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爽快的一揮手,就發現另外一位岳父眼著蘇衍離去的方向。
皇帝心中頓時明了,清了清嗓子道,
“國丈……”
顧文佑沉著臉盯著書房門口,沒有聽到皇帝的話。
“顧尚書!”皇帝拔高了聲音。
顧文佑這才回了神,隨后面帶埋怨看著皇帝。
皇帝默默嘆了一口氣,
“國丈若是想見皇后,也去吧!”
顧文佑頓時一喜,連忙拱手道,
“謝陛下!”
隨后忙不迭的跟了去。
李元朗等人候在一旁看到此此景,不哈哈大笑,“陛下,您這以岳丈制岳丈!”
皇帝白了他一眼,
“李相莫要說!”他哪有。
“三位宰相請進,將陳峙及彌勒教一黨之事商議清楚。”
…….
這邊蘇衍見元寶短胳膊短的邁得極慢,實在看不下去了,最后干脆擰著他往后宮走,“元寶公公,您指路便是!”
元寶:“……”
坤寧殿,
顧曦剛送太后離開,聽到侍來報,說是爹爹來見,頓時大喜,連忙來了大殿迎候。
蘇衍擰著元寶一進去,就看到顧曦笑盈盈走了出來。
“曦曦!”
“爹爹!”
顧曦若不是記著自己懷著孩子就要奔過去抱著他撒了。
蘇衍看到兒難自,丟下元寶三兩步奔到顧曦跟前,就要去抓顧曦的手,被元寶急急攔住了,“大都督,請注意禮節,這是皇后!”
元寶被他擰了一路,早就氣不過了。
蘇衍理都沒理他,朝顧曦融融一笑,
“曦曦,你子怎麼樣?”
“沒事呢,兒好著呢!爹爹快坐!”顧曦拉著他坐了下來,又吩咐人去倒茶上瓜果。
蘇衍一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顧曦,看到的臉眉頭皺了起來,“唉,怎麼瘦了這麼多呢,吃了苦了,這顧家這麼窮嗎……”
話還沒說完,聽到后傳來一陣咳嗽聲。
蘇衍扭頭瞧見是顧文佑,立馬站了起來,
“哈哈,顧老哥你也來啦!”
完全忘掉剛剛他吐槽的是顧家。
顧文佑負手立在門口,臉并不那麼好看,看到顧曦手放了下來朝拱了拱。
顧曦瞧見他神一亮,連忙扶著春梅的手起,“爹!”
瞧瞧,蘇衍“爹爹”,他就是“爹”,親疏顯而易見。
顧文佑發現了,自從蘇衍來了,自己這個親爹就沒什麼存在了。
就連皇帝對蘇衍都比對他好。
“嗯,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吧…”顧文佑走進來隨口問了一句。
“兒沒事,爹也坐吧…”顧曦抬了抬手示意了下,瞧瞧,剛剛他可是看見顧曦拉著蘇衍座,對他就是這麼敷衍。
顧文佑心里堵得慌,可面上依舊不顯。
他大馬金刀坐在了蘇衍對面。
蘇衍又開始盯著顧曦問東問西的,顧文佑就在一旁干看著不上話。
“對了,曦曦,爹爹這一次進京可給你帶了好東西來了!”
“什麼呀爹爹?”顧曦眼眸亮晶晶的。
父倆湊在一塊嘰嘰喳喳的。
“爹爹給你帶了一只金猴,你把它養在皇宮里,皇宮夠大,好養!”
“還給你捉了一條小靈蛇來,若是宮里有人欺負你,你放小靈蛇咬,無毒,死不了人……”
“還給你……”
顧文佑在一旁聽得冷汗涔涔,
“咳咳,蘇兄,曦曦是皇后!”他很嚴肅提醒蘇衍,“而且,整個后宮就一位娘娘,無別人爭寵,不會有人欺負!”
言下之意是你那些玩意兒都不需要!
蘇衍眉頭就皺了起來,
“怎麼可能呢,后宮雖然只有一位妃子,可是還有人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爭斗……曦曦,你說爹爹說的對不對!”
“爹爹說的對極了!”
顧文佑:“……”
“但是這些東西不需要啦,把金猴留下,其他的那些小您就放生吧,可別嚇著了人。”顧曦笑瞇瞇說道,顧文佑臉這才好看了些。
蘇衍也不在意,
“那好吧,爹爹還給你撿了一籮筐海螺來了,五六的,那玩意兒你以前喜歡…”
“對了,昨個兒你大婚,爹爹給你弄了一箱子大珍珠,有南洋來的金珠和黑珍珠,你娘說放在你嫁妝箱子里,你回頭去瞅瞅,都是爹爹按照你的喜好親自挑的呢!嘻嘻!”
