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續夢(二)
待回到府裡, 小姑娘仍舊跟著珩王殿下後, 跟著他進了書房裡去。
君楚瑾才坐下, 便見小姑娘又把那糕點捧到他面前來了。
「您不送我走的話,能嘗一個嗎, 我做這個手指都燙破了。」小姑娘看著他,目裡滿是期待。
君楚瑾被折騰得都沒脾氣了,挑了一塊吃下肚,面無表道:「你滿意了?」
小姑娘卻忽然道:「您角又糕屑,我能幫您乾淨嗎?」
忽然近來,周那香甜味便一下子鑽他鼻息間,令他微微恍神。
便是他怔愣地這一會兒, 小姑娘便俯下來,忽然湊到他邊, 出小舌頭了他的瓣,很是認真的將他上的糕屑乾淨了。
君楚瑾腦子裡轟地一聲炸開,上溫熱濡的東西著他, 幾乎是瞬間點沸了他周的流。
小姑娘卻是與他親習慣了, 對於他的喜好也再瞭解不過了。
覺得他既然這樣難通,那就不如先放下自己的委屈哄哄他吧。
誰讓他什麼都不知道呢。
完又有些不放心, 生怕他和夢裡的珩王殿下喜好是不同的,又有些赧地問他:「您喜歡這樣嗎?」
君楚瑾看著,結微微。
小姑娘的就在他不足一寸遠的距離, 他眸轉黯, 不應的話, 卻手按住了的後腦勺,將的重新送到自己邊。
的味道遠比他想像中的要好。
那天晚上他看到,便有一種很是怪異的應。
他看見哭紅了眼睛,由心底深便好似有什麼東西想要破土而出。
他說不出這種覺,只當自己是可憐,便留下了。
可才來府上連個像樣的名分都沒有,就直接大搖大擺進他書房,他覺得這樣只會壞了他府上的規矩,旁人有樣學樣,又覺得這樣練定然是沒勾搭其他男人。
心裡的火氣騰騰冒起,將痛斥了一頓。
在看到小姑娘哭得那樣傷心之後,他便已經有些後悔了。
可他是什麼人,他是這個珩王府的主人。
況且他自己審視了一下也沒覺得他做錯什麼,就哭唧唧地要回去百花樓?
回去幹嗎,給其他人嫖嗎?
他氣得在肚子裡罵了一堆娘,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拖上馬車想要好好打的臉。
沒想到那百花樓的老鴇那麼沒眼,竟然出三萬兩?
媽的,好在最後又圓回來了,不然被打臉的人就是他了。
珩王殿下最後把這氣全都撒在了床榻之間。
小姑娘嚶嚶的聲音頓時就變了他聽過的最妙的樂音了。
事後他仔細想一想,自己這樣優秀,小姑娘也許就是看上了他才會這般熱地纏著自己。
不然那日為何偏偏跑來求他呢。
雖然夜裡黑了一些,但這也不影響一眼就相中了他。
他這樣想著,覺得小姑娘也不是沒有優點的,至眼還是很不錯的。
「我住的離您那樣遠,丫鬟們又不喜歡我,我能不能住得離您近一些?」小姑娘對他說道。
還想住到夢裡原先的地方,是個舊的人,那些地方已經悉了,住進去也會到安心。
他垂眸看著,心想才頭一天就開始吹枕邊風告狀了。
不過他不討厭就是了。
「好吧,你以後暫且就先住在我這裡吧。」君楚 瑾大方說道。
小姑娘忙道:「可是我想住在您西邊的那個院子裡啊。」
君楚瑾臉立馬一沉,那個小破院子有什麼好的?
「府裡開銷大,沒有其他地方給你住了。」他說道。
小姑娘「哦」了一聲,也就沒了下文。
後來小姑娘再要去他書房的時候,都沒人再拘著了。
而君楚瑾雖然例行都會冷著臉,但小姑娘只要湊過去親親他,他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對付倔驢的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哄啊。
小姑娘覺得自己還是很會哄人的。
至珩王殿下還是很喜歡親親他的。
小姑娘卻還不知道,珩王殿下也不是白讓哄的。
背地裡老早就把進府時欺負過的丫鬟查了清楚,讓管事地發賣走了。
總得來說,我們的珩王殿下和另一世的珩王殿下都是個的傲。
這日君楚瑾回來尚且還要餘下的事務要去理,卻被小姑娘纏著不放。
小姑娘黏著他,問道:「您是要娶王妃了嗎?」
君楚瑾問:「你是聽誰說的?」
小姑娘道:「您別娶王妃行嗎?」
君楚瑾的臉微微沉了幾分,住的下問道:「你這是想恃寵而驕嗎?」
現在是蹬鼻子上臉了,連他娶不娶王妃都敢手過問。
該出去問一問看一看,看看誰家的小妾倡狂這樣的,別說自家男人出去尋花問柳了,就是再領十個八個姨娘回家裡來,也沒哪個小妾敢大膽質疑。
這個倒好,一上來直接他不要娶王妃了。
的野心倒是比口那不爭氣的小兔子要大上很多了。
他看著的目意味不明,道:「你這是想要犯妒麼?」
就是王妃也是沒有資格妒的。
小姑娘卻只是抓住他的手指,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
「您還疼不疼我了?」
嗤,他什麼時候疼過了?
