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沁雪，甚至唐菲都很漂亮，尤其是你，從上學就有無數人追求，無論本係的，外係的，都拿你當神。”

冉檸靜靜的看著，一張不算漂亮，卻也時尚的臉。

有著潤青春的彩，卻絮絮叨叨的吐納著陳詞濫調。

“你們不用努力，就能得到多數人的青睞，甚至能直接找個不錯的人家嫁了，一輩子食無憂，但是我呢？那種破學校，我隻能考研，謀出路。”

佳霜像是打開了話茬子，滿腹的牢。

“我費盡心思留學，可歸來之後，你們三個，一個比一個工作好的令人羨慕。那我這幾年什麽了？我簡直是一個笑話！”

“等等。”冉檸打斷，“憑你的學曆，再積累幾年經驗，怎麽可能找不到工作？”

“找得到又怎麽樣？比得上你們？”佳霜自嘲式的反問。

冉檸頓時啞口無言。

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那你想怎麽樣？非要把我們比下去？”

“你看吧，多麽理所應當，這個社會就是這麽不公平，哪怕一無是的人，隻要有一張臉，都能居高臨下的教訓任何人——冉檸，你有現在，不就是因為你長的好看嗎？”

冉檸沉澱了許久後，異常客氣的告訴，“……你可以選擇整容，如果你覺得相貌有用的話。”

“整容？弄那種自欺欺人的東西？”

“……”

冉檸發覺自己無法跟通。

或許無論再說什麽，在佳霜眼裏，都是對的一種嘲笑。

因為自己是“勝利者”。

“如果你不是我朋友，為了更好的發展，你選擇討好章荷而輕賤我，我不會怪你。但既然你一直想找我解釋——”

佳霜握拳頭，竭力維持的姿態。

“……那麽，沒關係。”

輕飄飄的扔下最後一句話，冉檸站起，“中夏最年輕的高管，32歲，年薪七位數，單未婚。”

思索了一瞬，補充說明，“在我看來，你更漂亮些。”

佳霜仍不買賬，“可人家本科肯定也是名牌大學。”

冉檸：“……好。”

已經無話可說。

佳霜也同樣。

這一次不歡而散的會麵，大概就是兩人的終點，臨走時佳霜意有所指，“小冉，祝你能永遠這麽青春貌，不懼。”

冉檸笑笑，不置可否。

“也希你能早點摒棄這自怨自艾，除非一步登天，否則萬事皆不如意的人生觀。”

*

與唐菲閑聊這些時，同樣也沉默了良久。

冉檸仰躺在床上，拿著手機，“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怎麽周圍就沒有一個能看得慣我的人呢？”

“臥槽！老子不是人？”

“淡定，你現在不是跟溫蒔媽媽住一起？”

唐菲頓時連說話聲音都小了些，“你不提醒我忘了，婆婆在廚房給我做麻油呢！”

嘰裏呱啦給溫媽媽誇到了天上。

冉檸卻被“麻油”雷的不輕。

“……小胖兒，麻油是補什麽的？”

“唔，就是給孕婦滋補的吧，怎麽了？”

“沒啥。”冉檸了頭上的汗，“4號領證的時候我也要去。”

“你丫的，敢不來！”

“哼！掛了！”

“拜！”

溫蒔和唐菲的婚禮定在了一月中旬，這之前還要試婚紗，拍婚紗照，布置場地……每一樣都想參與。

人生那麽短，節奏又那麽快，餘下來的時間，總應該獻給更值得的人。

結束完年前的最後一次視頻會議，季之夏回房就看到冉檸一臉若有所思的坐在床頭。

之前和唐菲的電話自己多也聽到了點。

了的頭，“有些人，注定是要漸行漸遠的，不必想那麽多。”

冉檸轉過來看他，眼神迷茫，“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嗯。”季之夏還想再說點什麽安。

冉檸卻頓時跟打了似的，“你怎麽也這麽想啊？小胖兒現在懷孕呢，又不好，月旅行怎麽能走太遠？”

季之夏：“……啊？”月旅行？

冉檸瞪著他，一臉不讚同。

沉默了片刻，季之夏無視，扭頭走向了浴室。

看著他的背影，冉檸嘿嘿直樂，哪裏不知道季之夏是在安自己，隻不過他很忙了，舍不得再讓他費心思。

“冉冉，過來幫我洗。”

冉檸：“……”

費心思才怪！

冉檸撇撇，然後樂顛顛的奔過去，比大腦誠實的多。

當然，最後誰幫誰，自己也分不清了，但被某人抱回來的時候，上隻裹著一條浴巾。T_T

從不安全的地帶到更不安全的地方，冉檸眼裏充滿戒備。

季之夏砸了砸，一臉饜足，“這不能怪我，實在是冉冉太味，所以控製不住。”

呸！你這混蛋控製過嗎？

冉檸心裏質疑，卻本不敢說出聲，怕季之夏借口控製不控製的問題，再多來幾次。

裝死裝死。

季之夏長臂一，直接將人撈到懷裏，“明天就是元旦，想去哪裏玩嗎？”

“唔，大冬天的，沒什麽好去的地方吧。”

怕冷，本來就不。

“沒事，有賓館就行。”

冉檸：“……”

賊兮兮的控訴他，“你流氓，你好！”

“嗯，一生隻好一人，流氓亦是聖。”

“你不要臉！”

季之夏對這個指控全盤接，“要臉又吃不到冉冉，要臉何用？”

這是當初那個毒舌的大BOSS嗎？冉檸覺得他怕不是被掉包了吧！

不過恰好想起了佳霜的話……

冉檸扁，帶著鬱悶的語氣，很惆悵的問他，“季之夏，如果我長得不好，你還會喜歡我嗎？”

“這個假設不立。”季總一向冷靜，並且不跳陷阱。

冉檸忽然就上來牛角尖的勁兒，騎到他上，“假如，就假如。”

唔。

這種“嚴刑供”的方式很不錯。

雖然他更喜歡在上麵，但偶爾嚐試一下新花樣也很好。

“好看的皮囊千千萬，但蠢萌到讓人喜歡的靈魂卻不多，冉冉，我也是有選擇的。”

冉檸：“？”

怎麽覺自己是被罵了？

非常懷疑，出聲質問，“你是在誇我？”

“不，在讓你分心。”

冉檸眨眼，再眨眼，還沒等想通他的含義——

“喂！你幹什麽啊！啊！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