昨日那嫁妝堆了整整一個宮殿,顧曦哪里有空去瞧。
“謝謝爹爹,爹爹對兒最好了,兒待會就去看。”
顧文佑握著茶杯覺得自己有些待不下去了。
果然,蘇衍扭頭就問他,
“對了,顧老哥,聽說西北那邊有不野,你可給曦曦獵幾張好皮子沒,馬上冬天,可以給曦曦做幾件皮襖啊!”
蘇衍是為兒著想的,吃穿住行,無一不替顧曦講究。
顧文佑聞言老臉一陣通紅,他不該跟來的。
“沒有!”他垂著眸,有些抬不起頭來。
曦曦跟蘇衍親也怪不得的,是他這個親爹做的不好。
蘇衍也看了出來,頓時埋汰道,
“顧老哥,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拼了,拼的家都不要了,國要,家也得要,上戰場時,打的轟轟烈烈,回了家也得把日子過得舒舒服服,曦曦,你說爹爹說的是不是?”蘇衍眼著兒。
顧曦很嚴肅點頭,
“是的,爹爹說的太對了,爹,你要記在心里,也要把自己日子過好。”顧曦看向顧文佑,顧文佑了額,微不可見點了點頭。
他有些煩蘇衍了,抬頭嚴肅道,
“蘇兄,時候不早了,我們別打攪皇后休息。”
蘇衍聞言臉頓時垮了下來,瞅了元寶一眼,很無奈起,“曦曦,爹爹過兩日再來看你…”
顧曦正要點頭,顧文佑在一旁話道,
“蘇兄,皇宮不是想來就來的…”
蘇衍滿臉傷,央求著著兒,“曦曦,那你空出宮來看爹爹好不好?”
顧文佑又道,
“蘇兄,曦曦懷著孕,不能隨意出宮,陛下也不會答應。”
蘇衍立馬眼眶一紅,就不了了,
“那怎麼辦,曦曦,爹爹在京城待不了多久,總不能見了這麼一面,不知道啥時候又能再見吧?”
顧曦瞧見了頓時心疼的跟什麼似的,抓著他的手道,“爹爹別傷心,兒會跟陛下說,準您進宮探的,您先回去歇著,兒會想辦法…”
顧曦見蘇衍眼眶酸紅,自個兒也淚閃閃。
顧文佑冷眼瞧著,心里憋屈得慌。
蘇衍只得往外走,一步三回頭。
顧文佑跟著走到門口,見蘇衍還不舍不得邁步,直接推了一把,“蘇兄先走一步,我還有幾句話囑咐曦曦。”
蘇衍心里還難著,朝他擺擺手先離開了。
顧文佑扭頭看向眼眶發紅的顧曦,
“曦曦…”
顧曦不舍的了一眼蘇衍的背影,收回目看向顧文佑,“爹爹,你還有話要囑咐兒嗎?”
顧文佑其實也不知道說什麼,他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找到存在,“沒什麼,就是你以后需要打什麼獵告訴爹爹便是,爹爹藝好著呢。”
顧曦便知剛剛蘇家爹爹的話讓他刺激了,立馬笑嘿嘿道,“好呢,我想好了就告訴爹爹。”
顧文佑心滿意足走了。
出了宮,便吩咐楚恒和霍山去給顧曦打獵獵皮子給制冬。
走了沒幾步,發現蘇銘跟蘇衍在不遠說話,顧文佑又走了過去。
“蘇兄!”
“誒,顧老哥!”蘇衍看到他又恢復了一貫灑豪爽的樣,完全不像是在顧曦面前邀寵的樣子。
“顧老哥來得好,今日到我府上去喝幾杯,銘兒在京城多拂你的照看。”
顧文佑聞言頓時滿臉愧,
“喝酒是應該的,但是照料銘的話就別說了,跟你比起來,顧某慚愧的很!”
“哈哈,不要在意這些,銘,你快回去你娘準備著!”
“好!”蘇銘朝顧文佑施了一禮,轉上馬飛奔而去。
這邊兩位岳丈慢悠悠上了馬邊說邊往蘇家去。
“對了,蘇兄你回了京來,也該讓蘭兒歸宗了。”
提到顧蘭,蘇衍面微微凝住。
在他心里,依舊深固的覺著,顧曦是他唯一的親生的兒。
可又不得不接,顧蘭才是他兒的事實。
這讓他很是難。
當初他讓蘇銘送顧曦回顧家,便是要把顧蘭帶回去,可惜顧蘭不肯,還不肯認蘇家,蘇衍心中便不喜。
但顧文佑這麼一說,蘇衍還是嘆息著點頭,
“好,明日便辦。”
這邊元寶送走兩位國丈,快沒笑破肚子,捂著肚子進了書房,“陛下,您的兩位岳丈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在皇后娘娘跟前爭寵呢!”