「您若是娶了王妃,我會把眼睛哭瞎的,哭瞎了就沒有這樣好看了,還會被其他下人欺負呢。」小姑娘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君楚瑾看著那雙漂亮的杏眸,隻面沉地離開了。
伺候的丫鬟知道了這事,連連歎氣道:「您也實在是太恃寵而驕了,殿下與王家的親事早就被聖上給定下來了,您這樣只會自己以後更加難過而已。」
那丫鬟著實想不明白是怎麼想的。
而小姑娘確實無比錯愕。
原來已經遲了一步嗎?
這個時候,他就已經被聖上賜了婚?
小丫鬟覺得等王妃進府後知道這小姑娘這番言論一定是容不得的,便當夜給自己尋了個錯,尋管事的把自己給換走了。
小姑娘心裡惴惴不安,又想到珩王殿下走的時候臉是那樣難看。
待過了幾日,珩王殿下竟然就與王家的親事吹了。
其中細節旁人都是不知道的,但也都紛紛為這一段良緣到唏噓不已。
君楚瑾去看小姑娘時,便瞧見被子底下凸起來個包,底下的人一一得,也不知是不是哭得很傷心。
他冷著臉把被子掀開,就瞧見小姑娘笑得像是到了小魚乾似的。
「你滿意了?」他冷著臉道。
小姑娘 卻毫不打量他臉,一下子撲到他前,摟住了他的脖子。
「您最疼我了,是捨不得我難過的。」細聲道。
君楚瑾攬著,眉宇間才緩下,又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他才知道他哪裡是得了個貌如花的小妾。
他是請了個祖宗回來。
從一開始就是那樣篤定的語氣。
篤定他捨不得難過,捨不得苦,也捨不得懲罰他。
更是篤定他是喜歡喜歡的不行了。
他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底氣,他卻怎麼都沒法拒絕的要求。
知道他和王家的親事吹了,明明是個小人得志的臉,偏他喜歡得要,心裡還好似浸了一般甜。
「您喜歡兒子還是兒?」小姑娘問他。
君楚瑾道:「你覺得我會稀罕你生的孩子?」
小姑娘說:「您不稀罕麼,還好我這些日子都把避子湯給喝了。」
君楚瑾臉頓時一變,卻見小姑娘捧著他的臉啃了一口。
「您真的不稀罕嗎?」小姑娘笑彎了眼睛問他。
君楚瑾咬牙切齒道:「稀罕——」
他稀罕得不得了呢。
他狠狠地將小給叼住了。
媽的,這輩子就被吃定了不?
他才不信呢!
後來,珩王殿下的臉被他自己打得腫腫的,覺得小姑娘從頭到腳都真香。
又一日,小姑娘告訴他做過的那個夢。
「夢裡的您可比現在的您還要溫呢。」小姑娘的語氣一派嚮往,說得君楚瑾額角突突直跳。
「哦?」君楚瑾一副不屑的樣子,覺得小姑娘一定是喜歡他喜歡到犯癔癥了。
小姑娘說:「您知道嗎?夢裡的您還把我送您的點心一直收著呢,等我發現的時候都長白了。」
君楚瑾神僵了僵。
當天夜裡他等小姑娘睡著以後便連夜打開了自己的屜,看到裡面的點心果然長白了。
他把它端出來,一時之間無比為難。
當初為了維持他的面子,他吃了一塊就堅決不肯再吃了。
可是一想到這是小姑娘第一次做的,又覺得很有紀念意義,便收藏了起來。
沒想到小姑娘這般敏銳。
只等第二日,他便人搬了個帶鎖的櫃子回來,將所有不能見的東西都鎖了進去。
自此,珩王殿下方能高枕無憂。
而他對於小姑娘所闡述的那個夢境自然是嗤之以鼻。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比他對更好的人呢。
而事實上,梅舒也沒有將夢境的全部都說給他聽。
就譬如夢裡的君楚瑾在避暑山莊的時候就很認真的告訴。
不論到了什麼時候,哪怕他不記得了,也一定要去找他。
梅舒則是不解問道:「您都不記得我了,我去找您,您還理我嗎?」
彼時君楚瑾勾著,若有深意道:「沒有人比我更瞭解我自己了。」
他是這個世上最的人,不管繞多大的彎子,他都會把當做心肝般疼寵至骨。
不然他也不會在那樣討厭的況下還想方設法將納回府裡來。
在另一個世界裡,亦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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