
“等青姑娘出來,咱們去殺了江賊吧。”有人練著練著,低聲說了一句。
看他一眼,就梧搖頭:“清弦,你這個人就是太急躁。江玄瑾豈是那麼簡單能殺得了的?”
清弦不服氣地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
“還是先把青姑娘救出來吧。”就梧搖頭,“上次那麼好的時機都沒能得手。這次你們也別太樂觀。”
一聽這話,眾人都沉默了。
先前幫長公主做事,也闖過高門府邸,也過天牢大獄,可當真沒一比得過江府墨居的守衛。著救人尚且如此困難,更何況直接上門去刺殺紫君?
想著這次的計劃,就梧覺得沒什麼問題,但就是莫名地提心吊膽,總覺得好像要出事。
五天之后,他的預了現實。
江府有賊人闖,帶走了一個渾是的丫鬟——這消息不用他們去打聽,走在江府附近都聽見百姓在議論。
“就在剛才,南邊院墻,我剛好路過。哎呀嚇死了,別是什麼強盜搶人吧?”
“誰能從江府里搶人啊?瞧著江府也沒靜呀,真丟了人,還不得找嗎?”
“那是什麼況啊,那丫鬟看著忒嚇人了,裳都被染紅了。”
越過這些議論的人,就梧帶著人就往前追。
也不知陸大人是怎麼辦到的,墨居守衛森嚴,他竟有法子讓江玄瑾把青姑娘帶出來。
在外頭就比在墨居里輕松多了,只要順利截住,救回人就不難。
遠遠看見一行人的影子,就梧眼眸一亮,立馬加快腳步沖上去。十個人刀劍齊出,一陣鐵戈撞之聲,驚得前頭的人回頭看了一眼。
“什麼人!”
這種愚蠢的問題誰會回答?就梧盯著他們手里的奄奄一息的人,二話不說上前就手。十個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沖破他們的阻礙,一把將人給接了過來。
“青姑娘?你還好嗎?”就梧一邊防著周圍刀劍,一邊焦急地低頭問。
懷里的人頓了頓,緩緩抬頭抹開臉上發,笑著朝他道:“青在墨居里好得很。”頓了頓,又補上一個稱呼:“就梧大人。”
瞳孔一,就梧飛快地松開了他,橫劍便刺。
乘虛利索地躲開他這一招,唏噓道:“本是想隨便釣個小魚,沒想到竟是您來咬鉤。我家主子若是看見您,一定很高興。”
此話一出,周圍那一群假意退開的護衛就重新圍了上來,將他們十個人去路全部封死。
就梧臉瞬間蒼白。
白府。
懷玉正逗江玄瑾:“我說一句話,你重復那句話的第一個字好不好?”
江玄瑾冷漠:“你閑得慌?”
“可不是閑得慌嗎?都躺床上這麼多天了,什麼事兒也沒有。”委屈地扁,道,“你陪我玩嘛!這個可簡單了,就看你反應快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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