皇帝正在理宰相遞上來的文書,聽了這話不要好笑道,“說來聽聽…”
元寶便把剛剛坤寧殿的事給復述了一遍,皇帝聞言哈哈大笑。
“總算是讓顧國丈吃了一壺!”
“陛下解氣了吧!”
皇帝剜了元寶一眼。
元寶笑的肚子疼。
皇帝懶得理會他,起指著奏折道,
“去把這些奏折送給蘇瞬卿,他批改了再送給朕瞧,朕要去看皇后。”
元寶聞言暗暗咂咂,以前皇帝事必躬親,如今倒是開始懶了,不過新婚燕爾也怪不得。
日子過得極快,眨眼便了冬,顧曦總算熬過最初的三個月,開始能吃了。
隨后蘇家也好,顧家也罷,日日送各吃食宮,蘇衍更是獵了不顧曦吃的野味送宮。
父倆偶爾還篝火夜烤,皇帝也樂得有口福。
如今河清海晏,皇帝下令讓蘇衍待到顧曦生產后再回蘇州。
蘇衍偶爾回蘇州理政務,半個月又回了京城來。
到了年底的時候,蘇家便把蘇銘的婚事定了下來,定的是禮部尚書家的三小姐,知書達理溫小意,顧曦也親自見過很是滿意。
蘇銘倒也沒說什麼,面上瞧著是喜歡的,只是心中如何,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蘇夫人不聲辦著婚事。
這邊顧家也鑼鼓準備顧蕓出嫁,婚期定了年后,如今顧家出了個皇后,顧文忠又是工部侍郎,也算是門當戶對,裴家很是歡喜。
東去春來,春爛漫,春衫還沒穿多久,又了夏。
顧曦熬過孕期最后一段難熬的時,總算是到了生產之時。
作者有話要說:快到大結局了哈,也快寫番外啦,期待番外,哈哈哈
好不容易嫁人。江明珠依舊不安分,前腳爬了定王府的牆,後腳翻了羅侯府的後院……聞將軍帶著人在身後貼心遞梯子,“娘子,實在翻不過,我找人撞大門。
白心月穿書了。 穿成了科舉文男主韓文旭的童養媳,全文中最傻的炮灰。 原主作天作地不說,還想偷韓文旭的束脩逃跑,被韓家人抓住后,不出三章就一命嗚呼…… 白心月撓頭:這個路線,我不走。 生活本來就舉步維艱,還有個該死的系統不停瞎指揮! 白心月握拳:我要反抗! 穿到原主偷束脩的橋段,白心月掏出僅有的三文錢,嬌羞的用腳尖畫圈圈:“我給相公存點束脩。” 面對原主嫌惡的顧母,白心月主動示好:“母親,我以后肯定孝順你。” 碰上不搭理原主的韓文旭,白心月一邊計劃逃跑,一邊繼續羞答答的叫:“相公,辛苦了。” 利用金手指,白心月努力賺錢,成功收編顧氏一家,就連冷面冷言的韓文旭也 “心月,待我科舉中考,娶你可好?” 嗚呼?這……自己逆襲成女主了?
蘇語凝成親那日,鑼鼓喧天。 謝予安目送着大紅花轎擡着她進了大哥的院子,他竭力忽視着心口的窒悶,一遍遍地告訴自己——解脫了。 那個連他名字都叫不清楚的傻子,以後再也不會糾纏於他了。 直到有一日,他看到小傻子依偎在他大哥懷裏,羞赧細語道:“喜歡夫君。” 謝予安徹底繃斷了理智,她怎麼會懂什麼叫喜歡!她只是個傻子! 他終於後悔了,懷着卑劣、萬劫不復的心思,小心翼翼幾近哀求地喚她,妄想她能再如從前一般對他。 然而,從前那個時時追着他身後的小傻子,卻再也不肯施捨他一眼。 **** 人人都道蘇語凝是癡兒,可在謝蘊清眼中,她只是純稚的如同一張白紙。 而這張紙上該有什麼,皆由他說了算。 謝蘊清:“乖,叫夫君。” 蘇語凝懵懂的看着他,甜甜開口:“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